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此刻的心情,用瀕臨崩潰的邊緣來概括,一點也不誇張。
原以為在田飛的公寓裏救出的人,應該是田飛本人了,誰曾想,竟然是一個見財起意的偷?
鶴此刻的心理極其複雜。
但現在新的問題來了,那就是田飛人呢?他哪去了呢?
想到唯一知情的人,除了田飛,沒有其他人,公寓又被燒成那樣,想去找一張他老婆麗的照片都很難,但是誰能告訴鶴,該去哪裏找田飛呢?
一想到之前的線索,突然卡在田飛這邊又斷了,鶴想死的心都有了。
忍不住仰長歎:“老爺啊,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人家上帝關上一扇門的時候,好歹開一扇窗戶呢?您倒好,把窗都堵死了,你看,我該怎麽走出去呢?”
就在他發泄不滿的時候,一悶笑聲引起了他的注意。
鶴環顧四周,並沒有察覺任何人的身影,於是大喊一聲:“誰?給老子滾出來?”
沒一會,一道身影出現在他的麵前,看著強忍著笑意的那人的臉,鶴就覺得手癢癢的:“佛理,你竟然敢跟蹤我?是不是皮太緊實了,要我幫你鬆一鬆啊?”
完,就咬牙切齒地朝著佛理那邊走去。
看到鶴那副不似作假的凶狠表情,佛理很是無奈,連連擺手退後,再保持一個安全距離後,才悠悠的開口:“其實我也不想來的,是你老婆,不是老婆們來找我,讓我看著你點,要不然你以為我很閑嗎?我寧願看電視機都不想看你呢?”
鶴“哼”的一聲,不再看他,因為他害怕自己一個忍不住,一拳揮過去,那樣他不就成了一個不友愛同門的罪名了吧?
雖然他無所謂,但對於佛理這種人,不搭理就是對他最大的反擊。
果不其然,佛理見鶴轉過頭,看都不看他一眼的時候,頓時急了,找抽地在鶴麵前不住地蹦躂:“鶴?你怕了吧?我就,我比你強!你還不信。”
麵對他如此明顯的挑釁行為,鶴不置可否,但嘴邊卻撇了撇,以此來表示他的不認同。
佛理自討了沒趣,也沒有再繼續蹦躂,因為他清楚鶴的底線在哪,他又不是傻子,專門上前找抽,那是傻子才做的事情呢。
沒一會,鶴掃了眼佛理,沉聲道:“你貌似很閑嗎?”
然後不等他反應,徑直道:“為了不養成你好吃懶做的惡習,我決定在你還留在江州的這段時間,你還是出賣點勞動力來換取你的一切開銷,我知道,以你的自尊心是不容許人家因為同情你的,是不是啊?佛理?”
佛理的臉抽搐了一下,可是話被鶴到這份上了,他總不能厚著臉皮承認自己原本就這樣想的,不用猜,他都能感受到鶴臉上濃濃的鄙夷。
所以明知道眼前擺著一個挖好的坑,但佛理還是義無反顧地跳了下去:“吧,你要讓我幹什麽?”
鶴很是愉悅地哈哈一笑:“我就欣賞你這麽爽快的性子,也沒什麽事,我覺得暗夜那邊,還需要一個人去盯著,可是人手方麵,我可是很為難的,所以……”
佛理咬咬牙,認命道:“我去!行了吧?”
鶴笑了笑,得理不饒人道:“不勉強嗎?”
佛理恨恨地剜了他一眼,才點點頭:“不勉強!”
鶴還想什麽,為了防止自己被他給氣死,佛理幹脆地轉身,在鶴還沒出下一句話氣死他之前,離開這地方。
隔得好遠,佛理都還能聽得見鶴囂張的笑聲,那哈哈聲,讓他心情更是不順暢,也很是懊惱:“我怎麽老被他騎在頭上呢?真是的!”
這邊打發走了佛理的鶴,心情大好的站在原地,感覺到這幾的鬱悶之氣,消散了不少。
想到暗夜那邊,有人盯梢,鶴就覺得,輕鬆了不少。
可是他卻猛地一回頭,隻看見路邊的樹叢晃蕩了一下。
鶴喃喃自語:“沒人啊?”
嘴巴上這麽著,但鶴沒有忽略到剛剛的注視,如果他沒有察覺錯的話,有人在偷窺!
想到這,鶴凝神傾聽著這邊的動靜,可是除了路口的汽車發動機的振動聲、路人的交談聲,沒有其他聲響。
鶴不動聲色的朝著車子走過去,嘴裏自言自語:“怎麽沒人?難道我精神失調了?還是最近太緊張了,神經緊繃了吧。”
然後,他就朝著車子走過去,在拉開車門的那一秒,鶴敏銳的察覺出一道急促的喘息聲,雖然微弱,但還是被鶴捕捉到了。
鶴卻突然“砰”的一聲關上車門,敏銳的聽見了“嘀嘀”的聲音,那聲音雖然,但鶴卻總覺得在哪裏聽見過。
突然,他的瞳孔一縮,想也沒有想得朝著旁邊飛撲過去。
然後隻聽見“砰”的一聲巨響,火光衝,而這邊的動靜,也引起了醫院裏還沒有離開的警察的關注,幾個警察第一時間趕過來,維持秩序。
還好此時的停車場內,沒有多少人,但被無辜波及的車輛就不計其數了。
一個男子猛地從醫院衝出來,走到一副車架麵前,哭得一臉的狼藉:“我的新車啊?我剛剛從4S店提出來的啊,貸款還沒付完呢?怎
麽就被燒成這個樣子啦,啊!要亡我啊!”
再緊跟著,不少車主也趕了過來。
沒有被波及的人,暗自慶幸。
而被波及的車主,也紛紛掩麵痛哭。
一時間,整個停車場內有人歡笑有人愁啊。
之前出警的那個警察,聲地嘀咕道:“難道沒有人在嗎?那歹徒幹嘛引爆爆炸?好玩嗎?”
另一警察無奈地道:“這是這個月第三次發生爆炸案了,走吧,先拉上警戒線,等人來吧。”
然後警察開始驅趕一些悲痛欲絕的車主,因為他們需要保護好現場,來更好的找到嫌疑犯。
就在這時,路牙邊的草叢裏,一陣晃動。
一個警察心翼翼的靠近,大喝道:“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