第一百九十六章 陸總的相冊
送走了小家夥,蘇然也不知道做些什麽。
這幾天在公司忙碌慣了,這突然閑下來了,總感覺空空的不得勁。
走到客廳,她順手打開電視機,原來自己這些年一直忙於工作,對電視裏的一些影視劇完全處於陌生階段了。
看了十分鍾,發現一點興趣也提不起來,看得她哈欠都來了。
又調到新聞頻道看看近期新聞,都是一些戰亂國家的消息,有些太沉重。
沒看一會,蘇然便又覺得索然無味了。
又想到陸雲深說可以去他書房找些書看看,上回路過他的書房,發現裏麵有占掉一整麵牆的書架,有好多都是珍藏版的外文原版書,那可是有錢也買不到的。
同為愛書之人,她早就心癢難耐,想要去一探究竟了,隻是平時怕礙著對方工作才一直沒提這個要求。
今兒個人不在,況且陸雲深也說過,這個家裏的任何地方她都能隨意進出……
想了想,充滿的油墨香氣的書籍,吸引力實在巨大,蘇然到底還是沒忍住,便起身上了樓。
不知道堂堂陸大少爺的書房會是怎麽樣的?
女人邊上樓梯邊想,不知想到了什麽,好幾聲笑聲都不自覺的溢出了唇邊。
啊,到了。
雙開的暗色大門,看著就很沉重古樸。
蘇然小心翼翼的推開門,隻一眼,便被那占掉正麵牆壁的書籍給吸引去了眼球。
她輕手輕腳的帶上門,雖說陸雲深不在,自己想怎麽放肆也沒人知道。但還是要小心些,若是不知輕重的碰壞了什麽,那可就不太好了。
蘇然背著手,走馬觀花似的看了一圈,眼神中滿是感歎。
陸家是世家大族,據說傳承了好幾代,陸雲深雖早早的就從家裏獨立出來了,眼下住的,是另外置辦的房子,但……
女子的視線從各個角落掃過去,還是不由感歎:這股子奢靡的世家子弟做派,倒是在這間房子上體現了個淋漓盡致。
小蘇同學就感歎:老娘何時才能這麽有錢,若是也出身富貴,五年前哪裏就到給別人代孕為父親籌集醫療費的地步了?
這裏畢竟不是她的家,平時她也不敢太肆無忌憚的打量,現下主人家不在,就容她放肆一會吧。
所謂“做賊心虛”,就是她現在的心情真實寫照。
蘇然摸了摸房間裏隨處可見的封閉式書櫃,一水的棕黑色的實木櫃子,那種感覺,嗯,一看就覺得很昂貴。
她收回手指看了看,一絲灰塵也沒有。
再看看那麵占掉整麵牆的書架,上頭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書。
隨手抽了一本下來翻看,發現書頁上微卷,明顯是常被人翻看過的。
她放回去,又拿了其它幾本,發現都是被閱讀過,有些還留下了筆記。瞧著那字跡頗為眼熟,不是陸大總裁的還能是誰的?
蘇然點點頭:看來平常工作那麽忙的陸大少,閑暇時也不忘給自己充充電,果然是能者多勞,小蘇同學從心底裏升起了一股濃濃的敬佩之意。
看著看著,蘇然就發現了更為吸引她的東西。
豎立在房間角落裏的一個長條形,帶了玻璃窗的櫃子,可以看到裏麵堆滿了相冊,上麵還標記了時間。
粗粗的掃一眼,看著最早的日子,她發現這裏麵的存貨從建國初期就開始保存了,大概是陸家各代人的留影合照。
之所以會出現在這,想來是作為繼承人的陸雲深,必須好好保存家族曆史的緣故。
蘇然打開櫃子,沒敢去碰那些看起來就很有年代感的相冊,而是看向了最上麵的一格,那是屬於陸雲深的。
要不要看呢?這是一個問題,小蘇同學陷入了兩難。
主人家不在,自己卻擅自翻看對方的照片,這屬於窺探了吧?名為道德的手,狠狠的按壓住了女人躁動的內心。
小蘇戀戀不舍的把櫃子關上,過了一會……
書房裏有一張大書桌,眼下被蘇然占據了,旁邊堆了好幾本相冊,手裏還拿著一本,看得津津有味。
她沒有猜錯,裏麵都是陸大少的照片。
而且是從小大到大各個時期都有,大多數是單人照,少數幾張是與家人的合照。
從剛出生的繈褓嬰兒開始,到會走會跑,再到十幾歲時青蔥稚嫩的少年,而後臉上的稚氣慢慢脫去。
令人唏噓的是,隨著年齡的增長,照片裏的人,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少。
最後幾張都板著個臉,活像有人欠了他百八十萬沒還似的。
算一算日子,他的變化是從成年之後開始的。
陸家的繼承人,從十八歲成年時就開始接管家中生意,生活在爾虞我詐之中,與一群在商場裏摸爬滾打了多年的老狐狸斡旋。
那個年紀放到現在來看,不過還是個高中生。
半大不大的少年肩上被迫壓了重擔,笑得出來才有鬼。
蘇然繼續往後翻,卻發現沒有近幾年的照片。
她從後往回又翻了一遍,發現還是小時候的陸雲深比較可愛,又軟又萌的,跟現在完全不是一個人。
蘇然翻著翻著,看到一張小孩子的照片,忽然就被逗笑了。
隻見照片上的小孩穿著一身大紅色的唐裝,頭上戴了頂毛瓜皮帽,更絕的是眉心還點了一個小紅點,喜慶的像個福娃娃。
那是萬萬沒想到,陸大總裁還有這麽被人“蹂躪”的時候。
蘇然腦海裏浮現出陸雲深平日工作時西裝革履、不苟言笑的樣子,再看看眼前的照片,兩者形成了強烈的對比,另人拍案叫絕。
要是被公司員工看見了這模樣,指不定會毀掉多少女員工心中完美陸總的形象!
蘇然越看越有味,臉上的笑意就沒淡下去過。
她看的認真,都忘記了時間,也完全沒有注意到男人是什麽時候回來的。
“看什麽呢?看的這麽認真?”
突然響起的聲音,將看得正著迷的女子嚇了一跳。
她的手一哆嗦,立刻就把相冊給合上了,一副做賊心虛的典型模樣:“沒,沒看什麽啊!”
“沒看什麽?”陸大少擺明是不相信的,一瞅對方那促狹的樣子,就知道她肯定瞞了什麽。
當即走過來,越來越近,差兩三厘米就要貼到對方身上。
蘇然驚慌失措,臉上的紅暈一直蔓延到了耳根上。
她不知所措,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