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4章 不，他們都不能
雀仙樓內，有人出，自然就有人進，第一批的人漸漸離去後，駱賓王又再次喊了一批女眷進入。
不過這一批，仍是沒有煙瀾的名字。
這位奇女子，作為第一次來雀仙樓，也無家中人算熟客，自然是被安排在最後一批的。
當然，在此期間，家中女人盡皆離去後，也不是沒有達官貴人上前搭訕，委婉的提出，以他們家女眷的身份，想必能夠早點進去。
當然，在此時看著隻是以女眷的身份進去，不是他們家真正的女眷，但其中的意思，卻是誰都看得透徹。
煙瀾對於前來搭訕的，盡皆溫婉的交流，使得人如沐春風，但對於他們話，卻隻是搖頭不應。
有著自己的逐漸。
見此，不少人都是知難而去。
即使有些抱著佳人在旁，做什麽都滿足想法的讀書人，隨著一些話題，最後也是羞愧的離開。
讀書人在佳人麵前想要出風頭，引起注意，無外乎就是吟詩作詞，故作風雅。
但很可惜，這些在煙瀾的麵前，卻是一一都被她找出錯誤或者不滿意的地方。
這樣的情況，還怎麽能好好玩耍？
不過即使是如此，也無人說因丟麵子而嫉恨的事情。
對於這位頗有名聲的奇女子，雀仙樓內自然也注意到了，陳仙兒趁著間隙，來到櫃台前看了一眼外麵，對著楊軒同情道：
“掌櫃的，要不下一批，就讓那煙瀾姑娘先進來吧，若是真按親疏論，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輪到她。”
對於煙瀾之名，陳仙兒也聽過，以前因為對方是青樓出身，又沒見過麵，所以才沒放在心上過。
但今天見到，同為女子，卻不得不跟著有了同情和憐憫，頗有憐惜之意。
外麵來雀仙樓的顧客仍在不斷增加，滋補小黃瓜的誘惑實在是太大了。
長安城內外，隻要付得起一千貫菜錢的，可以說都是聞訊趕了來，而她們家的男子，十個又有九個，是雀仙樓的老顧客。
從之前定下來的規矩看，這個女子想要進來，卻是不知等到什麽時候。
楊軒眉頭一挑，看著陳仙兒，沒想到她竟有這樣感性的一麵，神識掃了一眼在門外的那女子。
神情堅毅，相貌不俗，但也就僅此而已。
“規矩就是規矩，等得時間到了，該輪到她時，自然就該她進來。”
楊軒淡聲道。
他的規矩，既然立了，就必須得守著，這是原則問題。
除非說真是什麽特殊情況，不然想要憑著一副好相貌就求得他憐憫，那他的憐憫，未免太廉價了。
陳仙兒不忍，最後隻得歎了一口氣，便繼續去忙了。
雖然心有憐惜，但她終究是以掌櫃的為主，掌櫃的這樣說，她自然不會再去求情。
想想隻是等等，並沒什麽太大的委屈，她也就不再糾結。
若是連這點時間也不願等，或許隻能說是她沒這個福分也沒這個資格，吃到掌櫃的做的菜吧。
“啊，疼，疼……”
“我也是，走，快走。”
“楊，楊掌櫃，我……先離開了，菜的錢，一會兒我家老爺就會進來結賬。”
“.……”
又是一批吃完的人，捂著肚子互相打著招呼的相繼離開，這樣的模樣一到外麵，又是引起一番激烈的議論。
有不知情況的：“咦，不是說吃了滋補小黃瓜就會變美的嗎？怎麽都一個個神情痛楚捂著肚子出來的啊？”
“哎，你是新來的吧？”
有站了一段時間的夫人好心接話道。
“對對，我是跟著我家老頭子新來的，他也是雀仙樓的老顧客呢，隻是上個月剛離開，今天才回來，叫囔著讓我來試試。”
那不知情的女子自來熟的笑著解釋道。
“我也是，我也是，我家侄子是雀仙樓的老顧客。”
“我父親是.……”
“.……”
又有新來的十數個女子急忙出聲，想要一同求得解釋。
“哦，沒事，沒事，我來和你們說啊。”
那夫人見她們都是老顧客的女眷，語氣也親切了許多，她家老爺也是雀仙樓的老顧客，說不定還和她們家中的男人是友人呢。
接著就一五一十的把雀仙樓今日的規矩給說清楚了。
眾人聽著，盡皆大喜，她們剛來看到這麽多人，還直皺眉呢，不知道要排到什麽時候去。
雀仙樓又不是它處，沒人敢倚仗著身份強進。
此刻聽著進去用親疏的規則，盡皆是眉開眼笑的，直誇著自己身旁的男人，總算是在關鍵時刻有點用處了。
在這麽多人麵前長臉，自然也是讓男子們高興不已，豪氣的許下承諾：
“夫人，你進去後別隻點滋補小黃瓜，也點點其它的，像什麽羊肉泡饃，絕味酸辣湯，也都嚐嚐，都是世間絕味。”
“嗯嗯，老爺，你真好。”
女子們眼角噙著淚水，對著自家老爺深情道。
“小姐，雀仙樓規矩不公，不分先後，隻看親疏，我看咱們還是回去吧。”
穿著綠色衣裙的小姑娘青草小臉上有著怒容，不滿道：
“定下這樣規矩的掌櫃，想必也不會是傳說中那麽有才的。”
等了這麽久的煙瀾，在丫鬟的勸說下也不禁有了一些遲疑，若是連整個大唐都鼎鼎大名的文武全才雀仙侯楊軒也不能給她心中解惑。
又有誰能夠幫到她？
那些口中念著“之乎者也”“食色性也”的假讀書人嗎？
不，他們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