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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一金乖巧地點點頭,跟方恒山告辭後走出了客廳。
“就這麽迫不及待嗎?”方宇翔悠悠地靠進沙發裏,慵懶地伸直了兩條長腿,語氣裏盡是不屑:“用得著做得這麽明顯嗎?”
方恒山低頭笑了笑,拄著拐杖重新坐回沙發,抬頭一臉淡然:“一金這次回來就不打算再回德國了,我已經跟她父母通過電話,他們過春節的時候會回國來,我們打算把你和一金的婚期定在那個時候,也算了卻了馬老市長的一樁心事。”
方宇翔眼皮微闔,嘴角卻扯出一抹不屑的冷笑:“是了卻了您的一樁心事吧!馬老市長要是知道您這麽著急把她孫女娶進方家是為了穩固方氏江山的話,他老人家可能很難淡定了吧?”
“你!”方恒山的拐杖狠狠地在地毯上頓了頓,“你是不是根本不想娶一金,是不是還想著那個姓駱的女人?”
方宇翔睜開眼睛,看著氣得發抖的老爺子,柔柔一笑:“可能要讓您失望了,我還真沒想她——她現在天天都在我身邊,一天24小時都跟我在一起,看都看膩了,我還用得找想嗎?”
方恒山氣得擰緊了眉頭,看著一副完全不在乎的兒子,氣得他不知道該說什麽,隻能在心裏無奈地歎氣。
父子倆一個蹙著眉,一個嘴角噙著戲謔的笑,對視了十幾秒鍾後,方恒山的情緒慢慢平靜了下來,臉上恢複了往日的慈眉善目。
這場父子間的較量,不淡定讓他很快敗下陣來,冷靜了一會他突然醒悟:對付他這個兒子,一定要施軟不施硬。
“兒子,我們先不提你跟一金的婚約,你跟駱家的後人走那麽近,這不是引火燒身嗎?”方恒山舊事重提,企圖側麵敲擊,再次提醒兒子一些重要的、無法改變的事實。
“動不動就把婚約掛在嘴上,我看您才是引火燒身!”方宇翔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襯衣,噙著笑耐著性子道:“我跟馬一金的婚事,若不是您從中作梗,也不會弄假成真。您明知道我壓根不會娶他,你還要信誓旦旦地在她父母和爺爺麵前說這婚事您說了算。那好,您說吧!您這麽成竹在胸,到底是以為我會跟您一樣,為了錢利用女人?還是,想玩狸貓換太子?
但是不管是哪種,我不得不好心提醒您一句:馬一金或許是個容易對付的人,但是馬家可不是那麽容易搞定的!他們會讓他們的寶貝女兒、寶貝孫女來給您當炮灰?嗬,我呢,既然現在在這個角色上,撐一時是一時,拖一天是一天,但是您還是好好想一個萬全之策吧!”
方宇翔看著方恒山臉上的顏色越來越難看,衝門口喊了一句:“唐叔,扶老爺上樓休息吧!”
說完,不顧方恒山張著嘴卻說不出一個字來的樣子,款步走了出去。
上了車,方宇翔正要發動車,突然覺得坐在車裏的馬一金有點不對勁。
平時她總是很自覺地坐在副駕駛位置上,嘰嘰喳喳地拉著他的胳膊問東問西,今天居然躺到了後麵,見他上車,也沒打招呼。
他以為她肯定是在為晚飯的事生氣,手從車鑰匙上離開,打開車內頂燈,轉身去看她時,卻發現她臉上泛著不正常的潮紅,手不停地撩著裹在腿上的長裙,嘴裏在喃喃悶哼:“唔好熱”
“熱?”方宇翔俊眉皺了皺:“需要開空調嗎?”
她沒有回應他,但是聽到他的聲音,努力地睜了睜眼睛,揚起了手臂:“熱,好難受好癢”
方宇翔正在納悶,隻聽“噗通”一聲,馬一金從座位上滾了下去,他忙下車打開後車門探進身子伸手去扶她,這才發現手裏的女人渾身柔軟得像沒有了骨頭,而且好像完全喪失了意識,嘴裏不停地細細呢喃:“好熱好癢”
他來不及多想,費了好大力氣才把她抱起來放到了座位上,長腿一跨上了車坐在了她旁邊,輕輕拍了拍她的臉:“一金?醒醒,你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該死,剛在裏麵還有說有笑的,這出來還沒有一刻鍾,就突然發燒了!隻聽說從平原到高原上生病的,這姑娘從高原回到平原居然發起高燒來!
“一金,你撐一會,我送你醫院!”
說完,方宇翔正打算打開車門把她挪到副駕駛位置上好照看,卻被懷裏的女人一把拽住了胳膊,不停地把頭往他胸前蹭:“好難受,抱抱我”
他這時才發現她身上滾燙得厲害,她鑽進他的懷裏,小手居然從他的腰間探進了他的衣服裏,緊緊地抓著他的背,努力地把自己往他身上貼。
方宇翔心裏一驚,抓著她的手用力推開了她:“你到底怎麽了?剛才出來遇到什麽人了?”
馬一金身子晃動了一下,勉強地睜開了雙眼,待她迷離地眼神看清了他時,癡癡地笑了笑,雙手又勾上了他的脖子:“翔,翔子翔子哥哥,你抱抱我癢我好難受”
方宇翔終於明白了,她不是發燒,她這種狀態,明顯是吃了刺激荷爾蒙的東西了!
她,被下藥了?
不可能,剛才還好好的,難不成是方家有人給她吃了不幹淨的東西?
方宇翔蹙著眉思忖間,馬一金已經緊緊地摟住了他的腰,她滾燙的雙手在他背上來回摩挲,每滑到一處就像一簇火苗流竄過,讓他不禁打了一個寒噤。可再想推開她的時候,卻沒那麽容易了,她發燙的臉緊緊貼在他的胸口不停地蹭著,而嘴裏仍在低低地哼唧:“求你抱我難受求你要……要了我吧”
方宇翔更加肯定了他剛才的推斷,這女人剛才肯定是被人下藥了!不行,先帶她離開這鬼地方再說。
他的手剛從她的肩膀上鬆開,她突然抽出手握住了他的大手,在他還未反應過來之前,他的兩隻手已經被她分別放在了她胸前兩塊高高的隆起上。
她豁出去了,她受不了了!
她沒有辦法抑製四肢百骸的每個細胞裏傳遞出來的奇癢,身體的某一處極度空虛,渴望被愛撫。她僅存的一點意識告訴她,眼前的男人,是她愛的男人。如果非要用一個男人來解救自己身上這難耐的癢和熱的話,她願意把自己給他。
“翔翔子哥哥求求你救救我好難受要我要我”馬一金一邊仰著紅透了的小臉苦苦哀求著,一邊死死地按住他的大手,在她的高聳的豐胸上揉搓起來。
方宇翔觸電般抽出自己的雙手,閉上眼別過頭去,蹙眉咬著牙厲聲問道:“你剛才到底喝什麽東西了?”
這個時候的馬一金,小臉燙得已經發出了深紅色,渾身的溫度和骨頭裏滲透出來的癢,讓她根本沒有心思理會方宇翔盛怒的表情,伴隨著下體突然湧出的一股股的溫熱,她的大腦越來越發脹,耳朵裏也開始嗡嗡嗡直響,壓根聽不到他在說什麽。
她唯一的感受來自下麵一個急需填充的地方,好渴望
“求你翔子哥哥”她充滿誘惑的聲音夾雜著重重的喘息聲和熱氣,一個字一個字從他脖子後麵撲來,她用盡力氣弓起身子用長臂死死錮住了他的脖子,癱軟的身體在他背後來回輕蹭,兩條腿像八爪魚一樣向他的腰間攀附去
“一金!”方宇翔抓住她的手,想用手肘用力去推開她,後背上被她胸前的兩片柔軟噌得下身突然有了微微的反應。
這突如其來的生理衝動加深了他的怒意,他抓住她的兩隻手腕轉身將她壓在了座位上,不顧她吃吃的喘氣和眼神裏迷離的情|欲,俯身狠狠按住了她的身子:“該死的,別讓我查出來是誰給你下的藥!敢在我眼皮底下做這種齷齪的事,是不是活膩了!”
說完,他擺脫了她身體的纏繞,徑直下車,用力關上了車門!
下了車,一陣微風迎麵吹來,他閉上眼深呼吸一口,身體終於恢複了正常,腦子裏卻更加淩亂了起來。
從方宅出來走上車來,短短十幾分鍾,她就變成了這樣,如果不是剛剛在裏麵喝的茶有問題,就是在上車之前小小的方宅裏也有看我方宇翔不順眼的人嗎?
方宇翔轉身盛氣淩人地向方宅門口走去,剛走一步,扭頭看了一眼還在車裏難受的馬一金,腳步放緩了下來
如果這個時候找那個背後使詐的人,她這樣子根本不宜出麵,無憑無證恐怕不但揪不出下藥的人,還容易打草驚蛇。不如來一招將計就計,看看到底是誰想促使他和她的“好事”?
方宇翔蹙著眉稍作猶疑之後,狠狠瞪了一眼方宅,打開車門,用力把裏麵還在發燙呢喃的馬一金拖下來塞進了副駕駛,替她扣上安全帶,自己繞到駕駛室,發動了車。
一路上,馬一金不停地扭動著水蛇般的腰身,雙手不停地往他這邊攀附,微眯雙眼艱難地喘著氣哼唧:“求你給我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