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我過,做人還是不要太囂張!”老者沉聲在鶴的耳邊道,那字裏行間都帶著濃厚的優越感。
鶴此刻,雖然處於劣勢,卻絲毫不懼怕,反唇相譏道:“老人家,有時候,鋒芒畢露,也不見得就是囂張!也有可能,是被逼急了的怒氣!”
老者愣了愣。
鶴不知怎麽的,在老者的動作間,隱隱看到了師伯的影子。
最後,他搖了搖頭,想到主動遠離他們的怪老頭,全副心思擺放在眼前。
老者並沒有立刻出手,這大大的出乎了鶴的意料之外,於是,他也沒有急著反打,而是開門見山地問道:“你為什麽不殺了我?”
老者幽幽地歎了口氣,沉聲道:“冤冤相報何時了!年輕人,我如果放了你的話,你可不可以,放了幽靈?”
“不可能!”在老者完,鶴想也不想地直接拒絕,“我跟幽靈,已經是不死不休的狀態!再,我過,我跟幽靈家族,有著不共戴的仇恨,所以,我是絕對絕對不會放過幽靈家族的!”
“唉——”老者聞言,長長的歎了口氣。
而鶴則趁機一個反拉,老者的刀,下意識地用力一摁,瞬間,鶴的脖子上,就被劃拉開了一道口子。
雖然沒有那麽深,但還是有著許多的鮮血,爭湧著出現。
鶴卻隨手一抹,然後冷冷地看著老者,沉聲道:“現在,是時候大戰一場!我也不欺負你,現在我被你傷了,也算了你了!”
老者再次神情淡漠地看了鶴一眼,然後默默地緊攥著刀把,冷聲道:“來吧!”
鶴詫異地挑了挑眉,然後沒有絲毫停頓地再次飛奔上去,這次,他沒有采取近身搏鬥的方式,而是選擇了遠程消耗。
他沒有用刀,隻是利用著自己瞬間移動的優勢,左一下襲擊,右一下攻擊的,每次他的所到之處,老者的身上,都會因此留下一道痕跡。
沒一會,當鶴再次在老者的對麵站定,老者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飄然仙氣,渾身血汙地略顯狼狽地站在那,提溜著武士刀的手,不由自主地微微顫動不已。
鶴卻截然相反,很是處之泰然地站著,仿佛他麵對的,不是他的敵人,而是切磋武藝的朋友似的。
老者的呼吸,也隨著時間的流逝,體力的消耗,變得愈加的厚重。
而鶴,卻是截然相反的樣子,氣定神閑地站著,沒有絲毫地氣喘。
原本脖子上的刀傷,也在剛剛打鬥過程中,神不知鬼不覺地被修複得完好如初!
老者也在第一時間,
發現了他的這一特點,沉聲道:“嗬嗬,老了,現在已經變成年輕人的下了……”
鶴則詫異地看著突發感慨的老者一眼,很是無奈地在對方的逼迫下,被迫接話:“您沒聽過一句話嗎?‘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拍死在沙灘上’!”
老者仿佛第一次聽到,很是意外地嗬嗬笑了出聲:“確實,前浪拍死在沙灘上!”
鶴對於老者的反應,很是奇怪,總覺得對方有陰謀似的。
但是,隨著老者氣息漸顯,鶴清楚地知道,對方已經有點強弩之末的意思了。
話間,鶴的耳朵沒有一刻閑著,他努力聽著外麵的動靜,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外麵的人,像瞬間消失了一般,任憑他怎麽探聽,都聽不到任何的聲響。
就在他凝神想要再仔細聽的時候,原本已經沉寂的老者,突然又是一個急起身,整個人化作一道利劍似的,直捅他的胸口而來。
鶴,頓時一掃腦子裏的胡思亂想,飛快地抽出了“滅”,試圖抵擋住老者的突然襲擊。
可是,他還是慢了一步,在滅伸出去的一瞬間,鶴的身體已經不可避免地被老者的掌風給掃到,“砰”的一聲巨響,鶴的身體被對方的一擊,給擊飛了出去。
慌亂之間,鶴的大手一伸,就死死地拽著一根柱子,由於這一重物的緩和,鶴的身體,在他內勁和巨大摩擦力的共同作用下,很快,停了下來。
反觀老者,卻突然“噗”的一聲,忍不住地吐出了一口鮮血!
鶴詫異地挑了挑眉,很是無奈加無語地問道:“不是,老頭,你確定你不是碰瓷的嗎?我明明沒有擊中你啊,反而是我被你擊中了,你反倒吐血,真的很讓人匪夷所思啊?”
“我……”老者想要解釋,卻又一個沒忍住,再次吐出一口鮮血,才勉強壓製住體內翻滾的真氣,低聲道,“我沒有碰瓷!”
見對方沒有再解釋的意思,鶴也隻能作罷,但想到剛剛外麵的寂靜無聲,不知怎麽的,他總覺得有什麽事情,是他忽略掉的。
鶴猛地抬起頭,卻對上老者目光深幽地看向遠方,突然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上了鶴的心頭,讓他有些沉不住氣地對著老者問道:“你到底是什麽人?”
老者聽到鶴的問話,愣了一下,隨後,他緩緩地收回自己凝視向遠方的眼神,沉聲道:“南野綱!”
瞬間,鶴的眉頭鎖地死死的,雙眉之間,出現了一個大大的川字!
南野綱,在鶴調查到幽靈家族的一切資料後,並不陌生,對於這個一手
將幽靈家族進一步輝煌的老人,鶴當時還給予了高度的評價!
就南野綱能在幽靈家族,最輝煌的時候,大刀闊斧地讓幽靈家族,一夜之間徹底洗白,一躍成為了光州不可替代地勢力,這樣敢舍棄的精神,一度讓鶴讚許。
但是沒有想到,已經金盆洗手數十年的南野綱,竟然會主動出現在鶴的麵前,這完全大大地出乎了他的意料。
鶴微怔之後,然後不可思議地看向老者,再次出聲詢問道:“那麽您這次,為什麽又選擇出山了呢?”
這次,老者略顯渾濁的眼神,全都鎖定在鶴的身上,那眼神的含義,不言而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