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見麵
“阿城，你親自跑一趟。親自把林先生，送到車立方的總部。”
當陸銘旭聽到，林常請求他幫忙引薦張德，想也沒想的就答應了。
“抱歉林先生，家父現在正在治療，我這個當兒子的沒有辦法走開。阿城是我的司機，在蘆城認識他的人不少。有他出麵，跟我出麵沒有什麽區別。”
“林先生，您真的這麽著急麽？如果事情不是特別急的話，不妨等萊德先生給我父親治療完，我們一起吃個便飯。然後，我親自帶您去見車立方的張德。”
“不用了。”林常搖頭拒絕：“給病人治療，這是我應該做的，你們真的不需要太感謝我。我的事情，雖然還挺急的，但是並不算大。不用特意勞煩陸總您了，您也不用找人送我，告訴那邊一聲讓我進去就行。”
“那怎麽行，家父的命都是您救的。現在您有事情，我怎麽能袖手旁觀？”陸銘旭想了想：“林先生，您有什麽事？如果方便的話，不如跟我說。也許，我能幫上您也說不定呢。”
林常知道，陸銘旭肯定能幫上忙。不過越是這樣，他就越是不能答應。
不從病人身上，過份的索求，這是他作為醫生的操守。
至於今天請陸續名幫忙……
林常救了他的父親。他收個診費不過分吧？
見林常堅持，陸銘旭也是無奈，客客氣氣的送林常出了醫院。
司機阿城，已經開著車在醫院的門口，等林常了。
“林先生，再次感謝您救了家父，這是我的一點心意，還請您不要嫌棄。”陸銘旭將一個紅包，塞進了林常的手中。
怕林常誤會，還解釋了一句：“林先生您別多心，這隻是您救了家父的診費而已，沒有別的意思。”
雖然那個紅包看起來不是很大，但是林常可以肯定，這裏麵的金額絕對不小。八成就是銀行卡，或者是支票什麽的。
想想吧，昨天蘇老太太過生日，陸銘旭隨手就送了一副價值四五百萬的名畫。
今天碰到了他這個正主，價值絕對要比那幅畫高的多。
“陸總！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陸銘旭給他台階下，林常總不能不知好歹。客氣又堅決的回絕：“但是這錢，我絕對不能收。你能幫我引薦張德老爺子，就已經算是報答我了。至於其它的，咱們不需要再談。”
陸銘旭急道：“林先生，您這話就錯了。我做的那些事，不過就是舉手之勞，與您的恩情比起來，實在是小巫見大巫。”
林常板起了臉：“陸總，這錢我真的不能收，否則的話，我成什麽人了？如果你堅持的話，我隻能謝絕你的好意了。”
一隻腳已經跨上車子的林常，從車子上下來，並且關上了車門。
陸銘旭趕緊收回紅包：“林先生您別生氣，既然您不想收的話，我也不強求。日後林先生如果還有什麽事情要辦的話，請一定要告訴我。隻要我能幫上忙的，絕對不會推辭。”
“好，如果有需要，我一定麻煩陸總。”林常客氣了一句，這才上了車。
林常離開後，陸銘旭捏著手裏的紅包，皺眉沉思：“這個林先生，如果不是真的淡漠名利，恐怕就是別有所圖。”
回想起跟兩人見麵的一幕幕，陸銘旭發現，自己完全看不透林常。
自嘲的搖搖頭：“我這是想什麽呢，如果真的是故意接近，這也太巧了。”
轉身，回了醫院。
至始至終，陸銘旭沒有向林常問一句，他能否治療陸風渤的肺癌。
自從知道陸風渤得了肺癌，中西醫陸銘旭也不知道看過多少。也知道，對於癌症這方麵，中醫也隻能起到一定的緩解作用，並沒有治愈的辦法。
化療雖然希望也不大，但是終究有治愈的可能性。
林常也沒主動提出要給陸風渤治療，因為以他現在的醫術，的確沒有辦法治療癌症。
坐在車上去見張德的林常，神情有些恍惚：“老師啊老師，如果您還在的話，不知道能不能用中醫，攻克這個難關呢？”
他依稀記得，當年老師已經研究癌症很長時間了，而且也找到了一些攻克的希望。
隻可惜，再強的人也抵擋不了歲月的侵蝕。如果老師還在，他那位師兄，也不敢做出誤導診斷，這種有損醫德的事情來。
有阿城的引薦，林常這次沒費什麽事，就見到了張德老爺子。
“陸總可是有什麽事，需要老頭子我去辦麽？”張德見到阿城的時候，興奮的眼睛似乎都散發出亮光。
阿城麵無表情的道：“不是我們陸總要見你，而是這位林先生。”
“林先生？”張德眉頭緊鎖，他年紀大了，記憶力下降的厲害。明明記得不久前剛剛見過，可就是想不起來林常究竟是誰。
“林先生，你……你……”
林常笑道：“張老爺子您還真是健忘，昨天咱們才剛剛見過，就在蘇家大宅。”
“原來是你。”張德恍然大悟：“我記起來了，你好像就是晚晴那丫頭的丈夫吧？”
目光在林常跟阿城之間來回掃視：“你跟陸總是……”
林常對阿城道：“多謝你送我過來，之後我有些事情要跟張老爺子單獨談談。請回去轉告陸總，我看他麵色蠟黃，最近多注意休息，否則容易積勞成疾。”
他這是委婉的打發阿城回去。
壯實的跟座小山一樣的阿城，默不作聲的點點頭，沒說什麽就離開了。
房間裏，很快就隻剩下了張德跟林常兩人。
“老爺子，我這次來，是有些事情想要跟您談談。昨天壽宴的時候，我無意間察覺到，你的身體似乎不太好，我說的對吧？”
張德老爺子笑嗬嗬的，看不出究竟在想什麽：“你說的沒錯。”
“我很好奇，張總都如此看重你的醫術，想必你是真有本事的。可是為什麽，你在蘇家卻如此的不受重視？”
“這個……”林常苦笑。
事關醫術，張德不問也就罷了。既然問了，林常就絕對不會有所隱瞞。
想了想道：“很簡單，因為我給蘇老爺子治過病。”
張德一震，騰的一聲就站了起來，失聲叫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