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不想帶套了嘛!我現在是安全期,不會懷孕的”百合故意嘿嘿笑了笑,試探地看向他。
“那也不行,安全期沒那麽可靠”年與江說著就拿出了套套。
百合“騰”得從床上爬起來,奪過他手裏的那片杜蕾斯,賭氣地扔到了地上,“我就是不想戴嘛,你都不能依我一回?”
看著她突然燃起來的情緒,年與江狐疑地看著她,卻看得她眼裏又泛起了點點淚光,泫然欲泣的樣子讓他心裏驟然一痛。
“好今天我們不用!”
年與江心裏隱隱覺得哪裏不對,這丫頭肯定是發生了什麽事
但是現在,不是他追究的時候,他溫和地對她笑了笑,慢慢將她放平,俯身開始吻她的唇。
不知為何,平日裏總覺得她那小嘴裏滿是甜甜的蜜津,可是今天怎麽覺得她嘴裏有一絲苦味呢?
“與江,我愛你”她的聲音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大聲,喊著喊著淚水再次湧出,讓他心疼不已,隻能一點點吻幹她臉上的淚痕
百合的眼淚洶湧而出,四肢張開攤在了床上,沒有一絲力氣再去開口他終究還是釋放在了外麵,他終究還是不敢讓自己有任何一點懷孕的機會
“寶貝,我去洗洗。”他拉過被子給她蓋上,自己去了浴室。
聽著嘩嘩的水聲傳來,百合隻覺得眼睛刺痛得緊,眼淚卻像突然間流幹了一樣,澀澀的,很疼,很疼,跟心上那道被生生撕裂的傷口一樣,痛得讓她忍不住閉上眼,不敢再去想象任何
大叔,愛一個人明明很簡單不是嗎?為什麽還要有那麽多的迂回和掩飾?那麽多的隱瞞和猜忌?
為什麽
年與江洗完澡過來的時候,百合竟然已經睡著。
融融的燈光下,看著她臉上還未幹的淚痕,他皺了皺眉,幫她蓋好了被子。
看著滿桌子的菜肴,他也沒了胃口。
這個丫頭到底是怎麽了,自從這幾天吵著見了林薇之後,回來情緒就特別不穩定,林薇那邊,出了什麽事了嗎?
年與江將餐桌收拾幹淨,自己打開水龍頭開始洗碗。
就在最後一個碗衝洗幹淨準備放進碗櫃裏的時候,隻聽“啪”得一聲,精致的骨瓷碗從他大大手裏滑了下去,摔在腳邊,頓時碎成了好幾瓣,瓷屑遍地。
年與江盯著那一攤破碎的瓷片,眉心越來越緊地蹙在了一起。在原地站了良久,才找來掃把將那堆垃圾清掃掉了。
回到書房,他給小高打了一個電話:“前幾天甄小姐出去見林薇,沒發生什麽事吧?”
“林小姐好像生了病,經常去醫院,甄小姐就跟著去了一次,也沒發生別的什麽事情。”
“你明天去看看,林薇到底生了什麽病!”
“是。”
這一夜,年與江再也沒有心思去處理什麽文件,早早地在百合旁邊躺了下去。從身後緊緊抱著她,聞著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專屬馨香,年與江不由地大口呼吸了幾口,才安心地閉上了眼。
上午十點鍾,年與江剛開會一個小會走出會議室,小高的電話打了過來。
“年總,甄小姐早上剛到公司就折了回來,帶了個行李箱去了林薇那裏,之後去了醫院。因為她堅持不讓我送她,我就隻能悄悄跟著她的出租車,她現在剛到醫院。”小高在電話裏匯報。
“嗯,讓你查的林薇的情況有消息了沒?”年與江點點頭,帶行李出去了?
這丫頭果然是有了別的想法,去照顧林薇?
“我剛從住院部下來不是林小姐生病,而是甄小姐的前男友,肖睿。”小高猶豫了一下,說道。
“肖睿?”年與江停下腳步,擰了擰眉,“什麽病?”
“尿毒症!現在正在等合適的腎源,需要換腎,甄小姐前幾天已經做了組織配型,目前結果還沒出來。”
“她去做了配型?她想捐腎給肖睿?”年與江深邃的眸子微微眯了眯,裏麵滲透出一縷縷幽幽的寒光,聲音陡然不悅地拔高了。
“這個,還不太清楚”小高心知肚明,既然做了配型,肯定就是做好了捐腎的打算,隻是他不敢在領導麵前這樣肯定地說。
“你在醫院先看著她,我現在過去。”年與江沉聲說完,掛了電話。
自己開著車駛向市人民醫院,年與江也不顧車窗外冷得徹骨的溫度,落下一半車窗,煩躁地給自己然了一根煙。一隻手夾著煙放在車窗上,一隻手控製著方向盤,雪下了一夜已經停了,但是路上路況還是很不好,他的車速很慢,很慢他急切地想立刻看到百合,但是他又怕看到她的時候,她正在悉心地照顧著別的男人
“嘭”得一聲,拳頭狠狠地砸向方向盤,年與江幽深的眸子裏放射出一道道帶著怒意卻似乎又透著無奈的眸光
市人民醫院,住院部,1008病房。
百合接過林薇手裏的粥,對她輕輕笑了笑,“薇薇,你先出去吃飯吧,我來給他喂。”
“嗯,那我先去隨便吃點,你想吃什麽,我給你帶點。”林薇點點頭,把椅子給百合放在了旁邊。
“什麽都行,我也不是很餓。”
“那行,那我先出去會。”
“你不要擔心了,醫院說腎源並不難找,可能還需要一點點時間。再說,你現在的情況好的很呢,隻需要吃好喝好,心情好好地等待著腎源就行了。知道嗎?”百合一邊給肖睿喂粥,一邊笑著說一些安慰鼓勵他的話。
“嗯我知道。”肖睿的臉上雖然消瘦蒼白,但是看向百合的眸光裏卻異常柔和,波光流轉。
“嗯,那多吃點。”
“百合對不起,讓你操心了。”肖睿無力地笑了笑,臉上滿是歉意。
“說什麽呢!我操什麽心啊,醫生才是操心的呢!別胡思亂想!”百合忍住喉間湧上來的酸楚,艱難地對肖睿無所謂地勾了勾唇,不想讓他看出自己心裏的難受。
“我知道,過去的事,你都知道了對不起,不是故意要隱瞞你我隻是知道自己不能再給你幸福了,就不想再讓你因為我過去的一個失誤,而給你平靜的生活添堵對不起!”肖睿緩緩抬起手,說話的聲音,很輕,很輕
百合猶豫了一下,放在手裏的勺子,握住了他冰涼的手,“你還是那麽傻,什麽事都放在心裏不願意說出來,你應該早一點告訴我,我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麽脆弱和不堪一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