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狽回到家的黑袍男,拖下沾滿血汙的外套,雙腿團坐,雙手合十,調整著呼吸。
任旋聽到動靜,汲著拖鞋,走到了樓下。
輕輕轉動門把,看見父親嘴角帶著血跡,打坐療傷。
沒有出聲打擾,而是乖巧的站在門外看守,以防有人來打擾,讓父親走火入魔。
一夜過去,黑袍男才收起手,站了起來。
看到門外,坐在那打瞌睡的寶貝女兒,心裏一暖,輕輕的將她抱起來。
將女兒安置好,黑袍男坐在了客廳,沉思了一會,還是撥通了電話。
“恩,我找……”
……
另外一邊,打坐了一夜的鶴,神清氣爽的走出房間,卻意外的看見了盯著黑眼圈沒有好顏色的。
“你昨晚做賊的,怎麽?”鶴調侃道。
姚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扭過頭,不去看他。
心底暗想:“要不是你,我至於睡不著嗎?腦海裏總是在想昨的那一幕,數了二百隻羊,都沒能睡著!”
即使心裏不爽,姚麗還是轉身,打量起鶴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覺得這廝今精神奕奕的樣子,跟自己截然相反的狀態。
“你……”
“你……”兩人異口同聲的道。
鶴難得禮讓的道:“女人優先!”
姚麗搖搖頭:“還是你先吧。”
鶴也沒有勉強,直接問道:“昨的事……”
誰知還沒完,姚麗就連忙打住:“昨,昨沒事啊,你如果沒事的話,我先進去睡一覺了,昨晚沒睡好!”
完,不等鶴的反應,一反身就竄進了房間,“哢嚓”一聲關上了門。
鶴看著房門,搖搖頭,嘀咕道:“跑得比兔子都快!”
然後“蹬蹬”的下樓去了。
背對著門的姚麗,忍不住舒了口氣,還好鶴沒追問,要不然自己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鶴走到樓下,接過下人擺放好的果盤,翹著二郎腿,大快朵頤起來。
“不錯,這次的草莓買的不錯,比上次的甜。”
誰知下人卻哆哆嗦嗦的,不敢領功,畢竟上一次那個下人,隻是買的草莓不甜,就被鶴開掉的經驗還在前麵,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邀功啊。
鶴也沒有放在心上,這些事,在他看來,無足輕重。
沒過多久,陳宏海就在陳濤的攙扶下走了過來。
麵對眼前這個恨自己入骨的兒子,陳宏海歎息一聲:“你二叔讓你去他那一趟。”
鶴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揮了揮手,像趕蒼蠅似的,了句:“不去!”
陳宏海拂開陳濤的手,指著他低聲喊道:“你!……好歹你這條命都是你二叔救的,就這點要求你都不答應嗎?”
鶴這次掀起眼皮,瞟了眼陳宏海:“陳宏海,你莫非以為就這麽點的恩情,也值得我幫你們陳家出生入死的,你要臉不要臉啊!”
聽著鶴的話,饒是心理有所準備的陳宏海,還是大大的退了一步。
陳濤不忍道:“少爺,老爺其實很心疼你的,上次你……”
“陳濤,你也不把我這個老爺放在眼裏啦!”沒等陳濤完,陳宏海就厲聲嗬斥住陳濤接下來的話。
“老爺,少爺他……”陳濤為難的站在那,左右為難。
鶴沒空看他們這對主仆在那演苦情戲,冷冷地站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陳宏海歎息著搖搖頭,就轉身朝著書房走去。
而陳濤為難的看著一點也不像父子兩的父子的背影,唉聲歎息著。
走出陳家的鶴,漫無目的的開車疾馳在路上,現如今的他,萬分渴望回到江州,但燕京這裏的事情,想一次性處理完,這樣就可以不再回來。
……
汽車停了下來,鶴看向四周,暗罵一聲:“真他麽的犯賤啊!”
饒是這樣,他索性還是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站在療養院的別墅前,鶴猶豫了一會,還是上前一把推開了門。
陳二叔精神抖擻的坐在那,看樣子就是在等著他似的。
“二叔,莫不是你們都以為,就你當年做的那件事,我就會任憑你們陳家驅使?”
陳二叔不怒反笑,因為他清楚的知道,鶴是吃軟不吃硬的,你如果硬,他肯定比你還要硬。
“鶴,好歹我也是你二叔,咱們有什麽話,坐下來好好嘛。”
完,推著輪椅,走到了鶴的麵前。
低頭看著二叔,鶴略微不自然的找了處沙發坐下,但麵色仍然不虞。
“我看在二叔你之前的份上,已經幫你們解決掉閆家這個大麻煩了,怎麽,現在胃口變大了,想要我一輩子幫你們陳家做牛做馬,今我話就扔下了,做夢去吧!”
越越氣憤,陳家真沒有個好東西,自己沒有第一時間報複陳家,已經算給麵子了,但現在好了,看到自己帶來的好處,想困住自己,繼續為他們賣命,真不知他們哪來的自信,還是自己太好騙了?
陳二叔並沒有立刻話,反而慢條斯理的品起茶道起來。
等到行雲流水般的操作完畢,遞給鶴一杯茶,而鶴接過後,如牛飲水般的仰頭幹掉了。
二叔惋惜的搖搖頭,自己則口的輕抿上
一口,細細的品味著。
“茶道其實很簡單,隻要你放下心,靜靜地品味跟品嚐,或許能得到不一樣的感覺。
至於你所的陳家要利用你的事情,純屬瞎扯。
不過,我可以跟你做個交易,如何啊?”
鶴聞言,笑了笑,直接站起身:“謝謝二叔你的茶,不過你所謂的交易,恕我不感興趣!”
完,轉身欲離開。
二叔也沒有阻攔,隻是在他的腳即將跨出門的那一步,沉聲道:“你難道不想你的母親,能埋入陳家祖墳嗎?”
鶴頓時停下腳步,回頭不敢置信的看向眼裏閃著精光的二叔:“你,要我做什麽?”
看到鶴最終還是妥協,二叔絲毫不覺得意外的出自己的條件:“我要陳家在燕京一不二!”
聽到這,鶴哭笑不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