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除了開始的時候,神情比較凝重外,沒有掉一滴眼淚。
隻是站在他身邊的薔薇,敏感的發現緊握著自己手的那雙大手微微的顫抖。
畢竟是他的親身母親,並且又是因為那樣的事去世的,可想而知鶴心底到底有多悲慟。
薔薇忍住痛感,反手握住鶴。
儀式結束,鶴牽著薔薇,快步離開。
來到房間,薔薇看著鶴堅毅的麵容,溫柔的道:“在我麵前,你不需要偽裝堅強!”
鶴轉過身,直視著薔薇,見她眼底隻有疼惜,沒有其他的情緒。
將頭抵在薔薇的肩膀上,鶴囁囁道:“其實母親是個很溫柔如水的女人,跟你一樣,但那時的我,比較混賬,根本沒有顧慮過她的感受……”
靜靜細聽鶴回憶的薔薇,不時的點頭,仿佛通過鶴的描述,看見了那個將紈絝當成偽裝,來保護自己的倔強男孩。
而別墅的另一邊,陳宏海顫抖著從書桌抽屜裏拿出珍藏已久的照片。
照片中一個少婦,正洋溢著笑容,看著遠處玩耍的父子兩。
少婦的笑容很是真切,仿佛近在咫尺,觸手可及。
陳宏海的眼裏閃過淚光,看著照片上的女人,笑著道:“你放心吧,鶴現在很出息,就連我這個做父親的,也要依靠他了……”
而大長老在結束儀式後,就趕往了療養院。
他不解地看向坐在窗邊的二叔,問道:“你將陳家所有的寶全部壓在鶴身上,萬一……”
陳二叔看著麵露猶豫的大長老,笑著搖搖頭:“沒有萬一,現如今將他母親安葬在祖墳,他就徹底擺脫不了陳家,就是為了他母親,他也會幫陳家更上一層樓的!”
大長老從未見過二叔如此推崇一個人,哪怕之前被陳家譽為希望的陳祥:“他,真的能帶領陳家更上一層樓嗎?”
陳二叔堅定的點點頭:“你看看這子如今做的事,盜過玉璽,沒事;殺了人,也沒事。所以隻要能將他留在陳家,那陳家的再次崛起,指日可待!”
或許是太激動的緣故,二叔劇烈咳嗽起來“咳咳……”。
大長老看著跟自己年紀相當的二叔,歎息著上前幫他順了順氣:“好吧,既然是你的決定,那我這把老骨頭就幫襯著點吧。”
陳二叔沒有再話……
郊區的汽修廠裏,黑袍老者聽著年輕人傳來的消息,頓時黑下臉來:“那賤人竟然葬入了陳家祖墳?”
年輕人點了點頭,道:“根據傳來的消息,確實是這樣。”
老者得到肯定,頓時氣得直接將拐杖扔了出去,“哐當”一
聲,將僅有的一塊玻璃,砸成了碎片。
“那個賤人都能葬在陳家祖墳,可憐我的芳兒,現在連屍首都找不到!”
越想越悲憤的老者,猛地站起來,對著年輕人道:“不惜一切代價,我要將那賤人的墳挖出來!”
看著氣得發抖的老者,年輕人卻很是冷靜的坐在那,沒有吭聲。
老人氣得指著年輕人罵道:“閆芳好歹是你的妹妹,為了咱們家嫁進了陳家的,你怎麽可以……”
年輕人抬起頭,冷靜的分析道:“不是我不想幫妹妹報仇,但現如今的情況你也知道,咱們不能冒這個風險,再任重那邊還沒傳消息過來,咱們還是稍安勿躁吧!”
老人聽完年輕人的分析,憤憤不平的坐了下來,這讓年輕人鬆了口氣,他真害怕父親會一時衝動,不計後果的去做出無可挽救的事情。
而他們期待的任重這邊,卻無能為力,因為鶴的偷襲,這次受的傷畢竟重,再加上任旋在一旁監督,他是寸步難行啊。
看著臉色慘白的父親,任旋第一次朝著他冷著臉,沉聲道:“不管你回燕京所謂何事,但現在,你給我老實在床上躺著休息,別再想那些亂七八糟的!”
任重無奈的被摁在床上,但麵對單純的女兒,他是無論如何也不出口,他的真實目的,因為他害怕,女兒會頭一轉,被鶴給套話了。
想起鶴,任重一把拉住女兒的手:“你跟那個鶴,怎麽認識的?”
任旋的臉一紅,但很快低垂下來,害怕爸爸看見她臉上的紅暈:“他救過我,我們才認識的。”
看見女兒的神情,任重哪能不知道女兒心思,但他可不是喜聞樂見,於是沉聲道:“不管你們之前如何,從今起,你們不許再見麵了!”
完,蓋上被子,準備睡覺。
任旋剛剛想辯駁的言辭,頓時給咽了下去,看了眼爸爸,最終還是轉身走了出去。
等到她出去,任重才掀開被子,冷冷地看向外麵:“陳鶴,別以為我會善罷甘休!哼!”
陳家,愜意的享受著陽光浴的鶴,冷不丁的打了個噴嚏。
薔薇關心的看著他,他卻滿不在乎的道:“肯定是誰在我壞話!”
薔薇笑了笑,轉身朝著鶴問道:“我來燕京也已經有了一個星期了,你需要我幫你做什麽嗎?”
鶴先是愣了愣,然後才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樣:“你就這麽不樂意跟我單獨相處嗎?真的傷心了。”
明知道他在演戲的薔薇,還是快步上前,連忙解釋:“我不是,我隻是擔心江州那邊而已!……”
逗她的鶴,
舍不得女人難過,於是攬她入懷,輕聲道:“好吧,既然你這麽想幫為夫做事,那就交給你辦一件事。”
完,在薔薇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看著薔薇離開的背影,鶴忍不住透過她想起了另外的一個人。
“也不知道她怎麽樣了?想通了沒有呢?”
隨即想了想,撥通了暗夜的電話:“你現在人在哪?”
暗夜愣了愣,然後了句:“七彩島。”
鶴“哦”了一聲,就沒有了下文。
然後在暗夜的疑惑下,直接掛斷了手機。
暗夜嘀咕著:“真不知道又發什麽病?再我回來,他不是一起跟過來的嗎?幹嘛多此一舉的問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