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要來殺我?”鶴一字一句地問道,那言語中的怒氣,仿佛下一秒,他就會毫不猶豫地踩破其腦袋。
男子略微掙紮了一下,但渾身力竭,還是讓他的行動遲緩了許多。
鶴施加在他臉上的力度,隨著時間的推移,變得越來越大,他毫不猶豫地相信,隻要自己再沉默一秒,自己的腦袋會真的被這個華夏鶴一腳踩爆!
於是,沒等鶴再開口,男子突然沉聲道:“別,別殺我……”
聽到對方開口了,鶴不置可否地站在那,腳依舊踩在其臉上,仿佛在做著什麽決定。
看出鶴的遲疑,男子立刻大聲喊道:“我,我……”
可是,他的聲音,卻越來越,到哪怕鶴豎起耳朵聽著,都沒能聽得清對方的話。
鶴並不怕他耍什麽花招,隻是冷冷地收回腿,沉聲道:“你別想耍什麽花招?我可以保證,在你出手之前,我已經將你的腦漿給踩出來,你信不信?”
鶴的威脅,成功地讓男子的身子一頓。
隨後,他弱弱地點了點頭,仿佛默默地承受著鶴給予的壓力,也認命了一樣。
“啪!”鶴順手將車廂的燈打開,瞬間,車廂裏又恢複了光明。
男子有些氣喘地躺在地上,維持著剛剛的動作,沒有變化。
過了一會,鶴突然“恩?”了一聲,男子這才緩聲道:“我叫鍾奎,來自R國,我是混血兒……”
聽到R國,鶴的雙眼一眯,然後繼續聽著對方的交代。
男子抬起頭,默默地看了鶴一眼,見他低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於是,咽了口口水,繼續低聲道:“我是鬆本家的人,所以,才會在得知你離開了R國後,第一時間追了過來……”
鶴默默地聽完了對方的敘述,也大致地了解了對方的底細。
這個叫鍾奎的男子,是Z國跟R國的混血兒,其父親是鬆本家族的族人,他從被當做武學奇才訓練的,是鬆本家族唯一一個跟鬆本永一學過的族人。
但是,鶴血洗鬆本家的時候,他正在歐洲遊學,所以沒能第一時間趕回來,當他得知,殺死鬆本永一的凶手,已經潛逃出了R國後,他果斷地改變了回國的行程,決定在半路上,擊殺鶴!
可是,對於自己實力太過於自信的他,壓根就沒有想到,自己竟然不敵這個華夏鶴……
鶴麵無表情地靜靜地聽著鍾奎的敘述,隨後,他猛地抬起頭,就捕捉到了其眼底一閃而過的慌亂。
然後,他的手比他
的大腦還要迅速地一伸,右手作鉤子狀,精準地扼住了其喉嚨,冷聲道:“想不到,你都到這地步了,還敢騙我?”
話音一落,鶴的手微微一用力,鍾奎的臉色,就漲得通紅了起來,那極力揮舞的手臂,顯示出他的痛苦。
就在鍾奎以為,自己會這麽死的時候,突然,失去桎梏的他,整個人如同破布袋子似的,被鶴隨手一丟,如同垃圾似的,丟在了地上。
“咳咳……”鍾奎顧不上自己的儀態,竭力地咳嗽了起來。
好不容易,等他平緩了喉嚨的痛意,抬起頭,就對上了鶴波瀾不驚的眼神,又是一凜。
“鍾奎,是吧?你要知道,能騙我的人,不是已經去跟閻王打交道了,就是在去閻王殿的路上!而你,選擇哪一個?”鶴冰冷的話,鑽入到了鍾奎的耳裏,讓他的臉色,又白了一個尺度。
而就在這時,火車突然“哐當”一聲,猛地停了下來。
鍾奎的麵色一喜,然後調動起殘存的內勁,矯健的一躍,如同一隻黃鼠狼似的,飛快地朝著車廂外逃竄出去。
鶴的雙眼一眯,剛想追出去的時候,突然地上一枚銅幣,引起了他的注意。
想到鍾奎受了重傷,也威脅不到他了,鶴果斷地選擇了放棄追趕,而是轉身撿起了那枚銅幣。
銅幣上,雕刻著古老的紋路,但那奇異的紋路,讓鶴隱約有種莫名的熟悉感,但你讓他,卻又不出來。
“我是不是在哪看見過這個銅幣?”鶴自言自語地問道。
可是,大腦裏卻一片空白。
想到明德師叔對於收藏這些古銅幣很有研究,鶴決定還是回去後,去找一下明德師叔。
“相信,師叔他應該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
於是,鶴就收起那枚銅幣,安心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閉目養神,然後察覺到四周靜謐無聲,於是果斷地盤腿坐下,開始專心地打坐修煉起來。
這一次,他全力修煉著《靜心訣》,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自己這次,之所以能重傷鍾奎,靠的就是師傅傳授給他的《靜心訣》!
《靜心訣》不光能讓他心情平靜,氣定丹田,而且還能將他的狀態,調整到最好,這大大地出乎了他的意料。
原本處於劣勢的鶴,就憑借著《靜心訣》,成功地給予了反擊,而對方的倉皇而逃,也是讓他更加堅定了一個信念,那就是《靜心訣》絕對是個好東西!
想到師傅,鶴的眼神微微一暗,然後緊捏著拳頭,發誓道:“師傅,等我回去,我一定會將調查
你的死提上日程!我會讓那些害了你的人,都血債血償的!也算祭奠你的在之靈!”
想到自己之前,都沒能找到殺師傅的仇人,鶴就覺得自己很沒有用。
“沒關係,我還年輕!在我的有生之年,一定會讓那人的鮮血,祭奠您老人家的亡魂的……”擲地有聲的誓言,在車廂裏縈繞。
這是華夏鶴,對師傅的尊重,也是對師傅的一個交代。
自己之所以能成長為華夏鶴,絕大部分,都是依靠師傅的諄諄教誨,要不然,叛逆期的他,已然會繼續成為燕京的紈絝子弟的領頭人,但絕不會有現如今的實力跟名望。
而這一切,都是師傅帶給他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