阪低頭,在鐵蛋身上忙活著,鶴一邊觀察著他的舉動,一邊還要提防著宮本衝那邊,一邊還思索著筋脈的事情,可謂是雖然站著,腦子卻一點也不得閑。
“待會,我一定要找個安全的地方,修煉!不能允許任何人來打擾!”鶴暗暗思索著,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而就在這時,假裝在兜裏翻找起藥品的阪,一個哆嗦,一瓶藥,就這麽“哐當”掉落在了地上,然後“骨碌骨碌”的就滾了出去。
鶴也由此回過神來,搶先在宮本衝過去想撿起藥瓶前,率先將那綠色的瓶子,給撿了起來。
阪艱難地咽了口口水,然後強撐著低聲道:“陳鶴,把藥給我!我要給你朋友服下去!”
鶴狐疑著沒有照做。
阪臉上的表情,僵硬了一下,然後剛想繼續開口,卻被宮本給打斷了:“那個陳先生,我覺得如果為了你朋友好,還是不要打擾阪博士的治療比較好!”
鶴狐疑著沒有將藥瓶還過去,而是意味深長地仔細打量起了那個藥瓶,見瓶子上什麽也沒有明,不由得心底一凜。
他還是太著急了,萬一對方將鐵蛋他們,給弄個永久癱瘓或者別的什麽,到時他該到哪去哭啊?
於是,鶴長了個心眼,淡漠地道:“阪博士,確定是這瓶藥嗎?那我親自給他們服下去!就不麻煩阪你了!”
完,就拿著藥瓶,朝著鐵蛋走去。
阪的臉色變幻了一下,但很快又掩飾了下去,
而鶴走到鐵蛋身邊,就高舉起綠色藥瓶,朝著鐵蛋的嘴巴裏倒去。
就在阪不由得鬆了口氣的時候,鶴卻突然急聲喊道:“鐵蛋,你到底怎麽了?”
然後就擋在了鐵蛋的身前,讓阪跟宮本兩個人,都看不到鐵蛋!
“鐵蛋!我徒弟啊!都怪師傅不好,不該把你交給那個黑心腸的禿頭啊!我,我害了你!”
很快,就在阪跟宮本兩個人麵麵相覷的時候,鶴已經雙眼赤紅地朝著阪衝了過來。
看到鶴那要吃人的表情,饒是見慣了殺戮的宮本,身子都不由得一顫。
而阪的身體,則顫動地更加的厲害,然後不停地對著宮本衝使眼色,可奈何,宮本衝完全沒有在狀態裏。
而鶴,已經一步一步地朝著阪衝過來,那滿含的怒氣,已經直直的噴灑在阪的臉上:“禿頭,你到底是何居心,你難道不知道,鐵蛋還是個少年,他的人生才剛剛開始,你怎麽可以這麽殘忍,殘害我們Z國的未來的花朵!你,你給我清楚,那
瓶到底是什麽?肯定不是解藥,對不對?”
阪見狀,在回過神宮本的掩護下,成功地逃離了鶴的魔爪,他冷笑著看著明顯不再淡定的鶴,沉聲道:“解藥?不怕告訴你,剛剛你喂你徒弟吃的,是瞬間腦死亡的毒藥!你覺的我會傻到幫你救回你徒弟嗎?真是太真?!”
完,對著宮本點點頭,宮本衝也在阪出真相的微怔後,回過神,眼神複雜地看了眼阪。
察覺到宮本的注視,阪不以為然地冷聲道:“怎麽?宮本君,你也在質疑我的決定嗎?要知道,我們可是一條船上的人!”
宮本低垂著頭,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而鶴卻慢慢地收斂起臉上的悲痛,漸漸地又恢複了之前的淡漠跟冷凝,仿佛剛剛他們看到的他,隻是一種錯覺。
阪急切地朝著鐵蛋望去,鐵蛋壓根就沒有任何的表情,而他還是虛軟地躺在地上。
仿佛看出了阪的疑惑,鶴從兜裏掏出自己撿到的那瓶藥,朝著阪揚了揚:“怎麽,阪博士,你是在找這瓶藥嗎?”
當阪定睛一看,瓶子裏的藥,一點也沒少,頓時知道,自己被鶴給框了。
阪冷笑著道:“陳鶴,你以為你今能活著離開我的實驗室嗎?不妨告訴你,沒門!”
完,就示意宮本衝保護好自己,他則不知道從哪掏出了一把鋥亮的雙刀,麵露殺意地看著鶴。
鶴卻不甚在意地抹了抹臉,等到臉上疑似淚水的東西被擦拭掉後,再次露出了幹淨帥氣的臉。
他麵露憎惡地看著阪,聲音平淡無痕地道:“禿頭,我之前你連心都是黑的,還算是抬舉你了!我看,你渾身上下,都如同浸在了屍水中一樣,讓人看都不想看你一眼!”
完,高舉起“滅”,做出了應戰的姿態。
宮本衝,也在這一時候,“刷”的抽出了別在腰間的刀,跟阪兩個人,對上一眼,齊齊地朝著鶴飛撲而來。
鶴暗自運氣,那握著“滅”的手,都由於內力太充盈,而顯得有些顫抖,仿佛下一秒,他就要握不住“滅”了似的。
而自以為這是鶴身體虛弱的信號的阪,卻在見狀後,不疑有他地再次飛身上前,高舉起雙刀,高聲喝道:“看招!”
“砰。”
“嚓。”
一陣刀劍交鋒,而一道身影,沒有任何停頓的從高空中就這麽被擊飛了出去。
而當鶴,完好無損地走出來的時候,宮本衝已經完全忘記了任何掩飾自己內心真實的情緒,想也不想地沉
聲問道:“這,到底怎麽回事?”
鶴卻沒有搭理他,徑直朝著重傷在地的阪走過去,宮本這才後知後覺地衝過去,想要阻止鶴的再次出擊。
可是他人還沒走到鶴身邊,就感覺到一股氣流,將他整個人狠狠地推開,“嘭”的一下,宮本的身體不可避免地撞到了一旁的實驗桌上,發出了一陣巨響,但更讓宮本震驚的,不是這個,而是鶴剛剛是怎麽做到的?
阪微微睜開眼,渾身上下,布滿了血跡,而他虛弱地躺在地上,就連想坐起身,都成了難事。
他大口喘著粗氣,尤不死心地粗聲問道:“你,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不是受了重傷的嗎?怎麽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