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完,整個郊區顯得格外的空寂。
張甜甜已經掩麵痛哭了起來,這些來自家庭的壓力,讓這個平時充滿活力的女孩,顯得格外的脆弱。
再加上鶴一上來就不管不顧的指責,更是壓垮了這個女孩最後一道防線,現在的她,怒吼完,整個人就放鬆了下來,癱軟地朝著地上滑落。
此時一雙大手適時地抓住了她,為了防止她掉落,手用力地拖著她的肩胛骨,防止她滑坐到地上。
張甜甜抬頭,對著這個她當護士以來,脾氣最臭,最難以接近的男人露出淒然的一笑。
要不是這個男人,不顧受傷的身體,搶先一步衝過去,一腳踹飛了她爸爸要喝農藥的瓶子的話,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佛理疼惜地看著張甜甜,眼底不自覺地染上了一抹柔情,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自己竟然能安然無恙地觸碰張甜甜了,而她,是個女人!
扶她站穩後,佛理就帶著她朝著遠處走去。
走了幾步,他們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陣歎息聲,再然後是鶴沉聲道:“是我的錯,我誤會你了,對不起!”
張甜甜不敢置信地回頭,就看見鶴低著頭站在那裏,一副誠摯道歉的樣子。
張甜甜不是第一次見到像鶴這麽有錢任性的有錢人,之前在醫院,她就接收到過很多有錢人的白眼,像那些有錢人,認為錢能買到任何的東西,哪怕是人的自尊。
但張甜甜沒有想到,像鶴這樣的有錢人,竟然沒有因為自身的富有,而理直氣壯,相反在得知自己誤會他人後,果斷地道歉,還那麽的真誠。
佛理的身子頓了頓,然後感受到懷裏的人兒微微顫抖的身子,於是他低下頭,就看見張甜甜感動不已的臉上,滿是錯愕。
此時的他,更是心疼這個外表倔強的女孩,不知道生活給了這個女孩多少的酸楚,但從他認識到、了解到這個女孩後,他就暗自發誓,不會再讓這個女孩流淚了。
所以哪怕心不甘情不願,佛理還是轉過身,衝著鶴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接受了他的道歉,哪怕他壓根就不在乎這所謂的道歉。
鶴衝著張甜甜笑了笑,低聲道:“那個,你們沒住的地方吧?我帶你們去一個……”
很意外的,張甜甜拒絕了他的邀請,笑著道:“不用了,我跟佛理決定暫時住我家裏,一方麵方便我照顧他的傷口,另一方麵我可以看著我爸爸,防止他做些傻事!”
看著話聲越來越低的張甜甜,鶴很是心疼地道:“要不,帶我去參觀一下你的家?”
佛理想也不想地
直接拒絕:“不!”
可是與此同時張甜甜卻笑著答應道:“好!”
兩個截然相反的答案,讓鶴露出了原來的調侃的笑容,佛理見狀,冷哼一聲,就頭也不回地朝著前麵走去。
張甜甜略顯尷尬地朝著鶴了句:“你開車,我們馬上就到。”
完,就急忙朝著佛理跑過去,然後鶴遠遠地就看見兩人拉拉扯扯的樣子,佛理由一開始的不樂意,再在張甜甜的軟磨硬泡下,最後還是不情願地點了點頭。
看著兩口甜蜜的背影,鶴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對著上喃喃自語:“老頭,你放心吧,你徒弟會很幸福的!”
然後他上車,就朝著佛理那邊開過去,卻意外地看見了一輛嶄新的轎車,出現在眼前。
佛理搖下車窗,對著鶴道:“少瞧不起人,我也是有錢人!”
張甜甜聞言,眉頭皺了皺,沒有話。
於是鶴跟著佛理開車來到了距離郊區不遠的一個村莊,然後車子停在了一個院子前麵。
張甜甜率先下車,對著鶴道:“佛理會帶你先看看,我去看看我爸爸。”
完,就急忙朝著一個低矮的房子走去,還因為走得太急,狠狠地撞了一下院子裏的一張椅子,然後捧著腳朝著裏麵走去。
鶴眼尖的發現,佛理看見張甜甜撞了一下,那緊蹙起來的眉,頓時來了興趣,低聲道:“這裏好破啊,佛理,要不我帶你去住酒店吧,至少比這裏方便許多,不是嗎?”
誰知佛理壓根不領情,冷冷地道:“不用!”
鶴卻執拗地邀請道:“別這樣,為了表達我的歉意,我現在就安排,你跟甜甜住酒店,我才放心嗎?你看這裏這麽破爛,怎麽能住人呢?”
佛理聞言,轉過身,冷冷地瞪了鶴一眼:“你既然接受不了這裏,那就滾,沒人邀請你過來,是你死皮賴臉的要跟過來的。”
鶴頓時怒道:“佛理,你這的什麽話?要不是為了你,我至於來這嗎?”
就在兩人爭論不休的時候,屋子裏頓時傳來一陣碗落地破碎的聲音。
佛理來不及瞪鶴,就急忙衝了進去,一進去就看見張甜甜在撿地上的碗的碎片,猝不及防下,被碎瓷片給劃了一下。
佛理立刻緊張地衝過去,然後想也不想地直接把她流血的手指含在嘴裏,含糊不清地道:“怎麽這麽不心?”
張甜甜尷尬地將眼神移開。
鶴卻不合時宜地插進來,低聲道:“佛理,你這樣很不衛生的,人家甜甜的爸爸還在看呢。
”
佛理聞言,才注意到自己的魯莽,立刻鬆開了她的手。
然後鶴走到甜甜爸爸跟前,看著他虛弱地趟在那裏,於是關切地問道:“你爸爸是怎麽了?”
張甜甜一想起爸爸,就忍不住淚流滿麵:“我爸幾個月前,被人打了一頓,等回來後,就癱了……”
鶴聞言,走過去,客氣地問道:“甜甜爸爸,我可以看一眼你的骨頭嗎?”
沒等他同意,就心地拉出他的腿,見他的腿以一種扭曲的姿勢擺放著,知道是錯位了。
鶴順勢幫他把了一下脈,見他內火旺盛,估計是被氣的。
佛理看見鶴的舉動,頓時雙眼一亮,沒有絲毫猶豫地道:“你幫她爸爸治一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