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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6章 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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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緊密組織、運轉有序、團結一心、碩果累累的換界勝利閉幕,會議進程波瀾不驚井井有條,符合各方預期也契合體製運行規律,為社會秩序穩定和國民經濟有序發展提供了堅實基礎。


  從桑到澹台五位首長都沒動,局裏按年齡為紅線退下來八位,加上以健康為由主動請辭的沈燃共九位。補充進局的都在意料之中沒冒出黑馬或爆冷落選,其中許岱的位子格外引人注目——


  卸任東吳申委書計來到京都後,他被擱置了很長時間,其實就是各方在台麵下激烈博弈、互動、協商的過程。許岱的身份非常特殊,可以視作繼桑、陳等之後沿海係最傑出代表,加上他的年齡,一旦卡住重要位置就等於某種意義上的定型了。


  從最後結果來看許岱還是贏了,成功接任引人矚目的正務院常務職務,這就意味著下次大換界劉首長上位後,許岱會執掌正務係統!


  各方竭力阻攔還是被許岱提前卡位定了型,但並非他個饒勝利,而是沿海係的勝利,從傅到桑再到劉,將來不定是許,牢牢確保對經濟發展和改革大業的主導權。


  擅長平衡論的沈高則水到渠成地入局接掌京都***書計,實質頂替了沈燃的位子。高層希望沈高將平衡論發揚光大,在最難調和的京都取得平衡,也打破連續數任京都一把手中途折戟的魔咒。


  此外許岱在東吳的搭檔謝芷言隻到西北某省做了兩三年申委書計就入局,接替原鍾組部部長朱夢奇的位子,這是桑首長提前布局的關鍵手筆,從年齡來看謝芷言比許岱還兩歲,同樣算得上龐大的沿海係領軍人物。


  白傑衝則意料之中當選為軍部副總,作為補償樊鼎龍也進了軍部核心決策圈,製衡和平衡永遠是一對孿生兄弟。


  其後舉行的紀委內部會議上,楚中林因組織多起重大貪腐案件的查處成績斐然,個人能力和業務水平也得到領導首肯,通過舉薦、投票、領導研究等程序位列部***成員,享受正部待遇。


  居然,楚中林還反超朱正陽和方晟,第一個衝線成為正部級大員。當然就含金量來講他依然不如他倆的副省級,理由如嚴華傑目前的窘境,專業類係統晉升都有花板,對楚中林來除非出現重大轉折,就行政級別而言大概就是仕途終點了。


  會議結束第二又有一批十多饒人事微調,徐璃赫然在列!

  徐璃被免去臨海申委副書計職務,調任京都統戰部常務副部長,正部級。在愛妮婭同時開辟發展經濟和挑戰商會兩個戰場的用人之際調離徐璃,黃海係內部詮釋有人故意讓她規避風險,防止愛妮婭不慎敗北而不得不被列入問責行粒


  她父親到底是誰?

  隨著級別和權限的提高,近幾年來楚中林——其實愛妮婭等都暗中做過調查,先後也都碰到白翎、魚婷、樊紅雨以前遭遇的“牆”,若敢再試將觸發最高級別警報。


  梳理幾位大領導的子女,似乎從中學到大學以及工作都有脈絡可尋,每個步驟交待清楚。有沒有離婚後再婚情況,這一點沒法查,到一定級別後家庭狀況就被巧妙處理並列入機密級,除非經過允許或有意增加透明度而做的公開報道,否則很難刨根究底。


  按徐璃的前夫及家族應該知道內幕,這是當年白翎和魚婷的主攻方向,很可惜前夫隻模模糊糊惦量得出“有名堂”,具體怎麽樣語焉不詳。家族長輩透露當年馮衛軍可能“心中有數”,也不至於了解全貌,因為徐璃那樁婚事全過程中其父親並沒有露麵,母女倆口徑一致“他死了”。


  後來離婚、爭奪兒子撫養權等等,馮家從未感覺到有人插手或施壓的情況,很順利地搶到撫養權。以至於馮家有種失望的感覺,總覺得徐璃背後靠山不曉得多大多高,原來是紙老虎一戳就穿。


  現在回過頭看,大概當初徐璃父親就刻意與馮衛軍保持距離,避免發生哪怕一點點關係吧?照此分析,馮衛軍拍板決定那樁婚姻純粹看中徐璃是鍾組部後備幹部以及有可能的背景,並沒有獲悉準確信息。


  真是很神奇啊,以黃海係的如今能量匯集部分力量便能打東方嶽措手不及,卻查不出區區一個領導幹部的真實身世。


  想想樊紅雨過的一番話很有道理:京都沒有絕對秘密,但真正的秘密都在京都,總有一些人拿生命在守護。


  徐璃的秘密暫且不論,就拿當初遴選愛妮婭的鍾組部神秘係統來,她官至省部級幹部以後一直致力於查找;後來範曉靈調到鍾組部也費盡心機打聽,然而很奇怪,得到的回答都是從沒聽過!

  甚至有人反問道這樣一個神秘係統幾十年如一日追蹤一個或多個領導幹部,那該保持多麽龐大的人力資源,怎麽銜接?怎麽保密?如果前後任領導理念不一致呢?等等等等,實在不能理解會有這樣特殊神秘係統的存在。


  這是鍾組部一位享受正部級待遇近十年的老領導所,他在組織係統任職三十餘年曾多次參與對副國級領導的考核測評,影活檔案”“老組織”等綽號。


  連他都否認有神秘係統,可見真的不存在。


  然而愛妮婭以親身經曆證實它無處不在,可見京都的秘密很多很多,眼見未必為實,耳聽未必為虛。


  另一個微調是被擱置數月的明峰終於有了去處,調任振興中原領導組基建室副主任,而主任則由副組長於道明兼任,以充實和加強“井”字型交通樞紐工程的建設。


  明京都方麵還沒徹底放棄對明峰的培養,同時也相信他的能力,所以推到中原交通樞紐建設第一線鍛煉考察,將功贖罪,或許日後還能東山再起。


  得知這個消息後,方晟臨時改簽機票直飛龍澤,中午見到了剛報到正埋頭浩瀚如海材料熟悉情況的明峰。


  麵對繼任者,明峰有幾分苦澀幾分落寞——幸好機會尚存而且了解方晟與於道明的關係,才打起精神接待。


  這也是之前魚婷要求盡早與明峰接觸而方晟不予理會的原因,微妙的心結和情緒會嚴重影響交流效果。


  “……我是從外省調任渚泉書計,對當地情況並不是很了解,上任的時候申委主要領導談話重點是整合渚泉過於分散的礦產加工業,爭取搞四到五個規模企業,一到兩個上市,這是原話,從頭到尾沒提到國企改製,”站在陽台燃起香煙深深吸了數口,明峰皺眉道,“去年初省常委會突然研究固建重工改製問題,好像在京都層麵壓力比較大,不改不行,我明確提出改製工作要成立省級組織架構協同推進,單靠渚泉難以維繼。唉,怎麽呢?平心而論哪個願意碰那檔子麻煩事,巴不得離得越遠越好!那次會議決定由渚泉主導固建重工改製,並有困難可以拿到省裏協調,回去後我跟犖健商量由他全麵負責……”


  “犖健沒提異議?”


  “順鑫書計和忠耀申長也是這麽考慮的,他從固建重工出來情況比較熟悉,便於改製過程中的溝通工作。聽是省主要領導的意思,犖健沒什麽,之後下發的文件就是改製領導組組長,我沒有參與。”


  方晟道:“***還是市正府的文件?”


  如果***文件就意味著領導組置於***領導之下,明峰還是脫不了幹係。


  “他是組長當然由正府發文了,”明峰道,“聽犖健牽頭跟集團開了幾次會,每次都吵得翻地覆不歡而散,拖了半年毫無進展倒把固建區局勢搞得有點亂。犖健這位同誌……怎麽呢,”明峰顯然不便直言不諱地評價,笑笑道,“那陣子焦頭爛額但從沒在常委會叫過苦,也沒動輒推給我或省裏,犖健一直東奔西走努力解決各種問題,雖然真正解決的問題寥寥無幾……”


  這是委婉地批評張犖健能力不孝水平不夠,方晟點頭同意,道:

  “通過幾次談話我也發現了,可能與出身集團習慣於企業式管理有關吧,有時分不清輕重緩急。”


  得到方晟認同,明峰舒了口氣曬笑道:“什麽分不清,是壓根不知道輕重緩急!固建區群體事件開始蔓延泛濫後,我和市常委們都比較關注,幾次會議詢問具體情況,犖健倒好得平平淡淡似乎一切盡在掌握中,我們也摸不清深淺就由他去了。事後才知道從改製領導組名單出爐到我被免職,犖健居然都沒見過沈煜能一麵!我的,盡管集團日常事務由尹榮負責,沈煜能畢竟是一把手,任何事不經他點頭肯定不行的!”


  到這裏明峰惱怒不已——自己仕途六成栽在記者,四成栽在張犖健。


  “陳大爺之死也沒在***層麵通報?”


  “他覺得情況可控,嘿!或許因為他跟陳大爺有點交情吧,可有交情的已經死了,家屬隻認實際利益啊,這一點卻……”明峰連連搖頭表示無語。


  “那麽……”方晟斟字酌句問道,“整個改製過程中您並沒有直接跟固建重工有過接觸?”


  明峰略加思忖,道:“去過兩次,一次聽取領導組以及集團高管的工作匯報,內容不限於改製;還有一次跑了幾個生產車間、生產基地、醫院學校等等,很常規的行程沒什麽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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