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絲毫猶豫的,鶴撥通了另外一個電話,這次,對方很快接聽了。
鶴迫不及待地對著話筒道:“喂!是我!鶴……”
對方顯然早預料到鶴會打電話來,沉聲道:“我知道!怎麽了?”
鶴沉默了一下,然後沉聲問道:“那個,我的家人們,都怎麽樣了?可以讓她們任意一個來接電話嗎?”
對方沉默不語,卻讓鶴的心,漏跳了一拍,沒等對方回答,搶先問道:“還是,孫穎她們出事了?”
對方愣了愣,然後沒好氣地道:“她們出事?你當我是擺設嗎?再,你不自己給她們打電話,幹嘛找我?不跟你廢話了,掛了……”
鶴聽出對方真的生氣了,於是勉強壓抑住內心的焦急,輕聲問道:“佛理!我不是關心則亂嗎?這麽,孫穎她們都安然無恙?”
“屁話!如果有事的話,我還這麽心平氣和地在這跟你廢話?”佛理語氣不善地衝著話筒怒吼道。
鶴的心,卻在聽見佛理的怒吼,漸漸的平靜了下來,然後訕訕然地笑了笑:“沒事就好!那再辛苦你一段時間,我很快就會回去的!”
電話那頭,佛理已經率先掛斷了電話!
聽著嘟嘟作響的電話,鶴苦笑著搖搖頭,哀怨地道:“我怎麽覺得,現在佛理那子的脾氣,比我還大牌?真是的,等我回去,看我不好好地收拾你一頓!”
而被鶴認為大牌的佛理,此刻汗津津地站在醫院的走廊裏,想到病房裏那群女人的威脅,一個頭有兩個大!
“真是操蛋!我怎麽會淪落到被女人威脅的地步了?鶴如果知道,在我的保護下,他的女人還受傷住院了,那我的皮還不得被他扒下一層啊?”
越想,佛理就渾身不可遏製地打起了寒噤,實在是這群女人,沒有見識過鶴發飆的樣子,所以才會真的以為,能瞞得住鶴的!
推開門,佛理就接收到好幾道目光,直勾勾地盯著自己,他卻大搖大擺地走到自己女人的跟前,無比哀怨地道:“暫時搞定了!但我可不負責繼續撒謊!”
甜甜的臉色也不是很好,擔憂地看了眼躺在床上,還昏迷不醒的薑琴,低聲道:“那個,這樣真的好嗎?”
孫穎聞言,第一個站起來,然後用力地點點頭,服自己,也服其他人似的:“肯定可以的!薑琴昏迷前,千叮嚀萬囑咐的!再,等鶴處理完R國的事情回國的時候,薑琴已經好了!”
楊露卻沒有那麽樂觀地低聲道:“那如果鶴回來,琴姐還沒醒……”
話音未落,整個病房內,再次陷入了沉寂!
佛理最不耐煩看到這一幕,於是想也不想地道:“罷了!反正我已經上了你們這條賊船!沒事,出了什麽事,都往我身上推!我反正還是那子的師兄呢!”
甜甜崇拜地看向佛理,這讓佛理壓下心頭最後一絲遲疑,但在臨走之前,他還是扭頭對著孫穎她們道:“不過你們還是先想辦法,讓薑琴醒過來再!”
遠在R國的鶴,壓根就沒有想到,自己才剛剛跨上出國的飛機,那邊,薑琴就已經出事了!
而孫穎她們,全力隱瞞了薑琴受傷的事情,並逼迫佛理,幫她們作偽證!
鶴掛斷電話,感覺心稍稍穩定了一些,但還是有些不舒服,最後,他將這歸咎於處理阪,浪費了他太多腦細胞的緣故:“等下次,那禿頭再不長眼睛,撞到我手裏頭,我保證,會讓你後悔遇到我的!”
於是自我安慰完,鶴就快步朝著安藤衝的偵探社走去。
臨近深夜,大街上也沒有幾個人,鶴肆無忌憚地快速地施展自己的內力,飛快地穿梭在大馬路上!
沒一會,鶴就已經站在了偵探社的門口,看著一如既往破舊不堪的偵探社,鶴忍不住搖搖頭:“算了!等事情了結了,出錢給安藤衝換一個門麵吧!”
如是想著,鶴大步流星地朝著裏麵走去,跨過那形同虛設的大門,偉岸的身影,就出現在了屋裏人的麵前!
“當當!我來也!”鶴心情大好地笑著走出來,卻對上兩雙無語的眼睛。
“我你們兩個!好歹給點笑臉,紀念一下,我們劫後重生的喜悅嘛!”鶴看著木然的兩張臉,很是不滿地道。
鐵蛋依言,擠出了一個笑容,卻因為笑地幅度太大了,牽動了臉上的傷口,頓時一陣齜牙咧嘴般的抽搐!
而看到鐵蛋那副可憐樣,安藤衝很是不厚道地哈哈地笑了起來。
鶴無奈加無語地看著兩人,最後快步走到鐵蛋的身邊,瞄了眼他的傷勢,沒有什麽大礙,也就沒有再什麽。
轉而看向笑得肆無忌憚的安藤衝,沒好氣地道:“笑什麽笑!我如果是你,別笑了,連哭都沒地方去哭?難不成你以為,暗黑的人,找不到你這嗎?”
一席話,成功地讓安藤衝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然後他恨恨地站起身,麵露猙獰地看著鶴:“你還好意思?我變成這樣,都是拜誰所賜啊?”
鶴聞言,很是不滿地嘟囔著:“喲!聽你的意思,是怪我咯?可是我記得,我可是付過錢的?”
這下,安藤
衝像炸了毛似的貓似的,跳了起來,指著鶴的手不知道是激動還是什麽原因,微微顫動著:“你……你……”
鶴卻不屑地掃了他一眼:“你什麽你?我告訴你,老子花了錢的,就是大爺!再,我救了你那麽多次,你還沒付錢給我呢?還好意思指著我的鼻子,怪我?真是受夠你這種忘恩負義的R國人啦!”
完,扭頭就拽著看戲看地一頭霧水的鐵蛋,快步朝著門外走去。
安藤衝不服氣地想衝上去,再跟鶴理論一番,卻被鶴那陰鬱的眼神,給逼退了!
隔得好遠,鶴還能聽見安藤衝的怒吼聲,還夾雜著砸東西的聲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