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過街老鼠
不多時,蘇可兒被韓助理帶到陸氏總裁辦公室。
她戰戰兢兢了一路,眼見著就要到辦公室時,她意識到待會麵對的可是人精中的人精,若是自己表示出半點不對勁來,恐怕立刻就會被對方看穿。
想到這,蘇可兒就用力的揪著自己的手,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結果她越揪,身體就越抖的厲害,簡直沒出息到了極點。
蘇可兒看了眼在前麵領路的男人,心一橫,抬手就給了自己一巴掌。
“啪”的一聲,好生清脆,惹得韓複停下腳步,疑惑的回過頭來:“蘇小姐?”
“沒事!”蘇可兒都快哭了,下手重了點,半張臉都木木的,不過好在是不抖了,她連忙擺手,“沒事,就是剛剛有個蚊子,我給趕走了,嘿嘿。”
蚊子?韓複的眉毛抖了三抖,覷著四處幹淨到不惹半點塵埃到令人發指的辦公室,心裏除了想笑還是想笑:誰不知道陸大總裁是個有潔癖的,蚊子這種生物要是能出現在這,估計他能把這裏給拆了重建。
而且這裏是高層,什麽蚊子有那麽大的能耐,能飛得上來?
“咳咳。”他輕咳兩聲,掩飾住嘴角的抽搐,打開總裁辦公室的門,“我們到了,陸總已經在裏麵等您了,請。”
男人低眉斂目的,好似十分恭敬,實則,那眼睛裏半點光也沒有,是半點也沒將眼前的女人放在眼裏。
蘇可兒下意識的舔了舔嘴角,道了句:“謝謝。”
結果對方一抬頭,倒是也回了句“不客氣”,可她忽然就覺得自己的行為好像有點可笑。
“陸總,人來了。”韓複說完,就退了出去。
陸雲深的聲音幽幽的傳了出來。
“進來。”
不知怎的,蘇可兒聽到聲音,就輕輕的打了個哆嗦,但一想到裏麵的人,她大而無畏的推了門,進去。
為了把自己嬌弱可愛的氣質烘托到極致,她捏著嗓子,發出細細弱弱的聲音,叫了一聲:“杜總~”
陸雲深登時一陣惡寒,手臂上起滿了雞皮疙瘩。
若在他不清醒的時候,約莫會以為自己是穿越到了古代的青樓楚館裏,一大群低等的遊女衣著暴露的朝他撲過來。
沒錯,蘇可兒給他的,就是這種感覺。
“蘇小姐,請坐。”陸雲深指了指離他很遠的一張沙發,其實,他完全可以讓對方坐到自己辦公桌對麵的椅子上,但他就想離這個女人遠一點,怎麽了?
蘇可兒眨眨眼,隻好坐到了男人指示的位置上去。
她從一進門,就開始一副自己最無公害的模樣,奈何這個距離有點太遠了,陸雲深是不可能看得到她的“美”。
蘇可兒捏了捏發酸的兩腮,開始源源不斷的朝對方“告狀”。
她把夏若原本的計劃和想法,添油加醋的告訴了陸大少,把對方描繪成一個十惡不赦的女人。
這個不是重點,重擔是,還把自己從這件事中抽離的幹幹淨淨,好像她半點沒有想害蘇然的心思,全是被逼無奈。
陸雲深對她的一番話不予置評,不過比較滿意的一點,是她沒有扯其它的廢話,至於後麵蘇可兒誇讚自己如何如何大義凜然的言語,他是連一個字也沒記下來。
至於她那會到底是不是一心一意地想救出蘇然這個姐姐,嗬嗬,這話說出來,連她自個也不相信吧?
“陸總?”蘇可兒心中很是忐忑,怕對方不相信,那她又該怎麽去圓對方的疑惑呢?
“嗯,好,我知道了。”沒想到,陸大總裁是一句話也沒多問,擺擺手,就把人給打發出去了。
蘇可兒從落座到離開,大概不會超過五分鍾,連屁股都還沒坐熱呢,就被趕了出來。
她站在門口,有點不知所措,撩了撩頭發,眼珠子滴溜溜的看了看四周,想著好不容易來一趟,四處逛逛熟悉熟悉環境,也好方便之後行事。
豈料,剛走了兩步,韓複就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做了個請的手勢:“蘇小姐,陸總讓我送您下去。”
蘇可兒的臉皮抽了抽,意識到對方可能一直在暗處觀察著自己,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就從脊背上爬了上來。
她擺擺手,十分的做賊心虛:“不、不用麻煩了,我自己走就好。”
“陸總的吩咐,韓複不敢違背。”韓大助理半步不退,直到把人送出了陸氏的大門才算完。
陸雲深召見蘇可兒的這個消息,很快,就傳到了曾經作為副總監的夏若耳朵裏。
她才剛害完蘇然,同伴就去見了最護著蘇然的男人,這代表著什麽意思,已然是不言而喻了。
確定了蘇可兒真的背叛了自己,夏若一口銀牙都快要咬碎了。想到對方那一副虛情假意的樣子,就火冒三丈。
會咬人的狗不叫,她也是萬萬沒想到,一個連未婚夫也沒本事留住的女人,竟然不聲不響的布下了這麽一番籌謀。
還有那麽大的膽子,主意都打到她的頭上來了。
何謂竹籃打水一場空,到頭來為他人做了嫁衣裳,可憐的前夏副總監總算是體會到了。
她的十根手指攥得緊緊的,恨不得即刻把蘇可兒抓回來,綁回來給那女人一頓毒打。
可是現在,陸雲深已經剛得知這件事情是她所為,肯定會派人到處調查她的下落。
而後,夏若想到陸大總裁的攝人氣勢,閉了閉眼,一股無力感油然而生:現在還不是自己出去的時候,姑且再忍上一忍。
她抱著一絲僥幸,想著等過段時間,他們找不到人,估計就會忘了自己的存在,那時她就安全了。
在陸雲深手下工作多年,對方是個什麽性格,女人早已是清清楚楚的了。
正是因為如此,她的心中越發的感到懼怕,不知道等著自己的是個什麽下場。
話說蘇可兒走處陸氏大門以後,心裏頭就越想越不是滋味。
她這人就是毛病,自己不舒服了,非得拉著別人一起不舒服。
她忽然想起,今天還沒有打電話去問侯蘇然,便拿出手機撥了電話過去,照例是一番虛情假意到令人作嘔的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