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鶴完全將這些的怒氣跟怨氣,集中在對男子的施暴行為上,發泄了一通。
他一把揪起年輕男子的衣領,像拎破布袋子似的,將對方完全拎起來,然後抵在了牆上,左一拳右一拳地,對著男子身上到處狂揍!
他也不問對方受不受得住,隻是一味地發泄。
等到鶴發泄完了之後,才陡然發現,這個人已經徹底地暈死了過去,沒有了一絲反應,如同一個拳擊袋子似的,乖順無比地懸掛在那,任憑鶴怎麽暴揍。
可是時間一長,鶴也漸漸沒有了再揍下去的衝動,於是隨性一閃,就遠離了那個年輕人。
然後自己冷哼了一聲,大搖大擺地朝著外麵走去。
就在這時,迎麵走來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子,正朝著這邊,焦急地走來。
鶴沒有任何停頓地掃了對方一眼,然後徑直繼續朝前走著,然後一個轉彎,瞬間離開了那人的視線裏。
而沒走幾步,鶴就清晰地聽見了不遠處的巷子裏,響起了一陣驚呼聲:“田中……你這是怎麽了?”
伴隨著他的驚呼,是年輕男子的一聲哀嚎:“哥,我的左手骨折了,肋骨也斷了幾根,你別碰,疼,嗷……”
作為始作俑者的鶴,卻心情大好地哈哈笑著離開了。
而當鶴漸漸冷靜了下來,聯想到對方既然能跟蹤他到了這裏,那安藤衝跟由美的處境,就相對來,危險了許多。
於是,第一時間鶴就掏出手機,打算聯絡上由美,讓她帶著安藤衝快點離開。
但轉念一想,他默默地收起手機,然後走到了村莊的賣部裏,用那裏的座機,給由美打了個電話。
“由美姐,不要開口,聽我就好了!現在,你立刻帶著安藤衝,從這裏離開……”鶴在電話接聽後,就沉著冷靜地著自己的安排。
而電話那頭的由美則在一開始的微怔之後,漸漸地回過神來,仔細地聽著。
最後,在察覺到鶴即將要掛斷電話的時候,由美急聲問道:“鶴,你還會再來找我嗎?”
鶴沉默了一會,然後搖搖頭:“不會了!由美姐,這裏的事情一處理完,我就要回華夏了!很高興認識你,由美姐,也很感謝您對我的幫助!謝謝!還有,祝你幸福快樂一生!”
完,沒等由美反應,鶴率先掛斷了電話。
然後付完電話費,就翩然遠去。
由美則跌坐在桌前,想到剛剛鶴電話裏的話,心底一陣黯然,然後,她突然嘶吼一聲:“不,我不要做你的朋友……”
而與此同時,一扇紙門外的安藤衝,麵色陰沉地站在那裏,靜靜地聽著屋內由美淒厲的哭喊聲,雙手不自覺地握成拳。
鶴在提醒完由美後,就快速乘車離開了東洲。
因為他清楚,一旦敵人知道他在這裏,由美跟安藤衝想要離開,都會很難,隻有他吸引住對方的注意力,隱藏在暗處的敵人,也才能不注意到這一塊。
所以,他必須快速離開這裏。
於是,在離開的時候,鶴沒有做任何的偽裝,就這麽堂而皇之地離開了東洲。
在他離開的一瞬間,就有人將他出現的區域圖,呈現到了鬆本永一的麵前。
“鬆本君,這是華夏鶴出現過的地方……”
鬆本永一的書房門緊閉著,沒有任何的反應。
而就在這時,鬆本永一的體內,真氣亂竄,以導致他的氣息紊亂的突然暴喝一聲,身體騰空一躍,卸掉了一部分的內勁,才勉強地站立了起來。
看著體內所剩無幾的內勁,鬆本永一無奈地搖搖頭,再聯想到鶴那如同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內勁,鬆本永一對於跟其對戰,沒有了一開始的信心。
“他到底是怎麽做到的?可以如此肆意使用內勁呢?”鬆本永一低喃道,可是任憑他想破腦袋,都百思不得其解。
於是,為了暫緩自己煩躁不安的心情,鬆本永一很快走出了他的書房,就接到了手下人送來的訊息。
看到鶴竟然出現在東洲郊區,鬆本永一的眼神一閃,然後沉聲吩咐下去:“去,調查一下,東洲郊區有什麽人跟陳鶴有過聯係或者關係的?”
話音未落,手下人就第一時間離開了。
沒等手下來回複,哀川裏已經快步走到鬆本的麵前,先是恭敬地朝著他鞠了個躬,沉聲道:“鬆本君,我調查到,有一個叫由美的女子,跟華夏鶴有掛牽扯,現在,在這個由美郊區的祖宅裏,還住著一個叫安藤衝的偵探,據,之前鶴還曾經為了這個安藤衝,肆虐的殺了暗黑的成員……”
聯想到剛剛手下的那副訊息,鬆本永一沒有絲毫猶豫地轉身看向哀川裏:“你確定無誤嗎?”
哀川裏用力地點點頭:“您應該知道,我們哀川家族的消息,是絕對準確的!”
鬆本永一點點頭,然後招來哀川裏,低聲在他耳邊吩咐道:“哀川君,你過來……”
等到哀川裏離開了,鬆本永一都沒有收回視線,呆呆地看著麵前的那一棵老槐樹,心底一片陰狠。
而此刻,原以為自己可以為由美他們離開村莊,爭取到一定時間的鶴,壓
根就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低估了敵人的無恥!
鶴很是意外地在坐車抵達光州的一路上,順遂無比,既沒有遭遇到任何的伏擊,也沒有任何的阻攔,就這麽安然無恙地抵達了光州車站。
然後乘坐了一輛出租車,來到了位於鬆本別院不遠處的一家旅館。
不同於上次突破時破舊不堪的旅館,這一次的旅館,別樣的精致、奢華。
但躺在柔軟至極的大床上的鶴,卻了無睡意,如同身上有蛆似的,來回翻動著,徹夜難眠。
原本隻是想閉目養神的他,無奈之下,隻得爬起來,端坐在一旁。
想到剛剛腦海裏一閃而過的畫麵,心底一陣煩悶:“薑琴應該不會出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