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轉身的時候,那個黑衣人跌落的地方,連個鬼影都沒有了。
鶴嘴角揚起一抹冷笑,不在意的進了山莊。
等到看不到他的身影,風幾人才快步朝著火衝了過去。
風率先將他給攙扶了起來,看著嚇得臉色發白的火,惋惜的道:“火,我都不知道該你什麽好了?你為什麽要這麽執拗呢?唉……”
雷也在一旁不陰不陽的道:“原以為你隻是脾氣暴了點,沒有想到,你竟然會做出如此惡心的事,我真的看錯你了!”
冰在一旁沒有出聲,而是盯著地上的一處很是專心。
隻有電沒有出聲指責火,安慰他:“火,別傷心,我們幾個可還是等著你正式回歸呢?”
火卻猛地拂開風攙扶他的手,神神叨叨的念叨:“他不是人,他不是人,他是鬼……”
看著仿佛陷入魔怔的火,電害怕的退後了一大步,朝著風忐忑不安的問道:“風,火他,這是怎麽了?”
風也搖搖頭,看著念叨個沒完的火,猜測:“他可能受了刺激,一時間有點魔怔了吧?”
雷卻嗤之以鼻:“別信他,就他那火爆脾氣,還會被嚇著,再了,他剛剛可是幫著不知道哪的人,來刺殺教官,就這點,他已經不再是我們的兄弟了!”
完,不由分的拉著電還有風,就朝著山莊走去。
冰也很快被他喊了一下:“冰,快跟上!”
冰臨走前,還是深深的望了眼地上的那把廢鐵,然後才跟了上去。
整個空曠的山頂,此刻就剩下了火一個人,他眼底閃爍了一下,然後繼續躺在地上,重複著剛剛的話:“他不是人,他是妖孽!他不是人,他是妖孽!”
而山下,阿德萊德正愜意的躺在床上,看著電視,突然門“砰”的一聲被推開,他正準備發火,對上一雙眼,冷聲問道:“出了什麽事?”
來人原本想低頭行禮,可是還沒蹲下,身子已經搖搖晃晃的,一個踉蹌,差點跌倒。
阿德萊德這才發現,來人的嘴角有鮮血的痕跡:“怎麽了?是什麽人傷了你?”
來人好不容易才壓下到嘴的血,緩了一會,才開口:“公爵,剛剛黑衣人襲擊陳鶴,卻被對方給困在那裏,屬下想湊近看看,誰知卻被他給發現了,然後我就被一股內力給震了一下,我沒敢回頭,連忙跑下山來……”
聽完手下人的敘述,阿德萊德的麵色陰沉的看了眼連掩藏在黑紗下的臉都發白的他,冷冷地道:“你先下去,讓醫生幫你看看。”
那人彎身行了個禮,就快步離開了。
阿德萊德看了山上的位置,然後
雙手無意識的摩挲著手指上的玉戒,道:“沒想到,你這麽強?看來我必須要做點什麽了!”
而那邊,在僅剩的一個黑衣人的協助下,受了重傷的為首的黑衣人,成功的從山頂逃脫了下來。
“管家?你沒事吧?”一個黑衣人扯下麵罩,聲的問道。
另外一人也扯下了黑紗,露出了他的臉,儼然是佛倫斯山莊的管家,此刻氣喘籲籲的依靠在一棵大樹上,急速起伏的胸口,泄露出他的難受。
“你不用管我,先回去再,我可能走不了了……”菲普斯很是頹然的滑坐到地上,見另外一個年輕人還想過來攙扶他,果斷的拒絕:“大衛,你先回去,記住,關於我的事情,一句都不能,如果有人問起我的話,就我回了老家!”
可是叫大衛的男子卻執拗的站在原地,沒有移動半步。
最後菲普斯還是沒有強得過年輕男子,兩人休息了一下,然後再次攙扶著離開。
而山頂,鶴沒一會就等到了阿德萊德。
鶴冷冷地看著威爾曼公爵,嘴角噙著一抹冷笑:“什麽風將尊貴的威爾曼公爵吹來了,真的是有失遠迎啊!”
阿德萊德將姿態放得很低,笑著道:“我聽山上發生了一些事,不放心過來看看。”
見鶴一臉不信的樣子,咳嗽了一下,朝著鶴身後望了望:“對了,風他們幾個呢?訓練得怎麽樣了?”
鶴嘴角一勾,然後道:“正好你來了,我也正好有事找你。”
完,轉身直接進了房間。
阿德萊德跟著進去,在臨近門前,還被護衛們悉心的給攔了下來。
“公爵,心有詐!”
阿德萊德揮揮手:“你們在外麵等著!記住,沒有我的命令,不允許闖進來!”
完,他就轉身進了門,還順手帶上了門。
可是腳才踏入房間門口,他就站在那愣住了。
鶴攤開手,對著他很是無奈的道:“看吧,你的人,先是勾結不知道哪冒出來的人,刺殺我,沒有得逞,結果他瘋了!”
看著神叨的拿頭撞腦袋的火,阿德萊德壓抑著怒火,沉聲問道:“你想怎樣?”
鶴嘴角勾了勾:“你的人,你做主!我們人微言輕,還是不罷了!”
最後阿德萊德咬牙帶走了火,但在臨走之前,他還是給鶴許下了承諾:“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鶴冷眼看著他帶著火離開了。
沒一會,四道身影出現在鶴的身後。
風幾人麵麵相覷,然後推出風來開口:“教官,你真的放了火嗎?”
鶴很是無奈
的轉過身,攤開手:“你們都脅迫我答應了,怎麽,我的話這麽沒有公信力嗎?”
風連忙擺手:“怎麽可能,我們隻是有點難以置信……”
鶴很是體貼的:“你們是不是推己及人,試問如果你們遇到這樣的情況,肯定會將這個人折磨致死是吧?”
見四人都是讚同的表情,鶴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看著四人呆愣的模樣,鶴好一會才停止了笑:“好了,不逗你們了,雖然你們這樣為我著想我很感動,但我師傅曾經教過我,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實在是善良的我!”
見四人沉默的樣子,鶴很是大度的擺擺手:“好了,回去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