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迪憤憤然地衝過去,當她忍不住想要揪住鶴耳朵時,卻被鶴一個旋身,巧妙地躲了過去。
鶴頓時義正言辭地對著朱迪道:“朱迪女士,麻煩你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我可是有婦之夫!你這樣的舉動,會讓我很困擾的……”
言下之意就是,你麻溜地給我走遠點,你不是我的菜!
這讓朱迪,很是有些下不來台來。
鐵蛋不由得深深地看了眼朱迪,沒有錯過她眼神裏一閃而過的難堪,於是低聲道:“師傅,你好歹顧及一下,人家是個女生!”
鶴沒有再什麽,朱迪聞言,不由得對鐵蛋露齒一笑,讓鐵蛋羞澀地低頭快走了起來。
可是還沒走幾步,鐵蛋就被鶴給喊住了:“你等一下!”
鐵蛋不疑有他地停下腳步,回頭看向鶴:“師傅,怎麽了?”
鶴沉聲問道:“急著走幹嘛?你還記得,你是被什麽人綁走的嗎?”
鐵蛋撓撓頭,然後搖搖頭:“我不記得了!再,我連對方的臉,都沒看清楚,就被迷暈了……”
到這,鐵蛋微微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事實是他這樣的內力武者,竟然連迷暈他的人的臉都沒看到,這確實是一件很丟臉的事情。
鶴卻沒有繼續追問,而是換了個問題,問道:“那你記得,到R國以後的事情嗎?”
鐵蛋沉默了一會,然後沉聲道:“到R國,一開始都處於昏迷,後來有人把我弄醒了,我看到過那個人的臉,是一個禿頭,五十來歲的樣子,很矮的男的……”
鶴沒等鐵蛋回憶完,就強先道:“對,就是那個又矮又挫的阪!鐵蛋,師傅今再教你一課!那就是敢對自己不敬的人,都是敵人,都要想盡辦法消滅,甚至毀掉!知道了嗎?”
在鐵蛋似懂非懂的眼神下,鶴輕輕地歎了口氣,自責地道:“算了,以後還是為師多教教你吧,明德師叔那樣溫吞的性子,可是不適應這個弱肉強食的時代……”
然後,鶴也沒有多什麽,隻是淡淡地了一句:“我們師徒,可以欺負別人,但不能被人欺負,知道了嗎?”
鐵蛋僵硬地點了點頭。
鶴這才滿意地笑了笑,然後徑直走出最裏麵的實驗室,看著一室的白大褂,齊齊地朝著他們望來的時候,沉聲問道:“那個老禿頭,在哪?”
話音一落,整個實驗室,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仿佛這實驗室裏百十來號人,都隻是擺設一樣。
鶴不耐煩地看著一樣的白大褂,不滿地低吼道:“怎麽?都是啞巴嗎?我再問
一遍,阪,那個禿頭,在哪?”
還是沒有人開口。
這下,鶴徹底怒了,他指著靠得最近的一個白大褂,陰森地問道:“別我不給你們機會,,阪到底在哪?”
那人身顫如篩的看向鶴不辨情感的黝黑雙眸,最後禁不住鶴那強大的氣場,伸出手指,默默地指了指右手邊的一個房間!
鶴滿意地丟下那個人,氣勢如虹地朝著那個獨立的房間走過去。
在轉動門把的一瞬間,鶴卻突然停下了動作,似有若無地朝著那個指引他們的人一笑,然後沉聲道:“那個,你過來!”
那人不敢置信地看著鶴,然後指了指自己,滿臉震驚地顫聲問道:“誰?我嗎?”
鶴不由分地點了點頭,然後不客氣地道:“沒錯,就是你!”
完,示意鐵蛋,去把那個人給拖過來。
沒等鐵蛋動手,那人已經自覺地來到了鶴的麵前,這爽快,讓鶴狐疑地多看了他一眼。
那人卻不自覺地扶了扶眼鏡,低聲咕噥了一句,雖然鶴沒有聽太清楚,但大致也了解,就是抱怨自己很倒黴的意思。
鶴皮笑肉不笑地對著那人,然後沒等那人反應,一腳就將那人踢進了那獨立的房間裏。
“嗷!”
緊跟著,門裏傳來一陣慘叫聲,那叫得一個慘啊,恨不得讓聞者都忍不住為他心驚。
鶴卻嗤笑了一下,隔著門,對著裏麵喊話道:“那個仁兄!你先受著點,我待會好好地補償你的!”
然後,就聽見那房間裏,那人不停地慘叫,還夾雜著什麽類似野獸的叫喊聲。
這下子,外麵的這些白大褂,全部老實了起來。
鶴將視線,一一從他們所有人身上掃過,最後將視線,集中在一個跟阪差不多身高的人身上!
他慢慢地靠近,沒等他開口,鐵蛋已經飛快地衝過去,擋在鶴的跟前,沉聲問道:“就是你!”
而這一刻,被鐵蛋指著的身影,一頓,然後極其緩慢地轉過身,卻露出了一副陌生的麵孔。
那張平常到丟在大街上,鶴都不會看第二眼的臉,這次,卻引得鶴再三流連。
最後,當鶴眼尖的看見了那人耳邊的一條縫隙的時候,冷笑了一下。
然後猝不及防的伸出手,“嘩啦”一下,那人臉上的一層皮,被撕了下來。
鐵蛋驚奇地看著鶴手中的人皮麵具,像個好奇寶寶似的,問個不停:“師傅,這真的是人皮做的嗎?好真啊!”
鶴沒有搭理
他,而是徑直看著那撕掉偽裝的那人的另一張臉,同樣是陌生的!
“難道我猜錯了?”鶴忍不住在心底暗自思索,但對方處變不驚的態度,卻還是讓鶴心底的疑問,大大地增加了!
“不對,這個人,很可疑!”鶴暗暗地打量起對方,不知為何,對方的實力,卻讓鶴怎麽也窺探不到,仿佛被什麽東西遮蓋著什麽!
一道靈光一閃,可惜快到鶴還沒來得及捕捉到,就消逝無蹤了。
鶴兀自在這思索著,而房間裏被他推進去的那個人,此刻也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了。
整個實驗室,寂靜無聲,那百十來號人,仿佛沒有看到鶴這個外人似的,繼續忙活著手頭的工作!
就在這時,一道詭異的身影,自實驗室的地板上鑽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