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理整個人愣在那裏,腦海裏還不斷浮現剛剛的一幕,如果沒有鶴伸出手的話,他的後果可以想象。
雖然不情願,佛理還在轉過身,對著鶴道:“謝謝你!”
鶴卻搖搖頭:“難道你以為我剛剛是救你的嗎?我隻是覺得,保鏢這件事你還是挺得心應手的,或許我也有用得著你的地方,至於其他的,你多想了!”
完,就轉身朝著裏麵走去。
佛理很快收斂起情緒,快速的身形閃動,跟了過去。
在沒人的角落,鶴嘴角揚起,更加快速的穿過路。
憑著超強的記憶力,鶴清晰的記得,地下室的方位,大致是在主宅樓梯處。
聽到遠處主宅裏的聲響,鶴突然覺得:“來的還是太早了點。”
而身後不遠處的佛理一聽,剛剛的感激之情頓時消散,很是無語的看著前方不停歎氣的鶴。
鶴藏身在主宅門口的角落裏,這個時候,是蚊蟲猖獗的時候。
鶴不時地跺腳,不時的扭動身體,想躲避蚊蟲的叮咬。
但很不幸的是,蚊蟲還是眷戀著他的血液的香味,不停地蜂擁而至。
鶴很不爽的直撓撓,對著空氣低聲吼道:“你有沒有蚊子叮啊?”
好半響,才聽到一句弱弱的回答聲:“我沒有!”
鶴頓時氣得吐血,咬牙切齒的了句:“那是因為你的血液是臭的。”
被無辜嫌棄的佛理很是無語,聲嘀咕道:“難道你出門沒有擦藥水嗎?”
原以為鶴不會聽見,但鶴的聽力現如今可是很厲害的:“你剛剛什麽?有藥水?”
佛理很無奈的翻了個白眼,然後朝著他扔去一個瓶子。
鶴眼睛都沒有睜開,憑借著聽覺,快、狠、準的接住了瓶子。
心的嗅了嗅,才放心的擦塗起來。
沒一會,可能是有了藥水的原因,蚊蟲沒有再來圍攻鶴了。
好不容易鬆了口氣的鶴,剛想話,卻聽見了屋裏的對話聲。
佛理一向沉默寡言,此刻也沒有再話,隻是詫異的盯著鶴,不知道他到底在幹嘛。
“什麽?你是佛倫斯家族要對付我們?不會吧,這不可能。”
“什麽不可能,是嬌蒂娜親口跟我的,他們包庇了那個華夏人,就是殺死伽羅的那個人。”
“……”
“你想想,我們花費了那麽多人力、物力,為什麽都抓不到那個人呢?沒有其他家族的庇護,你以為單憑他一個人,就能在國生存嗎?”
“……”
“還有,那次老管家出現的時機,你不
覺得有些奇怪嗎?要知道,很久之前,他已經不管事了,倫薩也是個軟骨頭,你覺得沒有什麽利益,他們能這麽毫不猶豫的出手幫一個外國人,還是我們威爾曼盯上的人……”
越聽,鶴越氣,他整個人氣惱的跳了起來,來回踱步。
“他奶奶的,早知道就不告訴他們了。現在好了,敵人都知道了,還玩個屁啊!”
佛理聽著鶴的嘮叨,越聽越覺得無語。
最後剛想開口,卻被一道憤恨的眼神,給逼的將到嘴的話給咽了下去。
“還有你,也是個白眼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一個個的,都是些喂不熟的白眼狼!”
佛理很是無語:“……”
鶴卻一言不發的轉身欲離開,佛理緊跟在他的身後,見他停了下來,頓時來不及刹車,眼看著就要跟鶴的後背來個親密接觸,他的手往地上一撐,然後身體一旋轉,成功的避開了肌膚相親。
鶴沒有解釋的繼續朝著剛剛蹲點的地方走去,看著麵前反複無常的他,佛理認命的繼續老實的跟著。
鶴卻用手指著他:“你,給我離一米遠,不,十米遠!”
佛理依言退後,這些日子以來接受的訓練,讓他清晰的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隻能順著他的毛去摸,要不然容易炸毛。
可是等了好久,屋裏的人還在聊,沒有一點結束的苗頭。
看著色已經越來越深沉,鶴也不知道翻了多少個白眼,還是沒有等到那兩人去睡覺。
百無聊賴的他聽了一會屋裏人的對話,恨不感興趣的封閉聽覺,因為實在是太無聊了。
可是在他打了一個哈欠的時候,突然一陣掌風,毫無預兆的朝著鶴攻擊過來。
鶴反應迅速的一躍而起,然後同樣伸出手掌,隻聽“嘭”的一聲,一道白光從兩人的手掌中迸出來。
佛理沒有理會刺眼的光亮,毫不猶豫的朝著那邊衝了過去。
鶴由於倉皇出力,此刻五髒六腑全部像被錯位般的難受,那撕心裂肺的劇痛感不斷朝著他撲來,讓他此刻不能使出一絲的內力。
對方也沒有討到好處,但相較於鶴的沒有還擊之力,對方還有著一絲的內勁。
就在那人朝著鶴緩緩走過去,揚起手,準備給鶴致命一擊的時候,一道黑影,沒有絲毫猶豫的朝著鶴衝過去。
“滋滋”的聲響過後,偷襲的那人,已經看不到鶴的身影了。
而雖然被痛覺吞噬的鶴,卻清晰的感受到有人扛著自己在死了命的狂奔,還帶著一股烤肉味。
“烤肉味?”鶴頓時清醒了過來,咬牙承受著劇
痛感,虛弱的問道:“老二,找個隱蔽的地方,把我放下!”
見老二無動於衷,鶴忍不住亮出底牌:“你如果不聽的話,別以為我現在收拾不了你。”
佛理很是無奈的找了處僻靜的草叢中,將鶴給放了下來。
鶴屏息凝視,任憑玉靈幫自己療傷,然後朝著遠遠地站著的老二招招手。
見對方沒有反應,不得已沉聲道:“你給我滾過來!”
佛理不得已走過去,鶴強行扳過他的身體,隻見他背後的黑衣不見了蹤影,隻有一圈燒焦的肉。
鶴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伸出手,拉住他的手腕,強行幫他輸入了內力。
內力有著修複皮肉的功效,可是鶴此刻也是個極度需要內力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