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鶴見狀,隻是嘴角微微揚起,隨後丟給凱文一個輕飄飄的眼神,但他一個字也沒說,對凱文來說,都是無言的譏諷!
凱文自己也沒有想到,在天鶴的內力毫無保留地出現在自己麵前時,一向淡定自若的自己,竟然都沒有絲毫猶豫地閃身撤退!尤其是在還有這麽多人圍觀的情況下,這對他凱文,還有他背後的路德維希家族來說,都是一種無言的諷刺!
而這一切屈辱,都是麵前的這個華夏年輕人所帶給他的。
想到這,凱文憤恨地抬起頭,那陰鬱的眼神,就如同毒蛇的眼睛似的,精準、陰暗的緊盯著天鶴,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天鶴沒有任何疑問的會認為自己絕對會被對方的眼神給射死!
但很可惜,眼神並不能殺人。
所以,麵對凱文如同毒蛇般的瞪視,天鶴很是囂張地笑著說道:“瞪什麽瞪?你以為你這麽瞪我,我會怕你?告訴你,老子可不是嚇大的……”
說著,天鶴很是明顯地伸出了一根手指,當著凱文的麵,向下一彎。
無聲的挑釁,讓凱文的麵色變幻了起來,但是,凱文並沒有因此爆發,反而是繼續陰冷地站在那,看著天鶴,仿佛天鶴挑釁的人,不是他一樣!
雖然身為對手,但凱文的沉著鎮定,讓天鶴都有些自愧不如。
隨後,空地上再次陷入了沉寂。
凱文能沉得住氣,但不代表他身後站著旁觀的人,也同樣如此。
在遲遲沒有能看到凱文吊打天鶴,並且凱文還率先後退了那麽一下,一些路德維希家族的人,有人大為不滿,認為凱文是故意給天鶴羞辱路德維希家族的機會的。
於是,再加上凱文的長時間沒有主動出擊,旁觀的人更加不滿,其中,一道身影鬼鬼祟祟地繞到了天鶴的身後,然後全身蓄力,想要打天鶴一個措手不及。
而天鶴這邊,完全閉上眼睛,如同在冥想一般,隨著那人的靠近,他的身體沒有任何一點的反應,就如同根本沒有察覺到似的。
凱文卻第一時間發現了那人的動作,他不滿地朝著那人瞪去,結果卻換來那人冷冷地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管。
凱文並沒有再朝著那人看去。
隻看見那人,再次悄然上前,高高揚起的手,已然作拳狀地直奔向天鶴的太陽穴。
而那人噴張的肌肉,再加上內勁的注入,整個人氣勢如虹地直朝向天鶴出擊,而這一切,天鶴卻依舊沒有察覺,淡然自若地背對著那人,靜靜地冥想著。
凱文等人詫異地看向天鶴,沒有想到,這個華夏武學天才竟然如此傲嬌,在他們的地盤上,還敢如此無視他們的存在,冥想著。
說時遲那時快,在那人的鐵拳就要砸到天鶴的腦袋前一秒,天鶴陡然間睜開眼,然後全身的內勁,如同被壓抑得太久了的野獸般,瞬間湧動而出,而伴隨著強大內勁的,是天鶴滔天的殺氣!
看到這一幕,凱文想也不想地對著欲偷襲的那人,高聲喊道:“肖尼……”
可是,凱文的話還沒吼出來,原本緊挨著天鶴,就差那麽一點點的距離,就能一拳打爆天鶴腦袋的人,瞬間如同一個破布娃娃似的,在半空中劃出了一道弧線,迅速飛出,不過不是他本人想飛射,而是被天鶴一拳打飛了出去!
“砰!”
“哢嚓!”
隨著一聲巨響緊跟著一聲脆響,那人再也沒有之前偷襲前的信誓旦旦,反而麵色慘白地被重重的擊墜到了地上,然後整個人如同被煮熟了大蝦似的,蜷縮成一團,嘴裏也不可避免地發出了呻吟聲。
“唔——”
天鶴見狀,緩緩收起拳頭,淡笑著說道:“我說過,我的拳頭不長眼睛的!別什麽阿貓阿狗的都敢朝著我身邊靠近!那代價不是我看不起你,你確實付不起!”
嘲諷完偷襲的那人,天鶴頓了頓,轉頭似笑非笑地看向了凱文,嘴上說著很是抱歉的話,但臉上卻絲毫沒有道歉的意思:“很抱歉!我傷了他,不過凱文先生,這也不是我的錯!畢竟我之前可是跟你明說過的,誤傷了人,我可是不會負責的!那是他自找的!”
“你……”隨著天鶴的話音一落,緊跟在伊凡娜身後的幾人,不忿地想上前跟天鶴動手,都被凱文給攔了下來。
隨後,凱文無視天鶴滿含輕笑的雙眼,徑直對著伊凡娜吩咐說:“你先帶肖尼下去看一下,他的內傷很嚴重!”
話音一落,仿佛驗證他的話似的,地上的肖尼“噗”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如果仔細看,可以清晰地發現,那血裏還夾雜著一些內髒的碎片!
看到這一幕,凱文的臉上變得愈加的難看,而在場的所有路德維希家族的人,全都一臉震驚地看向地上的肖尼,以及他麵前的一灘血跡。
天鶴見狀,則冷笑一聲:“喲!看來你們的人受了很重的傷啊!要是再不快點處理,估計,會小命不保哦……”
聽到天鶴竟然在那說風涼話,這下,伊凡娜再也忍不住,跳了出來,指著天鶴的鼻子怒吼道:“人明明就是你傷的!怎麽著?你莫不是以為我們路德維希家族的人,是你這樣的人可以隨意傷害的了的嗎?還是你當我們路德維希家族沒人了嗎?”
沒等伊凡娜說完,凱文就冷聲嗬斥住她:“夠了!伊凡娜,閉嘴!”
天鶴卻看熱鬧不嫌事大,煽風點火地說道:“沒事!你讓這個女人繼續說下去!怎麽?我就是傷了你們路德維希家族的人,怎麽著?難不成,人家都想要殺死我,我還卻一動不動地站著任憑你們宰殺,才是我應該做的事情?伊凡娜,你不覺得你這樣的想法很無恥嗎?雖然說,在D國,你們路德維希家族很了不起,但對不起,在我心底,你們這家族,連個屁都不是!”
說著,天鶴朝著伊凡娜,豎起了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