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也沒有再開口,甲板上,又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好像,在這艘豪華遊輪的頂層甲板上,沒有人一樣,四處寂靜無聲,除了偶爾會冒出幾聲不知名的鳥鳴聲以外,就是海浪拍打著岸邊的聲響!
好一會,甲板上,才發出了新的聲響。
鶴側臉看著,黑袍男,一步一步地朝著自己,緩步走來,他並沒有第一時間躲避,不,確切的,他連躲避的意思都沒有。
很快,黑袍男就走到了鶴的跟前,出其不意地突然“咚”的一聲,跪在了鶴的跟前。
麵對著黑袍男的腦袋,鶴不由得緊蹙起了眉頭。
因為他實在不清楚,對方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於是乎,他沉默不語。
黑袍男也沉默地跪在地上,兩人都沒有人率先開口的意思。
好一會,鶴將手裏拎著的腦袋,輕輕地放到了一邊,然後沉聲問道:“你吧,把你知道的,都出來,我就讓你帶著這顆腦袋離開……”
甲板上,再次陷入了沉默。
鶴這次,也沒有再開口,而是選擇靜靜地等著黑袍男做出決定。
好一會,黑袍男依舊保持著跪立的姿勢,突然開口道:“我們,都是R國派來的,目的就是擊殺你,以此來洗刷你帶給我們R國古武界的恥辱!你之前擊殺了的阪正雄,是我們這次的核心人物……”
鶴靜靜地聽著黑袍男的話,麵色不顯的站在那,從他板著的臉上,一點也看不出他的情緒來,仿佛他所聽到的,隻是一些閑話家常,根本涉及不到死亡的問題。
好一會,黑袍男閉上了嘴巴。
鶴很是果斷地轉身朝著下麵走去。
他的這一舉動,讓黑袍男震驚不已,但很快,反應過來的黑袍男,快速地衝到了那顆血淋淋的腦袋跟前,輕輕地提起來,然後緊緊地抱在懷裏,然後“撲通”一聲,跳海逃走了!
對於身後發生的一切,鶴都充耳不聞。
對於R國派人來擊殺他,這完全在鶴的意料之外,他原本不打算放過這個黑袍男的,因為就剛剛的交手,鶴大致可以斷定,黑袍男絕對是個實力武者。
原本,鶴可以依靠著那顆腦袋,要挾黑袍男,直接取他的性命。
但在看到黑袍男為了那顆腦袋,向自己下跪的動作,鶴猶豫了,最後,決定基於本心的他,選擇放黑袍男離開。
因為就黑袍男跪下來的一瞬間,他從黑袍男的眼中,看到了一抹似曾相識的神色,那是一個父親麵對兒子慘死,卻無能為力的悲痛跟自責,更
多的是悔恨!
畢竟,兒子的屍首就在自己麵前,如果做父親的,都沒法將屍首拿回,這對於父親來,可謂是大的打擊!
不知為何,黑袍男剛剛的舉動,也深深地觸動了鶴那顆也為人父的柔軟的地方,所以,才能明知道會放虎歸山,他還是放了黑袍男,讓他帶著那顆腦袋離開了!
重新回到自己的房間,此刻已經空蕩蕩的房間裏,除了他一個人以外,沒有第二個人。
誰能想到,一個時前,這裏還滿是女人們的香香的體味,耳邊還能聽到女人們的聲音,這一會,什麽也都沒有了。
“我怎麽才分開,現在就開始想念她們了呢?”鶴無比哀怨地坐在沙發上,一把抱住抱枕,很是不忿地輕捶了起來,隨後,喃喃自語道,“鶴,你不能這麽頹廢,趁現在有時間,還是盡快修煉吧!”
完,鶴就快步走到臥房,先將身上有些血腥味的衣服,給脫掉,丟在一邊,自己就這麽光著上本身,坐在了床上。
“我還是在參悟一下《靜心訣》吧!”鶴閉上眼的前一秒,如是想到。
而正在潛心修煉的鶴,壓根就不知道,在黑袍男跳海後的幾分鍾,一道黑影,如同勁風般朝著郵輪掠過,然後搶在黑袍男抵達暗礁的時候,站在了暗礁之上。
當黑袍男略顯狼狽地爬上暗礁的時候,還沒發現那道黑影。
直到黑影自己主動出聲:“大政一郎,你真的失去了警戒心了!你應該清楚,在你上來的那一刻,我就可以瞬間秒殺你!”
黑袍男的呼吸,還沒來得及調整,就猛地抬起頭,冷聲問道:“你是什麽人?”
黑影沒有開口,隻是右手隨意地往空氣一拋,一個類似於信封的東西,轉瞬間,就出現在了黑袍男,也就是大政一郎的麵前。
大政一郎,大手一伸,就接住了那封信,隨後,他單手將信件打開,然後就默默地看起了信。
而與此同時,黑影依舊不可一世地站在原地。
大政一郎很快看好信,沉聲問道:“你就是鍾奎?鬆本永一的關門弟子?那你清楚,華夏鶴的真正實力嗎?我們兩人合力,都難以對付他……”
鍾奎聞言,冷冷地掃了對方一眼,沉聲道:“大政一郎,你這樣的話,最好不要讓我再聽見!因為這樣是‘長他人誌氣,而滅自己威風’!我們大R國,怎麽會有你這樣的武者!”
“你!”原本在鶴那,就憋了一肚子起的大政一郎聞言,怒目瞪向鍾奎,“鍾奎武野,你有本事,怎麽不在Z國將華夏鶴擊殺掉呢?莫不是你也失
手了吧?還‘滅自己威風’呢?我看你已經沒有了威風了!”
完,大政一郎頭也不回地朝著相鄰的暗礁跳去。
他的譏諷,讓鍾奎雙眼危險的眯了起來,隨後,鍾奎的右手向前一揮,一道氣流,直衝大政一郎的左手襲去。
“咚”!
大政一郎被這突然的襲擊,弄的重心不穩,隨後一個反身跳躍,躲過了鍾奎的一擊,但卻讓左手緊攥著的包袱,被擊飛了出去。
於是,顧不上自己的安危的大政一郎,快速地朝著包裹飛撲過去,但他還是慢了一步,一雙手,搶先拉住了包袱。
“還給我!”大政一郎高聲喊道,那語氣裏的顫音,無比顯示他此刻氣憤到了極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