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頓時蒙了,他完全沒有想到,鶴竟然會翻臉不認人,頓時怒了,擼起袖子,就對著鶴吼道:“你玩我是吧?剛剛不是你甩下一遝的錢,讓我載你們過來,我至於著急忙慌的闖紅燈嗎?你這樣,真的很不道義!心打雷劈……”
鶴麵對司機的謾罵,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對著交警同誌道:“麻煩你帶他走,我的朋友現在在搶救,我沒有時間接受你們的調查,我已經了,我不認識他,也沒有給過他什麽錢……”
交警看得出鶴臉上的悲痛,再加上一旁手術室的燈也亮著,於是點點頭,跟鶴道:“打擾您了,先生。”
然後就轉身對著還在咆哮的司機,沉聲道:“這位先生,麻煩您跟我們去一趟交通局……”
帶著不甘,司機掙脫開交警的桎梏,衝到了鶴的跟前,高喊到:“你,你不能恩將仇報啊?是你讓我開快點,闖紅燈也無所謂的,怎麽現在就不認賬了呢?你這樣,我會很慘的,我上有老下有要養,做人別做的這麽絕啊……”
鶴陡然睜開眼睛,憤恨地看了他一眼,那陰鷙的眼神,駭的司機連要的話都忘了,一步步朝著後麵退去。
沒等鶴動手,醫院的護士就站了出來:“你們在幹什麽?這裏要肅靜,知道嗎?以為這裏是你們大馬路嗎?快點離開,要不然我報警了!”
護士的一番怒斥,成功的讓司機找到了自己的舌頭,他低聲對著鶴道:“你好樣的,給我等著,我……”
未完,就被交警給拖走了。
鶴這會才得到了安靜,他坐下來,煩躁地耙了耙自己的頭發,恨不得揪下一撮毛似的用力。
好半響,都沒有人能緩解他此刻的壓力。
手術室的門,遲遲沒有推開,鶴也煩躁不安的來回踱步,要不就坐下來沉思,就這麽持續了三個多時,鶴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熬過來的。
就在“啪”的一聲,手術室的門從裏麵推開的一瞬間,鶴幾乎是瞬間移動到了門口,率先出來的是醫生,隻見他慢條斯理地摘下口罩,還沒開口,肩膀就被鶴給箍住:“他,他怎麽樣了?”
醫生不悅的皺了皺眉,但還算很有醫德的沒有掙紮:“那個,手術……”
就在醫生話的時候,鶴的手機又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鶴看都沒看地直接甩到了地上,然後急切地問道:“他,到底怎麽樣了?你倒是啊,啞巴了嗎?”
醫生被鶴殘暴的手段給震懾住了,看了眼角落裏“五馬分屍”的手機,咽了咽口水,才弱弱地道:“手術
很成功,他身上的幾個出血點已經全部封住了,現在隻需要幫他補充點營養跟輸入血液就行了……”
鶴頓時鬆了口氣,直接丟開醫生,站在門口,喃喃自語:“太好了,佛理他沒事。太好了!”
醫生被他猛地推開,差點撞到牆上,但此刻不是計較鶴失禮的時候,他完就急忙跑了。
跑著跑著,醫生嘴裏還在念道:“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鶴卻氣喘籲籲的依靠在門口,嘴裏念念有詞:“佛理沒事,太好了……”
沒一會,佛理就被護士給推了出來,看著臉色慘白的佛理,鶴暗自發誓道:“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
護送著佛理來到病房,鶴這才覺得自己心中的大石頭落地了。
之前那種揪心的感覺,讓他仿佛回到了記憶中在國的那些歲月,尤其是風跟電兩個人相攜著離開的畫麵,讓鶴深深地體會到,原來他並沒有那麽的堅強,反而很是脆弱,根本接受不了人世間最尋常的離別。
佛理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除了他起伏的胸口,在顯示著他還活著,其他地方一點都感覺不到他的生命氣息。
鶴此時才有空思考,到底是誰,把佛理傷的這麽重。
在他的印象裏,佛理的身手不提他,也是孤獨求敗的存在,對方竟然能傷得他如此之重,那是不是就意味著,對方的身手在佛理之上。
想到之前幾次,自己都打不過佛理,鶴很有理由相信,自己也不一定打得過那個神秘人。
“不管了,還是等佛理醒來,在問吧。”
鶴幫佛理掖了掖被角,就緩步走了出去。
手機被摔壞了,他現在無法聯絡到孫穎她們,不能讓她們但心,隻能自己主動聯係她們。
來到護士站,鶴利用自己的帥臉,成功的借到了電話。
鶴朝著護士一笑,然後轉身撥打了家裏的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聽,鶴一聽就知道是誰的聲音:“雨妍嗎?是我,鶴。”
孫雨妍愣了愣,看了眼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的電話,於是輕聲問道:“鶴?你在哪?用誰的電話打的?”
鶴頓了一下,沉聲道:“在醫院,佛理他出事了,我在照顧他……”
然後電話裏就響起了孫雨妍的驚呼:“佛理?他怎麽了?傷的重不重啊?”
鶴搖搖頭:“還好,沒事了,現在已經推出手術室了,接下來就需要恢複就行,對了,你讓薑琴明準備點補血的食物,多弄點,給他好好補補。”
掛斷電話,孫雨妍看
著盯著自己的寶,愁緒滿麵地道:“唉,真的好可憐,佛理他一個人,連個知冷知熱的人都沒有。”
鶴那邊交代外,心情大好的轉身,卻對上護士們的驚訝。
鶴挑了挑眉,問道:“你們幹嘛這麽看著我?”
一個護士被推出來,猶豫了一會,問道:“你,你結婚了?”
鶴點點頭:“怎麽?有問題嗎?”
頓時一群護士發出哀嚎聲,其中一人不由自主地感歎道:“好牛糞都被野花給占了!”
鶴頓時一樂:“這是什麽法?”
一護士解釋道:“不是鮮花插在牛糞上嗎?你這麽一坨好牛糞,不就是被野花給霸占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