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重沒有看其他人的臉,隻是盯著鶴,仿佛要在他臉上盯出個洞來似的。
鶴照例是吊兒郎當的模樣,朝著他露出笑意,可是笑意並沒有到達眼底。
“璿兒,也沒有想我。其實我在燕京還找她來著的,畢竟我們的感情這麽好……”
沒等鶴完,任重就怒急吼道:“你給我閉嘴!”
加上內力,在場的人耳膜全部被震得一疼,而早有防備的鶴卻老神自在的繼續道:“真是的,你們搬走,也不給我留個聯絡方式,害的我撲了空。”
暗夜幾人就沒有那麽輕鬆,畢竟他們的內力畢竟不足,有些人已經痛苦的彎下腰,緊捂著耳朵。
而麵具掩蓋下的任重的臉上,麵露青筋,而雙手也不自覺的緊緊捏住,極力壓製著怒火。
見對方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鶴這才停下來,遠遠的跟林宏打招呼,問道:“你還好吧?”
林宏幾不可見的點了點頭。
而任重也慢慢的恢複平靜,隻是眼神裏滿帶著殺氣,直勾勾的盯著鶴。
那眼神仿佛就是鶴是他的殺父仇人一樣,但鶴卻無視他的目光,反而朝著他露齒一笑,道:“你女兒喜歡我,你也喜歡?抱歉,我沒那麽重口味啦!”
一句話成功的將任重憋著的火氣,蹭蹭的上漲,最後忍無可忍的一掌狠狠地擲向了水麵。
原本波瀾不起的水麵,霎時間變得波濤暗湧起來,緊連著的波浪,狠狠地撞擊著島口,而靠近島口的快艇首當其衝,被水浪帶的晃來晃去。
任重他們還好,可以憑借內力,輕鬆的站定,但被綁著的林宏可就慘了,被顛簸得東倒西歪不,還差點跌落入水裏。
要不是鶴推了一掌內勁,沒人管的林宏,肯定會跌落水中的。
經過這一變故,任重也變得安靜了下來,這讓鶴很是不滿,嘀咕起來:“媽的,老子費力激怒你,這倒好,發泄一通反而平靜了,那我不是白費力氣了!”
挨著他近的暗夜聽完,忍不住抽搐了一下麵部。
而薔薇則拉了拉他的衣擺,示意他林宏還在對方手中。
鶴忍住爆粗口的衝動,擠出一個虛偽至極的笑容,道:“好了,我人你也見到了,吧,怎麽個交易法?”
任重隨意的憋了眼四周,沒有感受到任何氣息,這才放心道:“讓你的人都散開,相信我,有些話,你不會樂意他們聽到的。”
看著胸有成竹的任重,鶴朝著暗夜看了眼,而她竟然沒有給自己一個眼神,而是選擇看向了還被“挾持”的林宏。
鶴暗罵一聲“媽了個筆的!”
索性林宏從未想過害鶴,沒一會,得到指示的暗夜,就撤走了全部的人,當然她本人還是留了下來。
於是島口就剩下鶴、薔薇、暗夜了,還有快艇上的任重、林宏還有他的手下。
等到人離得遠遠的,鶴不耐煩的喊道:“現在好了吧。”
任重看了眼岸上的三人,腳一蹬,一個飛身上了岸。
任重似笑非笑的看了眼蠢蠢欲動的暗夜,朝著鶴笑道:“心哦,別被海水吞了。”
鶴也鱉見了暗夜的動作,但想到任重深不可測的功夫,還是輕輕搖了搖頭,示意她別輕舉妄動。
雖然快艇上隻剩下了一個人,但誰知道那人是什麽段位的,如果是內力之下的,還好,那萬一不是呢?那以暗夜的身手,不是送死,是什麽的。
得到鶴示意的暗夜,按捺住衝動,在岸上站定。
而任重卻遲遲不談交易,跟鶴在那閑聊,道:“想不到,七色跟你也有關係?神聖也是,真的是前途不可限量啊。”
鶴可沒有他的涵養,道:“關你屁事,有話快,有屁快放。”
任重被他掃了顏麵,絲毫不惱怒,隻是淡笑著繼續扯淡道:“哦,今氣不錯,適合野炊……”
聽著個不停的任重,就是不切入主題,鶴再也忍不住一把揪住他的衣領,低吼道:“老子對你太容忍了,是吧?這麽得寸進尺?別以為老子怕你!”
任重笑著拂開他的手,淡然的道:“年輕人,火氣別這麽旺,心上火!”
鶴索性也跟他聊起,道:“對了,任旋怎麽樣了,還好嗎?也沒有消瘦啊?”
任重的臉色變幻了幾次,最後還是忍耐住了,直切主題道:“其實這次我是想跟你交換一樣東西。”
鶴也恢複正色,沒有問出口,因為他清楚,對方肯定會出來的。
“沒錯,就是傳國玉璽!”
一言既出,在場的人麵麵相覷。
暗夜朝著不遠處的林宏看了一眼,而薔薇則看向鶴,鶴卻兩眼放空,沒有跟任何人一個眼神。
心底卻在思索,不知道任重的背後是什麽人。
雖然現如今能傷到他的人不超過一個手掌,但人外有人,外有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就比如明德師叔吧,他的道行如此之深,還不是被眼前的任重給暗傷了。
鶴思索的時候,任重卻麵露輕鬆的來回晃悠,絲毫不擔心鶴不答應似的。
而一直觀察著他的林宏,卻猛地強衝破任重點的穴道,高喊一聲道:“鶴,心!”
然後岸上的暗夜跟
薔薇兩人,就看見任重手中露出一把鋒利的劍,直接瞄準了鶴的腦後,直勾勾的刺了過去。
再加上任重衝過去的速度,混入內力的招式,而始終背對著他的鶴,還在皺眉沉思,不敢想象,劍一旦插入鶴的身體會出現什麽樣的狀況……
“不!……”薔薇瘋了似的朝著鶴衝去,就連一向冷情的暗夜也是,兩個女人瘋狂的朝著鶴的身後跑去。
而快艇上,林宏也急的站了起來,但這些日子被封存的內力,讓她無力挑上岸去,隻能眼睜睜看著岸上的一切。
就在大家以為鶴必死無疑的時候,轉機出現了,鶴仿佛身後裝了眼睛似的,巧妙的借助一旁的水池,一個飛躍,朝著另外一邊倒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