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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每個人都有錯,每個人都傷害了她,她還有她的子萱。就算是為了她,自己也不能這樣絕望下去。


  她擦幹淚,揉了揉還在發痛的腳腕,走到路邊打車。


  來了一輛空車,她張開右手臂正要攔,左臂被人用力一拉,不容分說地拖著她就往前走去。


  不是別人,正是那個用刀捅傷了她的心、惹她哭成了淚人,又害她扭傷了腳腕的惡魔,方宇翔。


  “放開我!”她掙紮著,腳上的痛慢慢襲來,痛得她大喊起來:“弄疼我了!你放開我!”


  方宇翔停住腳步,轉身打量了一眼她,彎腰把她打橫抱起來,向停靠在拐彎處的途銳走去。


  “混蛋,你放開我!”她睜著驚恐的眼睛,不停地撕扯著他的袖子和衣領。


  “還不嫌丟人是吧?繼續大聲喊,招攬來更多的人看你怎麽被我強暴!”方宇翔咬著牙,邊走邊憤怒地說。


  駱晴晴這才注意到路邊的行人都在對他們行各種注目禮,她立刻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忿忿地瞪著他:“放我回家。”


  方宇翔對他的請求不理不睬,一把把她塞進車裏,一口氣開回了自己的別墅。容不得她拒絕,抱起她就上了二樓臥室。


  “求求你了,我不能不回家的,放開我吧。”被扔在床上的駱晴晴有氣無力地求他,剛剛在車上風幹了的眼淚又湧了出來,在臉上留下一道道新的痕跡。


  方宇翔從櫃子裏拿出一個箱子,強行替她脫掉了鞋襪,雙手輕輕地在她受傷的腳腕上按摩。


  駱晴晴錯愕地看著蹲在地上給自己上藥的男人,眼淚頓時止住,緊咬著唇忍受著一股股鑽心的痛從腳腕傳來。


  他揉的很輕,一聽到她痛得忍不住倒吸涼氣的時候,手上的動作就會稍稍停下來,噴上藥再慢慢地按摩。


  駱晴晴腦海裏突然浮現出當年在體育課上自己跑完八百米之後,淩浩當著眾多女同學的麵,給自己按摩雙腿的情景。


  那時候的他們,一個陽光帥氣,一個靦腆柔弱,青澀的愛情就那樣慢慢地萌生了。


  她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很慶幸自己雖然失去了爸爸媽媽疼愛的權利,卻能遇到淩浩那樣美好的男孩。


  可是結果呢?

  剛才在洗手間門口遇到的時候,兩個人不約而同地怔怔站住。她以為他會對六年前他的背叛說句道歉的話,至少也應該會很狗血地問一句:你過得好嗎?沒想到他一開口居然冷冷地諷刺她:“跟著方宇翔那樣有錢有名的男人,過得還算滋潤吧?”


  她驚訝於他眼神中那份藏也藏不住的鄙夷,生生地將委屈的淚水吞下,努力地扯出一絲笑,倔強地回他:“五十步笑百步,你和我有區別嗎?”


  淩浩愣了愣,仰頭笑了起來:“你是說方芳?不管我們的關係怎麽樣,我都不會惡劣到依靠出賣自己贏得富貴。”


  她的心徹底碎了!雖然這幾年她一直沒有想過會再與淩浩發生交集,但她也萬萬沒有想到,當年明明是他背叛了她,為什麽還要理直氣壯地給予她冷嘲熱諷。


  “他是Augus,不是浩子。”


  駱晴晴恍惚中的一句呢喃,深深地刺激到了方宇翔,銳利的眸子突然露出森然的寒光,手上的力道驟然加重。


  “啊——”


  駱晴晴痛得立刻清醒了過來,條件反射地縮回了腳,還沒來得及反應是怎麽回事,就被方宇翔起身一推,重重地壓在了她的身上。


  “你——”


  話還沒說出口,他灼熱的唇就覆蓋了上來,狠狠地吮吸著她的唇瓣,像是要把那兩片性感的櫻唇吞下一樣。與此同時,他的大手已經撩起她的裙子,在她剛剛褪去了絲襪的赤|裸大腿上遊走摩挲。


  她顧不上腳腕上襲上來的痛,雙腳不停地撲打著,手從他沉重的身子下抽出來,密集的拳頭落在了他的背上。


  方宇翔停下動作,拿開她的雙手緊緊箍住,冰冷的眸子裏怒氣漸盛:“才分開幾分鍾,就想念了是吧?還沒開始做呢,你就急不可耐的想叫|床了?好,我就成全你!”


  說完,他起身三兩下就扒掉了她的衣服,聽著布料被撕裂的聲音,駱晴晴無力地閉上了眼睛。


  眼淚,奪眶而出。她鬥不過這個惡魔的,尤其是在床上。


  方宇翔幽深的眸子快要結成了冰,惡狠狠地看了一眼她瑟瑟發抖的美麗胴|體,雙唇落在她胸前的柔軟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啊——”突然襲來的劇痛,使駱晴晴瞬間睜大了雙眼,手卻因為被他禁錮著無法動彈,隻能任眼淚一串串地沿著耳際流到散落的發絲裏。


  “很好!我就喜歡聽你在床上發出的聲音。”方宇翔修長的手指沿著她的小腹一路滑到了她下身的幽謐處,找準地方,一下就探了進去:“再繼續叫,能喊多大聲就喊多大聲,最好讓你的Augus聽到,看他會不會來把你救走。”


  “呃——禽獸!變態!”她使出全身的力氣不停地晃動著被他壓著的身子,卻始終徒勞無功。


  方宇翔一個起身,褪去身上蔽體的衣物,雙手按住她的胳膊,直接把自己送入了她的身體,用力地撞擊著她,迫人的眸子放射著森然的光:“說,是不是在我身子下享受雲雨的時候,還在想著你的初戀小情人!”


  “你這是在吃醋嗎?”駱晴晴咬牙忍著下身的疼痛,放棄了掙紮,挑釁地瞪著他:“你故意在他們麵前說我是你的未婚妻,不管是你想騙你姐姐還是想針對他,你知道嗎,你這種行為多幼稚,多可笑!”


  方宇翔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冷冷地盯著她看,眼神裏射出來的寒氣瞬間讓整個房間的溫度下降了好幾度。


  駱晴晴對視著他駭人的眸子,突然有點犯怵:難道真的說了哪句惹他生氣的話了嗎?


  方宇翔“哧”得從她的身體裏抽了出來,裹上浴袍,扔給她一套睡衣,聲音低沉嘶啞:“你走吧!讓老劉送你回去!”


  駱晴晴不可置信地看了他幾眼,立刻爬起來穿上睡衣,跌跌撞撞地下了樓。


  站在落地窗前的方宇翔,看著她裹著睡衣上了車,幽深的眸子裏揉進一層層落寞。


  誰也不想騙,隻想騙自己。


  上了車,駱晴晴拿出手機想給張嘉銘打個電話,才發現手機裏有13個未接來電,全是麥萌打來的,最近的一個是十分鍾前。


  肯定是有急事吧!她先給麥萌回了過去。


  “哎呀,祖宗啊,你終於接電話了!救火啊!”電話那頭,麥萌火急火燎地樣子:“你再不來的話,薔薇今天晚上就要GameOver了!”


  “怎麽了?萌萌?你慢慢說,薔薇怎麽了?”駱晴晴蹙了蹙眉,不會又讓自己去救場吧。


  “我這裏來了一大爺,點了名要見你,否則今晚非砸了我的飯碗不可。你現在在哪呢?需要我去接你嗎?你快點來吧,要不就等著明天給我收屍吧!”


  “喂,喂,萌萌!”


  聽著電話裏傳來的盲音,駱晴晴咬唇歎了口氣,撥通了張嘉銘的電話。


  二十分鍾後,駱晴晴出現在了薔薇酒吧。跟以往喧鬧異常的氣氛不一樣,今夜的薔薇格外冷清,音樂換成了緩緩的輕柔鋼琴曲,店裏的人也寥寥無幾,沒看到幾個客人。


  “晴晴姐,你來啦!”眼尖的小榮第一個發現了站在酒吧門口躊躇的駱晴晴。


  “哇塞,親愛的!這是最新流行的夜店戰衣嗎?”看到穿了一套睡衣的駱晴晴,麥萌撚滅手裏的煙,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厄……”她才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行頭,臉上倏得紅了,掃了一眼吧台裏幾個小夥子驚詫的眼神,故作鎮定地解釋:“還不是你說什麽十萬火急,我沒來及換衣服,就趕緊奔過來了,到底什麽事?”


  “是啊,你過來。”麥萌把駱晴晴拉到一旁,眼神裏是濃濃的擔憂:“你告訴我,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什麽人了?”


  駱晴晴心裏一驚,難道麥萌知道方宇翔的事了?應該不會吧…


  “沒,沒有呀,我不是好好的麽。”她僵僵地笑了笑,努力讓自己保持自然。


  “真沒有?”麥萌擰了擰眉,顯然不太相信。


  “真沒有,到底怎麽了?瞧你剛才在電話裏著急的樣子,我真以為薔薇著火了!”她適時地轉移了話題。


  “切——你以為你119消防員啊!”麥萌壓低聲音,努了努嘴,視線移到了坐在角落裏的一個背對著她們喝酒的客人:“看到沒?那位爺,一進來就擺了一副砸場子的氣勢,說今晚把場子全包了,而且,非要見到你不可。”


  “見我?”駱晴晴詫異地順著麥萌的眼神望去,昏暗的燈光下,她還是認出了那個落寞的背影。


  淩浩,不,現在已經是Augus的他怎麽會找到這裏來呢?


  心裏像被什麽東西蟄了一下,隱隱作痛,她慌忙否認:“我,我不認識他,我幫不了你。”


  駱晴晴轉身就要離去,卻被麥萌拉了回去:“你的表情告訴我,你們不僅認識,而且關係還非同一般。他把狠話已經撂下了:今晚你不出現,他明兒就讓我薔薇化為烏有!”


  “不對啊,萌萌,你怎麽會被他那種人威脅到?”駱晴晴終於對麥萌的話產生了懷疑,她的酒吧開了十幾年,整個A市黑道白道認識的人一打一打的,怎麽會被單槍匹馬的一個人威脅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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