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鶴,遠在幾公裏之外,就能感受到氣息。
鶴一個閃身,躲在一棵樹後麵,就看見任重走到車庫,坐上一輛現代車,就疾馳而去。
看著車子漸漸消失在麵前,鶴二話不的一把搶過車庫管家手裏的鑰匙,就鑽進一輛桑塔納裏麵,跟著任重的方向,追了出去。
看著空空如也的手心,管家搖了搖頭,就轉身離開。
鶴開著可以是破爛的車,追著任重,而任重也沒有想到會有人跟著,就這麽快速的疾馳在公路上。
開了好久,任重才停了下來。
鶴離他百米遠,看他下車,進了一間廠門裏。
等任重看不到身影,鶴才緩步跟上去。
看著破舊的廠房,鶴抬頭看了眼頂上的標牌“長順汽修廠”。
滿是斑駁的鐵鏽,到處充滿了腐朽的氣息,看樣子被荒棄了很多年。
鶴很快就鎖定了任重的方位,然後順著他走過的地方,跟了上去。
七拐八拐的,鶴來到了一間木屋前。
沒有靠近,就聽見了木屋裏的動靜。
“你怎麽來了?不是沒事的話,別過來。”一道沙啞的聲音出現在鶴耳裏。
“我是有事來請指示的。”這是任重的聲音。
“什麽事?”
“是關於陳鶴的,他回來了,但我不能奈何他……”
鶴躲在暗處,側耳傾聽著,突然腳下不注意,“哢嚓”,踩了一段生鏽的鋼材,發出了聲響。
沒等鶴撤離,就聽見“嘭”的一下,一道身影破窗而出,精準的攻勢,朝著鶴撲麵而來。
鶴繃緊肌肉,全身籠罩在一層光圈下,隻聽見“砰”的一聲,一道白光撞了上去,跟金色的光圈,撞了個正著。
等到灰塵散盡,鶴完好無損的站在原地,而距離他不遠處的地上,一道人影,虛弱的躺在那裏。
“你!”任重目眥盡裂的瞪著鶴,仿佛他做了什麽毀滅地的舉動。
鶴無辜的攤開手:“拜托,是他不問青紅皂白的衝了上來,又不是我先出手的。白癡!”
任重沒再瞪視鶴,而是急忙衝過去,將地上重傷的人扶了起來。
嘴角流淌出血跡的人,在任重的攙扶下,勉強直立起來。
鶴看著對方白袍加身,忍不住吐槽:“你們家是不是賣服裝的,全身都縮在布料裏,難道見不得光?”
任重聞言,忍不住上前理論:“陳鶴,你給我閉嘴!”
白袍男卻朝著他揮揮手,製止他激烈的言語。
鶴則囂張的笑了笑:“看人家都識時務,好吧,
白老鼠,我就大方點不計較你偷襲我的事了。”
完,露出一副施恩於人的慷慨表情,落入任重的眼底,滿是殺意。
白袍男並沒有被激怒,安撫住任重,掩藏在頭套下的雙眼,上下打量起鶴來。
見上身穿著一件藏青色保羅衫的鶴,下身一條休閑褲,看著挺直的布料,就知道價值不菲。
現在的鶴,不再是之前狼狽潛入江州的他,現在的他,實話,不在乎錢。
相較於之前穿著仿貨的他,現在渾身充滿了上位者的強大氣息,再加上那放蕩不羈的笑容,難怪那麽多女人,前仆後繼的往他身上撲,因為實在太迷人了。
反觀鶴這邊,對方全身從頭到腳,除了嘴巴和眼睛露在外麵,其他全部藏在袍子裏,所以也打量不出什麽。
“你看好了嗎?我可是要收費的。”鶴很無恥的道。
白袍男笑了一下,卻不心牽動了傷口,“咳咳”的劇烈咳嗽了起來。
“看你咳的像肺癆似的,還是回去好好休養吧。”鶴故意在對方傷口上撒鹽。
麵對鶴睜眼瞎話的本事,他自稱第二,沒有人敢稱第一。
任重在白袍男麵前收斂許多,並沒有衝上去,而是輕拍他的後背,幫他順氣。
就在他們互相扶持的時候,鶴猛地一上前,就準備扯下白袍男的頭套。
卻不知對方早有防備,一個閃退,鶴撲了個空。
深覺有趣的鶴,意味深長的看著白袍男:“你的實力在任重之上,莫非你就是他的背後之人?”
白袍男沒有回應,就連被點到名的任重,都是一副麵無表情的模樣,仿佛鶴話中所指的,不是他。
看著明顯裝傻的兩人,鶴也沒指望從他們口中得到答案,於是笑了笑,轉過身去,觀察起四周來。
剛剛沒有來得及觀察,隻是粗略的感覺了一下周遭,沒有發現人的氣息,所以才會大著膽子主動竊聽。
看著空曠的廠房,除了不遠處有些廢舊汽車,別無他物,鶴凝眉思索起來:“如果是我,找個僻靜可以躲避的地方,很容易,這世道,隻要有錢就可以,為什麽他們偏偏選在這裏呢?”
鶴漫不經心的走了起來,卻眼尖的發現了任重衣袍掩蓋下的雙手,捏成了拳頭。
白袍男沒有任何動作,隻是虛弱的依靠在任重身邊,一副將不久於人世的模樣。
剛剛鶴豎起的金剛罩並不強大,隻是搶占了先機而已,要對方受傷,頂多有些許內傷,但虛弱到要靠在人身上,並沒有到這一地步。
就在鶴隨處走動的時候,突然聽到“咚
”的一聲輕響,然後就見不遠處一個鐵柱朝著自己飛來。
鶴看著如釋重負的任重露出這一表情時,才放下心來:“這裏果然有玄機啊。”
完,故意踉蹌了一下,做出慌亂不備的模樣,堪堪躲過了機關的攻擊。
然後鶴惱羞成怒的朝著任重吼道:“你個人,竟然敢暗算我!”
完,不管不顧的朝著任重出掌,知曉他瘋魔掌的厲害,任重哪敢硬著接招,身子一閃,於是白袍男頓時暴露在鶴的瘋魔掌下。
原本就受了點內傷的白袍男,被鶴突然的暴起給嚇怔了,一時不察,愣在了原地,然後就見蘊含著八成內力的掌風,朝著自己擊來。
隻聽見“撲”的一聲,一道鮮血噴灑出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