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2章 被誤導了(二合一)
席沫北對宋念念可算坦誠,卻依舊隱瞞了那次車禍不是意外,而是一次謀殺。
因為他不想宋念念因為過去的事為他擔心。
大約是回想了太多的往事,席沫北這一夜睡的特別不安穩。
夢中,他的年歲比現在的宋安辰還要小些。因為席沫軒的頑劣,他和席夫人大吵特吵,砸壞了祖母收集來的最喜歡的一張古琴。
大吵過後,他怒氣衝衝去找席爸爸。質問席夫人為什麽會變成這樣,並且懷疑這個人是假的。
不可避免的,又是一場交鋒。喜提一個耳光後,父子兩人不歡而散。
再後的畫麵,是不久後席爸爸病重,躺在醫院裏。當時他拉著席沫北的手說,席夫人是他生母。
那個在席沫北心中如天神一樣,沒有任何事情可以難倒的男人,在說這話時流下眼淚……
再後,是車禍發生時的畫麵。
他滿心怒火,帶著丹尼開車在盤山公路上。他急於去確定一件事,握在手中的槍甚至上了膛。拐彎時,一輛白色的轎車迎麵而來。那車開著遠光,晃在席沫北的眼上讓他瞬間失明。
再後,便是驚心動魄的一撞。咣的一聲,他的車子被撞下山城,翻滾著下墜,最後砸在一處鄉間土道上。
他倒吊在車裏,鮮血流的滿臉都是。失去意識前,聽到的是丹尼的哀鳴狂吠……
席沫北一豐子睜開眼睛,坐了起來。
他出了一身的汗,不停喘息,後腦一陣一陣剜痛。偏頭看了眼睡的正熟的宋念念,他側下身去,把人抱在了懷中。
熟悉的馨香順著鼻腔吸進肺中,他一直狂跳的心慢慢安寧下來。
輕吻愛人一下,席沫北起身拿著手機出去。叫來林特助,他道,“去查,當時我發生車禍的地方,往上一百米或是二百米那條公路,是通往哪裏的。”
林特助一愣,沒反應過來。
席沫北揉揉太陽穴,“……我想起了一些事,當年,我的車是從上麵滾落下來的。”
林特助,“先生,當時並沒有查到附近的山坡有車子滾落後的痕跡……”
席沫北抬眸看他,“痕跡會被做沒,可那條公路在當年通向什麽地方,不會沒……當時我的車子是……上行。”
閉上眼仔細回想一下,他確定道,“是上行。”
雖然依舊想不起那三天的記憶,可車禍發生前一瞬的他卻想起來了。同時,也發覺自己一直被救自己的趙休誤導了。
趙休說,他看到席沫北時車裏的狗已經死了,一輛車尾號帶一個‘8’字的車瞬速逃離,而且他的車子懸在山崖邊上,差一點點就掉落。
多年相識相知,讓他清楚趙休不是一個說謊的人。隻是他在看到自己時,已經距離車禍發生過去了一段時間而非當時。也就是說,他這些年來一直追查的尾號帶‘8’字的車,可能隻是不小心路過。而真正的真相,在百米之上的公路上!
深吸一口氣,席沫北後腦更痛了。這十幾年,他查錯了方向。
林特助馬上打電話,把事安排了下去。他忙完,聽席沫北問了一句,“夫人,剪過短發嗎?”
林特助一愣,爾後笑了,“先生,怎麽又問起這個。”
席沫北眸色變深,“又問起?”
林特助點頭,“對啊,好多年前,哦,就是先生車禍前幾天,你從老爺子那裏回來,突然問我夫人有沒有剪過短發,你還讓我查過。”
席沫北,“結果是什麽。”
林特助搖頭,“夫人並沒有剪過短發。再後沒兩天,你突然說要來華國一次,而且很急……可那幾天航空管製,私人飛機不好入港要等回複,先生你自己坐了飛機就過來了。”
提起往事,林特助不免唏噓。如果當時席沫北不是獨自一人私跑,也不會被人盯上,從而發生那場意外。
席沫北又揉了下後腦,那裏脹痛的厲害。他很努力的在想了,可開車上山前以及為何為華,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
林特助忍不住席沫北去休息,倒不是因為他腹部的傷,而是他腦中的血塊一直沒有清除。
席沫北嗯了聲,進房時下意識問了句,“安辰都在幹什麽。”
林特助,“本想天亮了再和先生說,大少爺在二個小時前飛往海島了。先生,老爺子身體沒事,大小姐二小姐也沒事,少爺大約就是想他們了。”
席沫北笑了,“他有事。”
宋安辰在這裏布了自己親爹重病的局等著喬時修入甕,怎麽可能會輕易離開?既然離開,那肯定有比等喬時修更重要的事。
想了下,席沫北道,“隨他去吧,正好,沒他在一邊憂心忡忡的看著,我可以活動活動腿腳了。對外麵放點風聲,說我脫離危險期,要去美國修養身體。”
林特助應了聲是。
不過半天時間,席沫北要離開華國的消息就通過層層關係,傳到了喬時修的耳中。
他此時藏身於一處居民樓。
那一日他開車逃跑,一甩掉黏在身後的保鏢就棄了車。而後順著矮坡一直下滑,最終,在五裏地外找到了他留在那裏的兩個手下。
這是他給自己留的退路,防備的就是成為那場對峙中的落後一方。
而後,三個人快速逃離。
怕留下痕跡沒有用任何交通工具,不走大路隻走小道,在天黑之前走出了三指峰。最後,遇到了一群驢友。他們三人慌稱自己是野驢迷了路,摔受了傷,坐著他們的車去了隔壁市區。
不僅有吃有喝,還有一個女驢友對喬時修暗送秋波。畢竟,喬時修的相貌也是數一數二的。
待宋安辰安排的搜山人員就位,他已經到了市區,舒舒服服的坐在女驢友的山中,享受她的拿手好菜。
這幾天,他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因為出手闊綽,不僅沒有引起這位叫山茶的驢友的懷疑,反而還獲得好感度增值。
就如現在,他看著手下發發來的信息說席沫北要走,臉色陰沉的不行。山茶不僅沒怕,還大膽的跨坐在他腰間,主動取悅他。
喬時修沒有拒絕。
從高高在上的R&T繼承人之一淪落到現在成為亡命之徒,喬時修內心的不甘與恨已經達到巔峰。根本不顧慮對方的感受,衝撞的又快又猛,直接把人做暈過去。
冷著俊顏穿好衣服,正好響起敲門聲。
走過去打開,兩個手下拎著藥品,衣物,食品進來。
阿恒站在喬時修身邊,問道,“喬……席先生,現在怎麽辦?”
喬時修舔舔唇,“不能讓他走,他走了我就徹底沒有機會了。”沒有暴露時,他可以換身份國內國外的飛。現在,隻怕他一出現就會被席家派出的爪牙捉到。
“可不好靠近。”阿恒又道,“醫院裏全是人。哦,席小少離開華國了,就在昨天夜裏。”
喬時修吐出一口煙霧,“這倒是一個機會……”
那天他一槍打到坡下,並沒分清打死的是小阿阮還是宋念念。現在席家對這事閉口不提,也就是說席家人訂可了活著那個是宋念念。
隻是,真的是嗎?
他需要確定一下,隻是現在,要讓眼前這兩個人誰去呢。
他抬眼瞄了一眼僅有的兩個手下,阿恒是跟了他近十年,最忠心的,當時留他做後手,為的就是在末路之時有個能幫自己的人。別一個阿森……跟了自己也年頭不少了,隻是這人雖忠心,卻有點滑。
瞄見阿森雖然垂著頭,眼睛卻一直亂瞄,喬時修動了。
他晃晃脖子,動動肩膀,“我去理個法,阿恒,你跟我去。阿森,你把飯做了。”
已經入秋了,喬時修卻理了個光頭。痛快的給了錢,他摸摸腦袋回了樓上。
一推門,看到阿森沒有在做夢,而是在那個已經醒過來的女人身上不停聳動。怕她叫喊,他的手一直掐在她脖子上。
聽到門響,阿森緊張的抬頭。手下沒收住力,女人的脖子‘哢嚓’一聲,斷了……
喬時修陰森森的出聲,“阿森,你玩就玩了,可掐死她就過分了。她給了我容身之所,我感激都來不及。”
阿森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席先生……”
喬時修垂眸,一歎,“算了,誰讓我當你們兩個是親兄弟。”
……
席沫北放出風聲說去美國修養,林特助就真的準備上。因為先生‘重傷’,所以醫療團隊各項齊備,而且,還帶走了R&T一部分精英隨行,以便處理事物。
當然,宋念念也是要帶著的。
當看到齊詩把她的護照等東西全都準備好了,宋念念猛然回過味兒來。
她衝進病房,對正在處理文件的席沫北道,“席沫北你混蛋!你又要把我送走!”
席沫北抬頭一笑,“不錯,有長勁,你居然在上飛機前發現了。”
宋念念一聽他大方承認,是真的生氣了。她深吸一口氣,問道,“席沫北,你到底什麽時候能明白,我不需要你這種圈養似的保護。”
席沫北把人抱到懷中,輕哄,“不想樂樂?行,樂樂大了,不需要你操更多心了。可你不想果果?果果可還沒斷奶呢……”在她胸前一蹭,取笑,“也總不能便宜我這個爹地不是。”
宋念念耳後一紅,氣的跳腳,“你能不能有點正型!我不想走,我要在你身邊你聽懂了嗎。就算你把我送到天邊去,我也會想盡辦法再回來。”
席夫人還在京都,每天還來醫院表演慈母,這讓她怎麽能放心把席沫北一個人放在這裏!
席沫北聽了這話微頓一下,“嗯,你說的有點道理。你前能收攏季朝為你賣命,後能拉攏爺爺幫你出島……的確還是在我身邊我更放心點。”
半個小時後,宋念念發現她身後的保鏢數目翻了兩倍。
氣得她回去找席沫北,脫下高跟鞋就往他懷裏砸!一隻砸完,又砸另一支。
席沫北不氣反笑,深情滿的可以從藍眸之中溢出來。
過了兩天毫無‘人權’的日子,宋念念氣的登上自己的大號微博,發出一條微博:席沫北我要和你離婚!
評論裏,網友們不停臥槽。
才聽說R&T的大BOSS發生意外重傷要死,宋念念就要離婚,這是大難臨頭各自飛,還是隻能共繁華不能共患難?
兩個小時後,席沫北的大號做出回應:駁回,不批。
宋念念:你霸道,不講理,沒人性!
席沫北:我也愛你。
評論裏,網友們長拍胸口。
原來是秀恩愛,原來是灑狗糧,原來是專門虐他們這群小狗狗,果真沒人性!
然後放下心來,能在網上和老婆打情罵俏,看來席BOSS傷的不重嘛。
兩人幾近任性的舉動,讓喬時修看不懂了。
這到底是席沫北不行了,用這種方式來穩定這些天來R&T一直震動不安的股票。還是真的恢複不錯,他的那一槍白打了?
不管怎樣,自己的速度要加快了,否則就算手上拿著席沫北簽了字的股份轉讓協議,也會再麵臨一場惡鬥。
馬上,給阿森又打電話,“三天了,還沒有行動?”
阿森拿著一瓶水,站在住院處的門廊後,為難道,“……喬哥,我真的接近不了。她身邊至少有二十個保鏢,吃飯,走路全都有跟。而席沫北住的那個樓層,整個樓層都被保護著。”
喬時修,“上廁所也有人跟?嗯?我就不信,她永遠也不離開醫院,永遠也不去外麵!”
席沫北受傷到第七天,宋念念在齊詩與一大隊保鏢的陪同下,去工作了。
R&T的結構布置合理,並不需要席沫北時時坐鎮,她去的是被小阿阮把持了兩年,自己的公司——餘音基金。
這兩年,小阿阮在席沫北和齊詩的督促下,把基金會打理的井井有條。上段時間雖然發生了建築物坍塌和毒跑道事件,可在宋安辰的竭力挽回下,已經消除了負麵影響。
現如今,坍塌的兩所小學和毒跑道都已經在重修重建,而主要問題方也已經找到。是餘音基金會中一個高層貪汙所為,而這個高層,在被宋安辰送給警方後,也交待出幕後指使是席澤明。
另外那十七個白血病兒童,也在宋安辰的安排下入院治療,病情也都得到了有效控製。
宋念念把兩年來所有的事都理順一遍看過,沒有問題,不再管了。然後,視線落在席澤明這個人身上。
這個人,跳梁小醜一個,等處理好席夫人和喬時修後再收拾他!
離開基金會,宋念念又去看了下那些白血病兒童。他們全國各地的都有,最後被齊集於京都。其實發病原因也不都是毒跑道,
看完這些在生死線上徘徊的孩子,宋念念走出病房,對齊詩道,“記下,基金會開展一項兒童重病扶持。不單單是白血病,還有一些別的重病,也都可以在扶持之例。”
齊詩笑了,點頭,“好。”
這就是小阿阮和宋念念的區別。
小阿阮在來看這些孩子的時候,想的是怎樣讓他們說出,自己的病與毒跑道無關,洗清自己的名聲,治病,隻是出於席家的善心。
而宋念念,在看過這些孩子的,想的是病變到幾級,治療時用什麽藥可以減輕痛苦,以及要怎麽幫忙更多得了病卻治不起的孩子。
摘下口罩遞給齊詩,宋念念往洗手間走。
馬上,有女性保鏢進去查看。沒問題後,出來,一群人守在了外麵。
還有兩個,要跟著宋念念進去。
宋念念冷著臉,“都給我在外麵!我就洗個手!”
走進去,咣的一下把門合上了。
她把水龍頭打開,一個放著維修牌子的隔間消無聲息的打開了。一把刀子抵在宋念念後腰,男人壓低聲音道,“別出聲,不然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兩更一起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