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跟司機大哥,一路閑聊,鶴很快就到了君府豪庭別墅前,付完車資,鶴就頭也不回地進入了區。
而司機卻停好車,掏出手機,翻開著今的新聞頭條,再對比鶴的背影,忍不住嘀咕道:“怎麽越看越像呢?還有,見義勇為青年也恰好這個時間點離開,啊!莫不是,他就是……”
想到這,司機懊惱不已,自己錯失了一個大好的機會。
但很快,靈機一動的司機,想到了另外的一個辦法。
看著噴上油漆,顯得格外刺眼的車身,司機笑了笑,而由於打著載過見義勇為青年的出租車的名號,司機很快到達了他成為司機生涯中的巔峰。
對此,鶴毫不知情,當他看到院子裏停滿了車輛時,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鶴很沒骨氣地想轉身逃離,卻被出門扔垃圾的楊露給發現了,並大聲喊道:“鶴,你回來了,怎麽不進去呢?大家都在等著你呢?”
鶴強忍著不去掐她的脖子的衝動,諂媚的笑了笑:“哦?是嗎?大家都回來了嗎?現在還沒到下班時間呢?”
楊露皮笑肉不笑的看了他一眼,就急忙衝進去,大喊道:“鶴回來了!”
鶴伸出手,在她的背後,想要掐她的脖子,可是當她轉身,就看見鶴溫和的撫摸著她的頭發,還疼惜地道:“你的頭發太幹了,需要多補充水分,要不然容易老得快。”
完,鶴就麵帶微笑的走了進去:“哈嘍,大家好啊!”
而楊露卻反複琢磨鶴的話,好半響,才反應過來,指著鶴的背影吼道:“好啊,你竟然罵我是潑婦,老嚼舌根是吧?”
鶴卻麵露無辜狀看著她:“哪有,你想多了。”
然後對上麵無表情的一群娘子軍們,微微心慌,但還是強撐著沒有率先倒下,哪怕他此刻已經不敢對上她們任何一個人的眼神。
一室的寂靜無聲,讓鶴整個人如坐針氈般的不適,但隻要他敢有任何一個細微的動作,都會接收到無數的直視,那讓他感覺到更是難受。
就在這壓抑得不能再壓抑的氛圍下,就連薑琴,一向最幫鶴的人,也首次拋棄他了。
認識到這一點後,鶴難掩沮喪的坐在那裏,耷拉下的肩膀,顯示著他此刻的無力感。
好半響,不習慣安靜的鶴,自暴自棄地躺下來,道:“隨便你們了,我累了。”
看著他那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沈新梅率先開口:“鶴,你今去哪了?都幹了些什麽?”
鶴想了想,道:“我今沒幹
什麽啊?”
孫穎冷笑一聲:“沒幹什麽?欺負我們不看電視、報紙嗎?”
完,“啪”的一聲,將一份報紙扔在了桌上,然後又打開電視,一打開,就出現了鶴那張生無可戀的臉。
鶴再也繃不住了,苦笑著道:“你們都看了?也都知道了,知道了還問我。”
沈新梅此刻率先發難:“你還好意思,你知道你現在是什麽身份嗎?”
鶴茫然地環顧四周,試著回答:“老公?”
沈新梅沒好氣地一巴掌朝著他的頭上呼去:“還有呢?”
鶴想了想,搖搖頭:“我不知道了。”
沈新梅被他的懵懂無知給氣得胃痛,但還是道:“你還是寶他爸,我的侄子,你,你有這麽多需要牽掛的人,怎麽能放任自己陷入險境呢?我沒去現場的人,都知道,今的火勢太猛,連消防員都沒辦法,你逞什麽能呢?”
鶴不由得苦笑著解釋:“我沒有,一開始我隻是想進去看看,可是誰知道,就在我轉身欲離開的時候,發現了一個人,那人我連臉都沒有看見,就順手救了出來,真的沒有媒體寫的那麽誇張,其實不算太危險。”
可是當楊露掏出手機準備打去警局詢問的時候,鶴又不打自招道:“其實也有那麽一點危險,但我不是安然無恙的走出來了嗎?你們就不用這麽吹毛求疵了。”
孫穎聞言,冷笑著站了起來,徑直朝著樓上走去。
她一開頭,其餘人就跟著她朝著樓上走去。
薑琴走在最後麵,她深深地看了眼鶴,然後飽含失望地搖搖頭,也跟了上去。
鶴的手伸在半空中,顯得格外的尷尬,也格外的孤獨地慢慢垂放下來。
姨最後一個離開,離開前,她語重心長地對著鶴道:“她們為什麽生氣,你不妨好好想一想,鶴,你已經是個大人了,要知道自己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任……”
鶴目送著姨的離開,由於公益畫展的舉辦,迫在眉睫,現在的她,可沒有閑工夫來安撫鶴的後宮們,所以這些隻能靠鶴自己了。
室內恢複了寧靜,鶴獨自一人坐在沙發上,顯得格外的孤獨。
這種被拋棄的異樣感,讓他很是不適,就在這時,佛理突然走了進來,看見他獨自一人頹然地坐著,感到很是驚訝。
“鶴?你今沒去暗夜酒吧嗎?我沒去哦,你可別我去偷懶了。”佛理走進廚房,拿了個梨,就啃了起來。
鶴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兀自坐在那裏。
佛理卻沒
有意識到他情緒的不對勁,還拿手捅了捅他:“喂,快話啊?那邊你到底怎麽想的。”
鶴掀開眼皮,怒瞪向他:“什麽都問我,你長腦子了嗎?”
佛理被他的一噎,差點被梨子給噎死。
然後鶴冷冷得起身,對著他掃了一眼,就疾步離開。
佛理看著他怒氣衝衝的背影,感到很是無語:“我哪得罪了他了,還是他吃錯了什麽藥,狂犬病發作了嗎?”
而這時,他才注意到茶幾上擺放的雜誌,隨手拿起來一看,頓時驚呼出聲:“這是……鶴?我的啊!他竟然上了電視?還有雜誌?”
鶴則頹然地走在院子裏,這次事件引起的焦躁感,讓他感到無所適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