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懷疑我被騙了。”
聽著玄冬兒的埋怨,楊露頭也不抬的說道:“冬兒,這句話你說了幾十萬次了,其實,我跟你說過,你肯定是被騙了,你非要給自己那麽一點點希望,真是的。”
“可……”玄冬兒聽聞,紅唇嘟的更高,不滿的說道:“可你師傅怎麽說都是一個藝人吧?藝人最忌諱的就是說話不算話,他上次說演唱會結束之後跟我談收徒的事情,結果呢?哼,騙子。”
楊露低頭連續敲打著計算器,之後又翻了一頁賬本,之後又敲打著計算器,樣子極為認真。
“哎呀。”玄冬兒伸手拉住楊露的胳膊,一個勁的來回晃蕩,嘴裏嗲嗲的說道:“露露,幫忙嘛,你看看能不能聯係到這個騙子。”
“唉唉唉,好,好,我想辦法,你別動,我再算賬呢。”楊露被玄冬兒弄的沒有辦法,急忙的叫道。
玄冬兒其實也是心中煩悶,演唱會結束之後呢,玄冬兒就懷疑天鶴溜了,不過她還是毅然決然的說通了父親,讓父親答應自己留在江州,並且加入了寰宇。
隻是加入寰宇之後,玄冬兒就發現,寰宇從上到下,所有人都不知道白銀的真麵目是什麽,老總和經紀人周部長是知道的,可是他們並不知道白銀去了什麽地方。
周偉曾經說過,這個世界上,要想找到白銀,除非他自己忽然出現,要不然……你發全國通緝令都沒有用。
可是玄冬兒不信,這一等就是一個多月,開始的時候玄冬兒沒事還跟楊露一起跳舞練歌,隻是漸漸的,玄冬兒就沒有力氣了,還讓梅姐推掉了不少活動,比如廣告和一般不太重要的舞會等等。
現在呢,玄冬兒每天拉著楊露吐苦水,她肚子裏麵一肚子的苦水,要不說,女孩的毅力就是比男人厲害,如果換成一般的男人,絕對不可能這麽長時間不放棄一件事,反而愈演愈烈。
其實楊露也是有著苦水的,隻是兩個人的性格脾氣不同,玄冬兒是喜歡找好朋友述說,訴苦,權當發泄了,而楊露在外麵一直都是開朗的可人,有什麽不開心的,隻會一個人悶悶的傷心,不會讓外人知道。
相比之下,玄冬兒喜歡把自己的不開心告訴別人,而楊露是把自己的開心告訴別人。
“看吧。”楊露無奈的搖了搖頭,看著掉落在地上的賬本,賬本的頁數全都混亂了:“又白算了,每天你都再給我增加工作量。”
“什麽嘛。”玄冬兒俏皮的眨了眨眼:“誰讓你找這些業餘的工作了?有時間不如練練歌,跳跳舞,順便再聽我訴訴苦,這才是正事嘛,你去幫食堂算賬,記一個星期的才米油鹽,財務又不多給你工資。”
“唉,你不懂的。”楊露無奈搖頭,之後蹲在地上,開始清理賬本。
玄冬兒努了努嘴,也蹲了下來,幫楊露一起收拾,嘴中問道:“每次問你,你都不說,你做這麽到底是為了什麽?我記得我剛出道的時候,梅姐告訴過我,我們藝人呢,在公司裏麵做事,應該是每做一件事都是有目的的,比如,練歌,我們是為了更好的唱給歌迷,練舞呢,是把最好的舞蹈獻上舞台,可是,你幫食堂算才米油鹽,我實在是想不明白。”
楊露搖搖頭,並沒有回答。
對於她和天鶴的事情,楊露從來都是藏在心裏,連弟弟和爸爸都沒有告訴過,她不是不想說,而是不知道怎麽說。
就比如這算賬,雖然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可楊露記得自己剛到公司的時候,要不是天鶴幫忙的話,自己也許已經被社會給潛了,哪裏還有現在的假麵嬌娃?
之後楊露對自己說過,要好好的做事,不會讓天鶴失望,一定要把所有的事情做好。
現在楊露做到了,舞蹈已經不遜色於玄冬兒了,歌曲更是比玄冬兒要厲害許多,除了長相沒有玄冬兒蘿莉,身材沒有玄冬兒豐滿,人氣暫時沒有玄冬兒高之外,其餘的不比玄冬兒差。
還有一點就是,楊露還是以為周偉是天鶴的叔叔,所以楊露把這裏當成自己的家,家裏有什麽活需要做的,不管大小,楊露能幫的一定會幫,久而久之,許多人也都不客氣了,麻煩的事情都交給楊露,楊露也是來者不拒,每天用自己休息的時候去做大家覺得麻煩的事情。
“唉,你不說算了,不過,我早晚會知道。”幫楊露清理完賬本,玄冬兒起身坐下,圓圓的眼珠子滴溜溜直轉,自言自語問道:“露露,你說,你師傅真實的身份到底是什麽啊?長的帥不帥?年紀多大?”
“我哪裏知道呢,我都沒有見過他幾次,算上演唱會的那次,一共才三次。”楊露把賬本清理好,之後又從第一頁開始重新計算。
“唉。”玄冬兒輕歎一句,之後有氣無力的靠在椅子上,仰頭看著天花板:“這個世界居然還有這麽神秘的藝人?太讓人遐想了,也不知道他麵具下麵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臉,這個人的性格到底又是怎麽樣的呢?”
“嗬嗬。”楊露忽然抬起頭,看著玄冬兒那潔白細膩的頸部肌膚:“冬兒,你有的時候覺不覺得?你這麽做好像有些歌迷的情緒呢?你的名氣不比師傅的少吧?”
“我……”玄冬兒一怔,之後側臉看著楊露:“我其實就是他的歌迷,也不怕你笑話,我也是小女孩啊,我也喜歡聽歌啊,以前我喜歡聽一些英文歌曲,因為我聽不懂歌詞,隻能聽懂旋律,可現在呢,我喜歡聽白銀的歌了,太迷人了,你難道不覺得嗎?”
“覺得。”楊露實話實說道:“可是,我,我感覺跟師傅沒有什麽距離可言,也許是身份的緣故吧,你也知道,我是被公司強行灌上白銀收徒的光環,我作為他的徒弟,所以沒有那麽跟風吧。”
“各種羨慕。”玄冬兒忽然眸中閃光,一臉羨慕之色看著楊露。
“別。”楊露忙搖頭:“等師傅什麽時候回來,你也許可以拜師呢,到時候好多人羨慕你呢。”
“嘻嘻。”玄冬兒奸奸一笑,露出一拍白牙:“到時候,我一定找機會把他的麵具給扯下來,我就想看看,他到底是什麽樣的人,為什麽戴著麵具,難道因為太醜?還是像網上說的那樣,臉上有一大塊胎記,胎記上還有一顆痣,痣上一堆毛?”
“咦……”楊露一臉惡心的呲牙道:“別說啦,好好的一個人被你說的那麽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