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隔著好遠,鶴都感覺到重劍身上那濃濃的血腥味。
不同於“滅”的笨重感,這把劍給鶴的感覺就是它本身應該是輕盈歡快的,不過不是跳舞,而是“殺人”!
而老頭在看到這把劍後,雙眼突然狂熱起來,眼底仿佛除了這把劍的存在,其他人都不能入他的眼。
一時間,老者也不再攻擊,而是近乎貪婪的看著那把劍,久久沒有移開眼神。
而鶴卻仔細觀察著,騎士團的眾人,仿佛也被這把劍給催眠了,全部盯著它,大家貌似都忘了攻擊,忘了周邊的一切。
鶴看著這詭異的一幕,忍不住輕步上前,想要推一把老頭,可是還沒靠近,就被一道陰森森的目光給瞪了一眼。
如果換做一般人的話,估計會被嚇退,但鶴從來都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此刻更是昂首挺胸的朝著老頭走去。
“喂!老頭,醒醒!能告訴我,這都是在幹什麽嗎?”鶴頂著那道毒蛇般的眼神,用力的推了一把老頭。
老頭雙眼渾濁的轉過身,在對上鶴的眼神後,瞬間清醒過來,急忙拉著鶴朝著後麵撤退:“別看那把劍!”
完,不由分的就拉著鶴朝著山外跑去。
“老頭,你別拉我啊?我的褲子要掉了!不是……唉……”鶴第一次被人很是狼狽的拉著走,還掙脫不開那人的臂力。
等到看不到阿德萊德後,老頭才將鶴放開,鶴很是不滿的揉了揉自己有些淤青的胳膊,很是大聲的表達著自己的不滿:“你這是在幹啥?我有讓你拉我走嗎?你自己走就是了,我還有事沒解決呢?你就拉著人走,真是的!”
老者沒有聽鶴的抱怨,捂著心髒的部位,在思考著什麽。
鶴也停下了念叨,瞟了眼他那異樣的表情,安靜的找了處地方坐了下來。
等到他再次睜開眼,第一時間尋找老頭的身影,很開心的是,老頭不見了!
鶴整個人暴跳如雷,對著空氣大吼道:“什麽人啊?老子在這擔心他,他倒好,自己一個人跑了?他奶奶的,敢把老子一個人丟下的人,不多啊!”
罵了好一會,看著空蕩蕩的山脈,鶴摸了摸鼻子,朝著山外走去,但心底積壓著的那團氣,久久沒有散去。
走到威爾曼山脈外,看著空無一人的荒地,鶴再也忍不住的徹底爆發了起來:“都是什麽人啊?老子一個人怎麽回去啊?走回去的話,腿不斷了嗎?真的是出門不利!”
就在鶴大發雷霆,遷怒那些枯木樹枝的時候,一道聲音弱弱的出現在他的耳膜:“那個陳先生,我,我,我……”
鶴猛地一回頭,大吼一聲:“我你個頭啊!話都結結巴巴的,幹什麽吃的!”
那人被滿臉震怒的鶴給嚇著了,朝著鶴沒頭沒腦的扔了個東西,就倉皇逃離。
“唔”,鶴揉了揉被那人扔來的東西砸了個包,很是不滿的吼道:“給鑰匙就給鑰匙,扔幹嘛?還扔得這麽準,怎麽不去扔鉛球去呢!”
這會沒有人理會他的憤怒。
可是在他環顧四周,沒有看見車子的身影,怒氣值再次飆升:“他奶奶的,我真的是見鬼了,話都不交代清楚,就跑了,看來我跟這個國,真的是八字不合!”
罵罵咧咧的,鶴朝著那人逃竄的方向走去,走了大概十公裏,才看到了停放在那的車。
憤憤不平的上了車,鶴猛地一踩油門,車子就如同飛射的子彈般,疾馳在空曠無人的荒地,激起一地的塵土,瀟瀟灑灑的跟在他的車後。
就這麽一路飆車到了佛倫斯山莊,鶴無視門衛對他的笑臉,陰沉著一張臉,朝著主宅走去。
看到姨,才稍微緩和下臉上僵硬的表情:“姨,收拾一下,我們回國!”
姨原本想關心他受傷沒有,聞言,立刻驚喜的如同十八歲少女般跳了起來:“真的嗎?我們真的要回去了?”
鶴敷衍的點點頭:“是啊,這邊的事都處理好了,我們也是時候回去了。”
見姨快速的奔向樓上,收拾行李,鶴將自己重重的扔在沙發上,彈跳著坐下了。
沒一會,看到拎著行李箱準備離開的鶴他們,倫薩一路跑的追了過來:“陳先生,這是去哪?是出了什麽事嗎?”
鶴冷著一張臉,沒有開口。
姨這些日子也算接受了對方很多的照顧,於是笑著解釋:“我們這段日子也叨嘮了,現在在這邊的事情也結束了,我們要回華夏,在這謝謝伯爵先生這段日子以來的照顧,如果您來華夏的話,一定要來江州哦,也讓我們盡一下地主之誼!”
倫薩聞言一愣,朝著姨笑了笑:“怎麽走的這麽突然,也沒一聲,要不緩個幾再走吧,好歹讓我給你們設個宴再走也不遲啊!”
鶴卻冷聲冷氣的道:“我們可不敢再吃你們佛倫斯山莊的東西了,怕消化不良!”
姨尷尬的拉了拉鶴的胳膊,對著不理解的倫薩笑著拒絕他的好意:“不用了,我們也出來很長時間了,家裏的人也擔心,所以我們還是不打擾了!”
一時間姨就跟倫薩僵在那裏,一個執意要留住他們,一個則執意要走。
鶴忍了好一會,突然高聲喝道:“夠了!都給我閉嘴!
”
兩人同時閉上嘴,不同的是,姨還狠狠地捏了鶴一把,鶴隻能暗自揉了揉那處,根本不敢拿姨撒氣。
倫薩卻不敢觸怒鶴這條暴龍,很是尷尬的站在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就在鶴強硬著要離開的時候,老者身邊的人走了過來,徑直來到鶴麵前,恭敬的了句:“師傅讓給陳先生轉告一句話!”
鶴沒好氣的吼道:“什麽狗屁?”
那人聞言,湊近他,低語了一句,就離開了。
鶴站在那裏,好一會才回過神,對著姨了句:“姨,你先回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