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9章 她能奈我何
席夫人這一巴掌甩的用力,齊詩被打的撞到牆上。
再轉過身來,臉上浮現一個巴掌印,嘴角滲出一絲血跡來。
她抬起手,抹了下,冷冰冰的看向席夫人。
這一眼,讓本來就火冒三丈的席夫人更加生氣。她揚起手來,又要向齊詩打過去,“你敢瞪我!”
都揮到眼前了,被一隻手攔住。
席夫人回過頭去,看到站在自己麵前,比自己高出一個頭,長的雖壯,麵孔卻有些稚嫩的少年。
“你又是什麽東西?敢上前來攔我?”席夫人喝道,“席家這是要翻天了,一個兩個都騎到主人頭上來了。”
秦風冷著臉向後一閃,露出站在他身後的宋安辰。
宋安辰冷眼瞄席夫人,那張和席沫北七分相似的帥氣臉龐上掛滿寒意。
天氣略冷,他將手套一指一指抻鬆,脫下,全程一句話沒講,卻氣場強大。
席夫人看著他,目光瑟縮了下。可馬上,又把臉揚起來,怒氣匆匆的問道,“席安辰,你爹地傷的那麽重,你就是這樣管教下人的?一點尊卑都不知道,還把不把我這個夫人放在眼裏?”
宋安辰把手套遞給身後的傭人,看著席夫人一字一句道,“齊助理是媽咪的助理,她的母親,曾救過夫人你的命。秦助理,是我的助理,他的父親,多次護我爹地於危難之中。於公,他們是席家聘請來的員工,是席家的合作夥伴。於私,他們是席家人的救命轉人,有恩於席家。夫人你口中的下人兩字,從何說起。”
席夫人猛的一噎,“你!”
這小雜種,到底不是她親眼看著長大的,一聲祖母都不叫不說,還處處與她做對!
偏偏,他說的那些話,她還找不出一句反駁之詞來。
磨了磨牙,席夫人把火氣壓下了三分,可臉色還是十分不好,“既然吃席家的飯,就要懂席家的規矩。我來看我親生兒子,被攔到外麵不說,還說我是客人……”
宋安辰,“我吩咐的。”
席夫人再次噎住,“你!”
宋安辰眼神冷颼颼的,在嘴角挑起一絲冷笑,“畢竟,哪一位親人會在三天後才來探望呢。難道說,全世界的人都知道爹地傷重,隻有夫人那裏與世隔絕,信號不暢?”
席夫人被噎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深吸兩口氣,語氣軟下來了,“安辰,奶奶聽到你爹地受傷的消息傷心過度,一連三天都沒起來身。這不,剛剛好些就趕來了……我打她,也是心急見到你爹地……”
“看來夫人是大好了,”宋安辰功向齊詩嘴角,諷刺道,“一掌見血。”
齊詩眼眸動了動,壓在心頭的委屈沒了。
麵對宋安辰的咄咄逼人,席夫人知道這事兒不會這麽了了。她看向齊詩,咬牙切齒的道,“齊特助,剛剛是我心急手快了,你不要往心裏去。一會兒,你去我那拿支票,算是賞你的醫藥費……”
看了眼宋安辰,又磨磨後槽牙,“也是我對你的歉意……”
齊詩,“夫人的歉意我收下了,至於醫藥費就不必了,算是功傷,我會‘如實’申請報銷的。”
席夫人冷冷瞪他一眼,把門推開,換上一副哭容走進去了,仿佛席沫北已經支起了靈堂。
齊詩回頭看向宋安辰,心中滿是感激的輕聲道,“少爺,你不必為了我去頂撞夫人的。畢竟,她是……”
宋安辰毫不在意的把話接了過去,“是我祖母,是嗎?那又怎樣,她能奈我何?”
齊詩,“……”
還真沒有人能把宋安辰怎麽樣。
席沫北臥榻養傷,整個席家大鬆手,連R&T集團的一些事情都交給他來打理。
準確來說,他已經是席家新主了。
如果席夫人能認清這一點,現在的日子還能保留。如果不能的話——小少爺可是個眼中揉不得沙子的人。
病房裏,宋念念已經把一切都收拾妥當,自己坐在病床邊上的沙發上削水果。
雖然不知道席夫人在外麵耽擱這麽久時間才進來發生了什麽,可看到她身後慢悠悠踱步進來的宋安辰,大致也猜到了一些。
席夫人是當席沫北死了那樣去哭的,坐下後就一直沒有斷了眼淚。
先是埋怨宋念念為什麽要提議去三指峰遊覽,(宋念念:這鍋我背的真冤!)又是埋怨保鏢們為什麽沒有及時趕到,再後,又追問那個對席沫北開槍的人是誰。
將所有能說的能罵的能埋怨的都講了個遍,席夫人捂著鼻下抽噎了一聲,“西蒙……你現在受傷了,又這麽重,R&T怎麽辦?偏偏,你祖父也病著,不能出來重掌R&T。聽說,這幾天你二叔一直上躥下跳的,不知道在背後弄些什麽……”
她見席沫北在床上躺著,腰間包紮的地方也隱隱滲著血跡,隻當席沫北是真的傷得很重,命不久矣。
席沫北被她哭鬧的頭痛,臉上已經露出不耐。
抬頭看眼宋念念。
這小女人口柳眉輕挑,小嘴微俏,正在津津有味的看熱鬧,就差在手裏賺一把瓜子磕了。
偏頭又去看宋安辰。
這臭小子,雙手抄兜往窗邊一站,一副你的事你自己處理的態度。
席沫北深吸一口氣,明白了,此時的他是孤家寡人。把視線看向席夫人,他道,“你到底,想說什麽。”語氣裏無盡的疲憊。
席夫人見席沫北終於肯搭自己的話了,往前湊了湊,把宋念念的腿擠到一邊。她拉住席沫北的手,出聲道,“西蒙,R&T是席家祖祖輩輩打下來的基業,不能落在外人手裏毀了呀。你現在傷的這樣厲害,不能主持大局,不如找個人,幫你把局麵穩住。這樣一來,你也能安心養傷。”
席沫北的眸光眼見著涼了,“……母親你覺得,誰來幫我主持這個大局合適?”
席夫人,“當然是沫軒,他是我親手帶大的,和你一條心。”
在一邊看熱鬧的宋念念終於看不下去了,她忍不住噗嗤一笑,毫不留情的揭露道,“席夫人,席沫軒隻是抱養來的養子,二叔可是爺爺實打實的血脈,你這裏外,可沒分清啊。”
席夫人當即撂了臉子,“我們母子說話,沒有你插嘴的份兒,滾出去。”
宋安辰心中一惱,抬手自秦風手裏接過商務平板,看著席夫人道,“……是用四年時間,把黃金顏從頂級化妝品營銷成爛大街沒人買的地攤貨的那個席沫軒嗎?哦,上些日子在國外迷奸了黑手黨頭領不滿十二歲的女兒被追殺……坐著夫人你的專機逃回國內?嗯?”
席夫人眼中一慌,指著宋安辰大罵,“小雜種,你胡說!”
‘啪!’
席沫北把床頭櫃上的茶杯掃到地上,冷喝出聲,“出去!”
三更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