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尷尬處境
年與江隻好半推半就地跟著百合進了臥室,邊走邊說:“明天不用去,老丁那邊還沒給你安排好位置,你去了倒會讓他難堪了。明天讓小高帶你去趟商場,把家裏需要置辦的東西買回來。我很少回來,廚房裏要用的炊具都不齊全。”
“安排什麽位置啊!你總不能讓我一直在這邊混下去,我在這裏呆兩天,還是回研究院上班吧,我可不習慣每天無所事事什麽也不做。”百合躺下來,想起自己現在這種不尷不尬的身份和處境,自己也發起了愁。
“不行!這次讓你過來,就沒打算再讓你回去!你休息兩天,就去工會上班。先辦個借調的關係,三個月後再辦理正式的人事關係。”年與江將百合攬進懷裏,扭頭對她說:“做我年與江的女人,是不用拋頭露麵出來上班的。但是你要不習慣在家呆著,也可以去上班打發時間。就在工會吧,有老丁在,我也放心。”
年與江的話明顯就是早就替百合安排好了一切,可是她從來沒想過會再回這裏來。
“不行,我那邊還有很多工作沒完成。再說,我也不想來這裏上班。我半年多前才申請從這裏調走的,我再來這裏,多沒麵子!我不喜歡這裏!”她嘟嘴,小聲反對。
“這是組織決定的,你想反抗?”年與江捏了捏她的鼻子,挑了挑眉,“不喜歡這裏?那你就不能為了我喜歡一下?”
“呃”百合抬眸看著他深邃的桃花眸裏那似是玩笑,又似乎是認真的樣子,撇撇嘴道:“你這算是逼良為娼!那你讓我怎麽跟我爸爸媽媽交待?我是要說自己工作優秀被局領導賞識了要調我來這裏呢,還是說”
“還是什麽?”
百合看了他一眼,低下頭略帶羞澀地說:“還是告訴我爸爸媽媽,我是為了某個人來這裏的”
她總是不可能一直就這麽悄悄地跟著他的。
她以前以為自己可以做那種男人背後默默無聞的女人,可是事情真攤在她身上了,她才曉得這種欺上瞞下的事情太不接地氣。她可以繼續在同事麵前假裝單身,可是對父母朋友怎麽說呢?
家裏人一直在為自己的婚姻大事操心著,自己這麽一走倒是清靜了,可是他們恐怕是要更操心了。
且不說相隔千裏的家人,如果真的要留在了局工會,那麽她長久地在這裏住下去,無論如何都隱瞞不住林薇的。
年與江微微愣了愣,翻身將百合壓在身下,雙手捧起她的臉,表情嚴肅地問道:“你這是在暗示我什麽了?”
“什麽暗示?!”百合剛問出口,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心一橫咬了咬唇:“這是明示!”
“傻姑娘!”年與江嗔笑道:“你的意思我明白!隻是目前,我還沒有心思考慮自己的事。前黨委書記離職之後,局長代理黨委書記的位置近兩年,大部分黨建工作浮於表麵,可以說是百廢待興。等忙完這段時間,過年的時候,我帶你回去見你父母。”
“什麽?”百合回味了一下他的話:“你帶我回去見我父母?”
“不可以嗎?”
“要帶也是我帶你!”百合心中一動,他能說出這樣的話,不就代表了他會娶自己了?
哎呀!自己什麽時候這麽恨嫁了?以前可從來沒有過結婚的念頭,現在怎麽越來越庸俗了?
還是,自己在擔心什麽呢?
就在今天之前,她還像一個怨婦一樣抱怨他的無情的時候,她也未曾因為自己和他有過一段短暫的感情而後悔過。她安慰自己既然不後悔,那麽就何必在乎天長地久?
可是,當他又回到了自己身邊,她真的沒有辦法在說服自己隻在乎曾經擁有了。
難道是自己太貪心了?
“傻妞!有區別嗎?不都是見你父母嗎?”年與江無奈地搖了搖頭,俯身在她的唇上輕啄了一口。
“那我能問個問題嗎?”百合欲言又止。
“問。”年與江的手已經開始不安分地在她的腰側遊走,頭也埋進了她的脖子裏。
“那除了雨霏,你還有什麽親人嗎?”百合問出這話的時候,心裏簡直羞澀得緊,突然感覺自己變成了一個主動的人。
聞言,年與江的動作一滯,淡淡地說:“沒有,我是孤兒,沒有任何親人。”
“孤兒?”百合聽出了他語氣裏的冷然,難道是自己提及了他不開心的事?
她尷尬地笑了笑,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沒事,以後你就有我了,你就不是孤兒了!”
他明顯是不願意提起,自己又何必令他想起不愉快的事呢?百合突然想起他上次說的他在小時候在雨霏外公外婆在住過的事,於是在心裏了然地歎了口氣。
原來他是個孤兒,看來是雨霏的外公外婆收養了他。這樣想來,也不難解釋他對雨霏那種寵溺無下限的愛了。
真的沒有想到,這麽一個年輕有為的大領導,居然是個孤兒。難道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三十多歲了還未結婚?
百合沒有再問他任何問題,一瞬間,她開始同情和心疼眼前這個看似強勢地不可一世的男人。沒有任何背景,這麽年輕就坐上了正廳級領導的位置,這該是多麽辛苦的一段路?
不過沒關係了,以後她一定會讓他感受到家庭的溫暖的不是麽?
年與江沒有再說話,翻身從百合身上下來,直起身子躺在床邊,又給自己點了一根煙。
直到看著他一聲不吭地抽了兩口,百合坐起來,從他手裏拿過正在燃燒起來的煙,放進自己的嘴巴裏,眯著眼睛吸了一口,卻被嗆得咳起來,差點把煙頭扔在了床單上。
“你瘋了!”年與江奪過煙按滅,一邊替她扶著後背順氣,一邊怒斥道。
“以後咳,咳咳我聽說人不開心的時候抽煙,煙裏的毒素會加倍侵害身體。咳以後你不開心不順心的時候,我幫你抽煙。”百合咳地眼淚都快出來了,卻隻是衝年與江沒心沒肺地笑著說。
年與江一愣,狹長的眸子不可置信地盯著她咳得通紅的笑臉,嘴角終是泛起了一抹無奈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