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這位就是我的太太
席沫北緩緩閉上眼中,掩下心慌。
在眾人麵前所展現出來的殘酷冷血與淡漠無情,在觸碰到宋念念幾近絕望的目光那刻分崩離析!
他知道,不能對宋念念用強的,甚至於說,此時正確的做法是讓她離開,可他心中有一種說不清的直覺。
不能讓宋念念離開,不僅僅是此時他心中還有疑惑沒有解/開。最重要的是,他直覺如果讓宋念念此時離開他麵前,會永遠失去她。
保鏢得了命令,快速向宋念念追去。
宋念念本來隻是大步的向前走,在跟到後麵雜亂的腳步聲後跑了起來。
被席沫北揉亂的發髻散了下來,在她身後飄揚,她甩掉一雙高跟鞋,用了自己最大的力氣最快的速度。
可她的速度又哪能快過保鏢,僅僅是下到宴會大廳,便被保鏢攔住了去路。
她對站在麵前的人破喉大吼,“滾!都給我滾!”
含在眼裏的淚奔湧而出,哭花了妝容。
此時她腦中一片空白,一個小時前席沫北抱著她說的那些甜言蜜語仿佛還縈繞在耳旁。
他說,妖精,你等我回來。
他說,我去結束一下,就帶你離開。
他說,愛你,如天上的星。
她聽話的等了,盼了,和一個剛邁入戀情中的少女一樣,對他滿懷期望!
她甚至反思,四年前的她脾氣是不是太過倔強!席沫北是沒有給她足夠的信任,可她是否也沒有給過席沫北這個機會。
如今四年過去,他們又走到一起。他改了那麽多,她也一定要好好反思自己,不要把他們的關係再次逼到絕路之上。
結果呢,結果她看到了什麽。
她看到自己深愛的男人,那個口口聲聲說隻有自己一個女人的男人,爬上了他末過門的嫂子的床!還是在這種時候,被這麽多人堵在房裏!
還什麽,他席太子是什麽樣的人,京都的人不知道嗎?
是呀,她不是京都人,所以她不知道。她沉溺於他展現在自己麵前深情的樣子,然後再一次栽了進去!
保鏢哪裏敢讓,十幾個人將樓梯堵的死死的,不退分毫。
這裏的喧鬧,馬上驚動了樓下的人群。其中隻有少部分人知道上麵的混亂,更多的人還懵懂無知。
隻是此時都看著和保鏢們對峙的宋念念在臉上露出驚訝的神情。
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這群保鏢攔著一個女人不放。而這個女人還披頭散發,連鞋子都沒有穿。
眾人矚目中,林特助追上來,對宋念念小聲道,“太太,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一切等……”
宋念念腦中一片空白,聽不進任何東西。她看著眼前的保鏢問道,“是不是不讓,是不是不讓?”
眾保鏢垂下頭去,身姿穩如泰山,分毫不動。
“好,好!”
宋念念抓住欄杆,抬腳就往上蹬,要從上麵跳下去。
林特助驚呼,伸手去拉,“太太,危險!”
穿好衣服晚出來一步的席沫北藍眸一縮,大步上前,攔腰把人抱住,拖下了欄杆,“你敢尋死!”
宋念念一看攔在腰前那隻手上的腕表就知道來人是誰,她用力掙紮,從牙縫裏往出迸字,“你放開我!你放開我,席沫北,你不要抱我,我嫌棄髒!你聽到沒有,我嫌你髒!”
她是腦子進水了,才會信他當初說過的話!才會相信一個浪子在十年之間隻有她一個女人!
席沫北就是不放,任宋念念怎樣打他撓他甚至是咬他,他都不鬆。
不過短短幾分鍾,宋念念的力氣掙沒了。她淚眼模糊,不再去掙席沫北的手,而是從自己指上脫戒指,“席沫北我恨你,我們結束了。”
席沫北胸口一痛,抓住她的手,不讓她摘下來,“宋念念,我說過,我沒說結束前,我們不會結束。”
他抬頭,看樓下正對著他們夫妻看的賓客,突然間就笑了。
“你們,不是一直在猜測我的太太,席家的主母是誰?”困著宋念念走到露台前,將她的臉緊按在自己懷中,席沫北朗聲道,“這位就是我的太太,宋念念女士。我們早在多年以前就登記結婚,一直以來恩愛有佳。稍後不久,我會補辦我們的婚禮,以及,向各位鄭重介紹,我的一雙兒女,席安辰與席安怡。屆時,還請諸位賞臉,前來觀禮。”
眾人皆嘩。
不知道內情的,隻當兩人吵了架,席沫北選擇在自己堂兄的訂婚宴上公布出這個消息。
知道一些內情的,心中一連道了無數個完,席沫北已經有了妻子,那東方明珠,不,不止是東方明珠,而是整個東方世家,都淪為了上流圈子的笑話。
不管他們心中如何想,宋念念這三個字,都深深印到了他們的腦海裏。
她是席沫北的妻子,是席氏的當家主母,是無數女人豔羨,乃至嫉妒的人。
在不久之後,席家會舉辦婚禮,將她置於台麵,正式介紹給所有人。
宋念念被席沫北扣著後腦,抬不起頭來。她淚水不住的流,狠狠咬住了席沫北的胸口。
席沫北低頭,眸中帶著比海還深的愛戀吻在宋念念耳後。
眾人所看,就是一對小吵小鬧的夫妻現場合好,而現在,高高在上,在商場之上殺伐果斷猶如閻王一樣的席太子更是一改以往作風,去哄他的嬌妻。
隻有站在一邊的林特助,倒吸了一口涼氣。
是他眼花了嗎,為什麽他感覺他家先生的襯衫上滲出了血。
還沒等他再細看,席沫北一彎腰,將宋念念攔腰抱起來,在眾目睽睽之下離開了。
回到休息室,他剛一鬆手,宋念念馬上把他推開,臉色煞白的退出了他的懷抱。
席沫北回手合上門,看向宋念念,“冷靜下來了嗎?”
認識這麽多年了,他看到過開朗的宋念念,堅韌的宋念念,隱忍的宋念念,愛而不得的宋念念。可無論是哪一種,她都沒有失去理智過。
今天,宋念念沒了理智,失了風度。在這種場合,讓她自己變成了自己最不喜歡也最看不起的那種女人。
而這些,全都是因為他。
宋念念深吸兩口氣,強行命令自己冷靜下來。她止住要衝出喉嚨的大叫,抖著手摘下戒指,砸到席沫北身上,“早已結婚,恩愛有佳,一雙兒女?席先生,你在說這些違心的慌話時,不覺得好笑嗎?”
“我們是結過婚沒錯,可我們已經離了。我們這些年來一直分隔兩地,從來沒有恩愛過!至於兒女,他們是我的,你做夢我會讓他們認你,讓他們改姓席!”
戒指滾了兩滾,落在席沫北腳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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