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醜陋的外表
比齊詩更早知道蔣豆豆不見了的是裴鬆禮。
今天是安氏珠寶和羲皇珠寶第一次開庭的日子。
重回司法界的裴鬆禮準備好一切,開車去法院。副駕駛上坐著的是安琪,她也要出庭,所以一早就到律所來找裴鬆禮。
兩個人開車才駛進車流,裴鬆禮就接到了醫院護工的電話。
因為有兩個保鏢在,護工工作很輕鬆。給蔣豆豆擦完身子,就出去吃飯了。結果一回來,病床上的人不見了!
一問護士,才知道蔣豆豆出院了。
身為護工,她承認病人出院是好事,可,她的工錢還沒結啊!要知道,她可是十分搶手的金牌護工,多少人家擠不上檔,結果到了這裏,竟然被逃了單!
氣憤之下,把電話打到了裴鬆禮的手機上。
裴鬆禮腦中嗡的一下,差點撞到前麵車的車尾。他是有接蔣豆豆回去的打算,可那是打完安氏珠寶的抄、襲案後!
電話是外放,安琪也聽到了。
她心中咯噔一下,在裴鬆禮做出決定前,出聲,“裴大哥,還有不到一個小時就開庭了。”
裴鬆禮此時耳中聽不下任何東西,早高峰雖然已過,路上的車輛依舊川流不息。限速60的公路上,他開出了一百二的速度。
車子帶著嗡鳴,隻十幾分鍾就到了醫院。
他臉色青白,先是跑去了住院處,和護士確定蔣豆豆真的是出院了,而不是被推去做了什麽檢查,又去住院結算處。
一再確認蔣豆豆真的是出院了,他讓醫院出示出院單,“我是蔣豆豆的律師,現在我懷疑我的當事人是被非法帶走。如果醫院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會告到……”
醫院最怕醫鬧,更何況是一個有權有勢的律師醫鬧。
馬上,把蔣豆豆的出院記錄調了出來。
裴鬆禮馬上翻看,最後,在出院家屬那一欄簽名——周益川。
他一把薅過準許出院的醫生的衣領,咬牙,“一個不認識的人,你們就讓他帶走了患者?!這個周益川,你們見過嗎,嗯?”
醫生委屈死了,“見,見過,他是蔣女士的丈夫,天天晚上過來,光治療費就存了五百萬。”
不止過來,還和醫生谘詢了許多蔣豆豆的病情。護工貪睡,他一陪就陪大半個晚上,每個值夜班的護士都看到過他。而且,接人出院時,那個人是拿著兩個的婚書過來的。
雖然不是華國的結婚證,可人家是合法的兩口子,憑什麽不讓出院,把人接走。
裴鬆禮眼睛充、血,差點一拳向醫生打過去。閉上眼平靜幾秒,他鬆開醫生,一邊往出走,一邊拿出手機打電話。
“安局,我是裴鬆禮……幫,幫我找一個人……我什麽人?我……是我……”
話說不下去,他一拳打在車子引擎蓋上。
周益川是蔣豆豆的合法丈夫!他算什麽!她被周益川帶走,他連說個不字的權利的都沒有。
安琪在後麵追出來,不停的看時間,“裴大哥……時間,真的要來不急了。還有不到四十分鍾就要開庭了……”
裴鬆禮雙手撐在引擎蓋上,拳頭不停發抖。
“我能明白……明白裴大哥的感受。”安琪道,“可,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裴大哥,今天對你,對我都至關重要……我也擔心豆豆,可周益川畢竟是她的丈夫。他們,曾經是真心相愛的。”
裴鬆禮微微抬頭,黑眸中刮著狂風,“如果,他們相愛,蔣豆豆怎麽會出現在我麵前。”
還給他生下一個孩子。
招惹了他,現在想跑個幹淨?
陽陽還在家中躺著要媽媽呢!
安琪又看時間,嘴唇抿了下,“……誰知道呢。不過這兩口子吵吵鬧鬧習慣了……也很愛玩,他們在國外很開放的。聽說,周益川曾經給豆豆找了個乞丐……”
裴鬆禮猛然回頭,死死盯住安琪,“你說什麽!”
安琪被嚇的一抖,“我,我說,豆豆也並沒有,你看到的好。”
裴鬆禮站直身子,向安琪走過去,“不是這句。你說,周益川,乞丐?怎麽回事。”
安琪連連後退,“我,我知道的不,不是很清楚。隻聽豆豆說,周益川有一次,換,換伴,侶……然後,隨便拉了一個乞丐……豆豆就和那個乞丐……陽陽,孩子也是……”
她靠在牆上,退無可退,把頭低下,咽下一口吐沫,“我,不知道這些是真是假。隻是,裴大哥,很多事,很多人,不能看外表……”
裴鬆禮吸了下手背上的血,聲音涼涼,“的確,很多人不能看外表。”
“所以,”安琪鼓起勇氣,抬頭,“裴大哥,不要再在這裏浪費時間了。還有半個小時就開庭了,現在過去還來得急。這場官司,對你重回司法界至關重要。”
“安小姐,”裴鬆禮目光在安琪臉上掃過,“真沒想到,你這麽美麗的外表,卻長了如此肮髒的一顆心。如果我沒猜錯,你和周益川有聯係,是故意讓他今天來接人的吧。今天,正好宋念念去公司,我去法庭,調開幾個保鏢很簡單。”
安琪眼中慌了下,“裴大哥,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拿起手機,裴鬆禮重新撥出電話,“安局,幫我找人,馬上。我要周益川所有的資料,嗯,他帶走了我女兒的親生媽媽。”
安琪瞳孔一縮,“……你,女兒?”
裴鬆禮嘴角挑起嗜血的笑,沒回答她。再次撥出電話,他道,“三叔,安氏珠寶的侵權案我已經查清,抄、襲成立,稍後,我會讓助理把所有證據送到你手中。沒錯,我回來了。我說的第一件事就是,誰敢接安氏的案子,就是與我裴鬆禮為敵。我會打官司到他退出司法界!”
安琪大驚失色,“裴鬆禮!你憑什麽這麽對我!我不就是……”
“你想說你喜歡我,是嗎?”裴鬆禮豎起一根手指,輕晃,“你不配!”
“蔣豆豆有什麽好,她生那個雜、種……啊!”
安琪看著裴鬆禮揚起了手,嚇的一聲大叫把眼閉上。
想像中的耳光沒落下來,她睜開眼。
裴鬆禮把手放下了,“打你,我嫌髒了手。不是看在豆豆的麵子,我都懶得看你一眼。她真是瞎了眼,才會把你當朋友。”
理理衣襟,裴鬆禮轉身離開,“安小姐,準備好,讓整個安氏給你陪葬吧。”
安琪渾身發寒,她回過神來後,向前跑了幾步,對著裴鬆禮的車尾道,“你做夢,我們安家不是那麽好欺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