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九章 唐朝版的竇娥冤
(前文提示,是兒媳謀害公公,不好意思。)
“血濺白綾,六月飛雪,三年大旱,大旱……”
李治口中喃喃,眼中似有不明之色,他在開始聽著這個故事,還有些不明了,但聽到這三樁誓願,卻是心下一跳,望著李廷麵無表情的說著:
“李郡守,這三樁誓願,又有什麽說叨呢?”
旁邊的秦懷玉臉現憤懣,他雖不知前兩樁是否應驗了,但這第三樁,似乎正在應驗了。
這得是何等的冤屈,才能感天動地?
古人信天地鬼神,像這種明顯應驗了的,更是頂禮膜拜,信奉有加。
楊軒聽著這‘玄奇’的案子,似笑非笑,在暗幕中,倒沒人發覺,他實在是沒有想到,竟然在這裏,會碰到前世傳唱無數的冤案。
不過,這個案子,不是應當發生在東漢時期,由元代關漢卿改編的嗎?
突然聽到李廷繼續講,也沒再多想。
“殿下,這血濺白綾,指的是在行刑之時,待斬的犯人前麵會掛一段三尺白綾,而血濺白綾的意思,便是斬頭的血,全部會灑在白綾之上,地上不見點滴。”
“應驗了沒?”
“那日,應驗了。”
李治雙目一瞪,死死忍住心中的怒氣,繼續說著:“六月飛雪呢?”
“是指當時行刑時期,正好為六月,熱日浩蕩,但天氣反常的卻突然下起了大雪,將那犯人的屍體,直接掩埋。”
“應驗了沒?”
“應……驗了。”
“三年大旱,應驗了沒?”
“這個,不確定,但看今年天氣,似乎是正在應驗……”
李廷低著頭,苦澀的說著。
案子的起末玄奇,複雜曲折,又已經判了,犯人的誓願也一一應驗,但其中又牽扯到現在的廣陽郡郡守楚景。
想要理清,實是艱難。
“啪。”
“那楚景好大的膽子,到底是昧了多大的良心,才會判下這等驚動天地的冤案!”
李治憤怒的拍了一下石桌,聲音嗡嗡作響,手掌這一下,都被拍的生疼。
但他卻是顧不上,而是感覺內心有著無數的憤怒以及衝動,想要把那判案的楚景,給直接砍了。
昏官。
昏官!
李廷身子一顫,候立在身前,有些心驚膽戰,雖然知道不是對著自己撒氣
但直麵李治的憤怒,卻是也讓他壓力巨大。
“李郡守,那冤案中的兒媳,是叫什麽名字?而與案件有相關牽扯的,又各叫什麽名字。”
“還有,他們的關係,又是如何?”
一直都沒說話的楊軒突然連續數問。
李治的注意力也被吸引,怒氣稍平,心中有些疑惑,掌櫃的問案子中相關人的名字。
他能當作好奇。
說實話,對於那個冤屈能感天動地的犯人,他也好奇,但這關係?李廷之前不是說了嗎?
兒媳,婆婆,公公,一家人啊。
突然,他想到了什麽,一家人?若是一家人,又有什麽事,會鬧出人命?
“對,李郡守,你快說說。”李治心神完全被吸引,急忙催促道。
李廷看著這一幕,對於楊軒的態度更加重視了,眼神也時不時望著他,躬身的說著:“殿下,侯爺,案子中的兒媳,乃是蔡氏,不過她在死前改回原本姓名,叫竇娥。”
楊軒嘴角微翹,果然是她。
“而那婆婆,便為蔡婆婆,但是其中的公公,卻不是姓蔡,而是姓張,並且,這其中還有一個關鍵人物,便是張父之子張驢兒。”
“張驢兒是案子的原告,告竇娥謀殺其父。”
竇娥之冤,能感天動地,李廷,抑或是大眾,對於這個女子也是敬佩同情的。
所以雖然改回原名,有些不妥,但無論是李廷這樣的官員,還是百姓,皆是以竇娥相稱,以示尊敬。
李治聽到這,有些迷糊了,疑惑道:“既然是公公,婆婆,以及兒媳,怎麽姓氏,又是大不一樣?”
“還冒出一個張父之子,張驢兒,那婆婆,不應該是張婆婆嗎?而竇娥,原本應該是張氏吧?”
“殿下,這便是本案的曲折和複雜了。”
李廷苦笑一聲,解釋道“竇娥嫁入蔡家的時候,蔡父已死,所以她原本是沒公公的,而沒過兩年,竇娥的夫君蔡家小子暴病而亡了。”
“有一回,蔡婆婆遇到問題,被張氏父子所幫忙,張氏父子都是潑皮性格,直接住進了蔡家,原本以為隻是混吃混喝而已。”
“誰知一來二去之下,張父和蔡婆婆有了想法,所以算作入贅,直接成了蔡家的男主人。”
“而就在去年三月,張父喝了竇娥作的羊肚湯,中毒而死,張驢兒才把竇娥給告了,又有人證物證,所以.……”
“蔡婆婆當時也是一口咬定為竇娥所為。聽說,那羊肚湯,本是為竇娥做給蔡婆婆喝的,但那天蔡婆婆正好胃口不好,所以讓張父喝了下去。”
李治眉頭緊皺,這案情關係,當真是不問不知道,一問便愁思滿肚,難以理清。
一時間,完全不知從何下手。
最後,想了片刻,隻能求助的望向楊軒,想要讓他幫忙解疑,三樁誓願,應驗了兩樁。
這第三樁大旱也是正在應驗,說不定,解決大旱之法,便是此案了。
楊軒見著,沉吟片刻,問道:“李郡守,你之前所說,蔡婆婆遇到難題,被張氏父子所解,這難題,又是什麽難題?”
雖然他斷定了這是竇娥冤的故事,知道前後因果,但李治卻不知道,既然碰上了。
自然順便指點一下斷案之法。
往往線索,就在劇情中最不顯眼的地方。
李廷一愣,沒有想到對方會問這個,想了片刻,有些為難的搖了搖頭:“侯爺,因為下官也是聽來的,對於案情卻是了解的不夠,所以不也知遇到的難題具體是什麽。”
後來又補充一句道:“而且,那是在之前遇到的難題,和張父之死,應該沒有多大關係吧?”
楊軒暗中搖頭,李廷身為郡守,連基本的斷案思維都沒有,能力也有限了。
不過他也沒多管,對著李治說道:“這案子,等到廣陽再說吧。”
說完,起身就往安排好的客房而去。
李治疑惑的點點頭,從掌櫃的神情中,他感覺掌櫃的應該是有了結果的。
但不知為何,卻是沒有先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