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天鶴一臉鬱悶,轉眼看了看胡玲似笑非笑的眼神,又看著孫雨妍在一旁偷笑,氣急道:“你們也說句話啊。”
“哼。”孫雨妍輕哼一聲:“我覺得小姨說的對,你應該去上學。”
胡玲也點點頭:“是啊,其實我也想去的,就是我學習不好,而且,女子無才便是德嘛。”
“……你們,完全可以把我當女孩的。”天鶴鄭重其事的說道。
“胡鬧。”沈新梅一板臉:“上個學怎麽好像要殺你一樣呢?難道學校有老虎啊?”
“不是呀小姨。”天鶴歎氣:“隻是我去學校沒事做的。”
“什麽沒事啊?你必須要考到大學畢業證,我們家可沒有大學生,這個擔子就交給你了。”
“我也同意小姨說的。”這時,樓上的孫穎緩緩下來,一臉冷意:“上學不止是學習文化知識,而且學的是一種內涵和修養,還有氛圍,這段時間你也在外麵野慣了,是時候收收心了,我同意。”
“我也同意。”孫雨妍忙舉起手,笑道。
胡玲也跟風:“我附議。”
在孫穎身邊的薔薇,沉吟了幾秒,也緩緩的點頭:“我也讚同穎兒姐的話。”
“我擦,你們要造反啊?”天鶴一下子跳了起來,喝道。
沈新梅一怒:“誰要造反?”
天鶴瞬間沒了脾氣,訕訕一笑:“嘿嘿,小姨,我開玩笑的……好吧好吧,上吧,不就一個學嗎?我怕啥?難道校長還能吃了我啊?我就不信了。”
看著天鶴的樣子,一群人哄笑出聲,連那冷冰冰的孫穎,臉上也莞爾了一下,不過瞬間又恢複了冰冷,顯然是沒有原諒天鶴出軌的事情。
不過在天鶴看來,薔薇好像跟孫穎達成了某種協議,不然薔薇也不可能站在孫穎那一邊來反對自己,她們到底說了什麽?
之後一群人開始勸說沈新梅過來住,在女孩子們強大的撒嬌之下,沈新梅最後隻能同意,之後家裏可熱鬧了,開始給沈新梅,胡玲鋪被褥、收拾房間,之後再給薔薇鋪床。
整間別墅還有4間大房,2間小房,足夠住很多人了,薔薇主動要求小房,也就是平米小一點,孫穎還在考慮,是不是要換一間別墅,換一個獨立的豪宅,靠山環水,有入式U型衣櫃和房內洗手間的那種、還要前後花園,獨立泳池等等,當然,這個也隻是想想而已,畢竟江州這種四線城市三級旅遊城市,哪有豪宅啊?有幾個別墅區就不錯了。
收拾好之後,天鶴收到了一條短信,接著告罪,離開了別墅。
其實天鶴也是在躲孫穎,孫穎自從跟薔薇說完話之後,就沒有再跟天鶴說一句話,一直都是冷冰冰的,連看都不看天鶴一眼。
對於孫穎這種態度,天鶴隻覺得頭疼,而且別墅人又比較多,天鶴不好說一些情話去哄她,所以幹脆先閃為妙,正好外麵也有人找。
……
“你遲到了。”
在一家24小時開業的連鎖火鍋店內,葉佩茹抿了一口桌前的勁酒,瞟了天鶴一眼。
這家火鍋店人還不少,畢竟現在還不是很晚,加上幾名服務員,內容一共有二十多人,葉佩茹要的是一個靠牆邊的位子,四周無人。
“飛車也過不來啊。”天鶴無奈一笑,旋即坐在葉佩茹對麵,笑嗬嗬道:“怎麽了?我剛回來就叫我出來,想我了?”
葉佩茹眼底一閃亮光,不過很快,哼笑了一聲,有些自諷:“想有什麽用?你拿我當過朋友嗎?”
呃?
天鶴一愣,他本來是開個玩笑,按以前的情況來說的話,葉佩茹一定會反駁自己,沒想到她居然承認?
再看葉佩茹,以前是身材極佳的女孩,瓜子臉,可現在,比以前更加消瘦一些。
“我一直拿你當朋友啊。”
“朋友麽?”葉佩茹拿起伸手拿了一瓶勁酒遞給天鶴,幽幽的說道:“那我想問一下,我是應該叫你白銀?黑俠?玉璽大盜?還是陳天鶴呢?”
天鶴眨了眨眼睛,葉佩茹什麽都知道了嗎?黑俠這件事以前就告訴過她,也算是她自己猜到的,而所謂的玉璽大盜,他知道也不為過,至於白銀……她怎麽知道的?
見天鶴有些吃驚的表情,葉佩茹微微一笑:“算了,你不想說就不說,今天隻是叫你出來喝喝酒而已。”
就在剛才,天鶴打電話給葉佳報平安,葉佩茹也在身邊,本來天鶴說是這兩天跟好朋友們聚聚的,可葉佩茹翻側難眠,最後實在是忍不住,才給天鶴發了一個短信:20分鍾之內,到三國火鍋店。
“咳咳。”天鶴清了清嗓子,伸手拿起小勁酒,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旋即舉起杯:“這個,其實我不是有意的瞞著你,也許是一種習慣吧,自我保護的習慣,我先幹為敬,算是道歉,好吧?”
葉佩茹不置可否的一昂首,看著天鶴一杯勁酒一飲而盡,臉色這才好了一點,淡淡開口道:“來而不往非禮也。”說完,葉佩茹抬手舉起酒杯,也是一口飲盡。
喝完,葉佩茹對著不遠處的服務員說道:“再拿4瓶小勁。”
“別喝多了,這不是啤酒,喝多了醉。”天鶴勸道。
葉佩茹微微一笑:“我早就想醉,今天正好是一個機會,哦,還有一個問題,你離開之前,玉珍阿姨說,你準備到江州大學上學的?現在還去嗎?”
“……”天鶴抓了抓鬢角:“去,去吧。”
葉佩茹點點頭:“爺爺這段時間老是問你,你有時間去看看他吧。”
“會的。”天鶴點點頭。
說話間,勁酒也上來了。
天鶴摸不清葉佩茹今夜到底是怎麽回事,反正看上去跟平時不太一樣,勁酒是一瓶接一瓶,天鶴也隻能陪她一瓶一瓶的喝。
葉佩茹也是丹田之氣的武者,對於這種酒精的免疫力比正常人要高很多,所以嘀嘀咕咕一邊說話一邊喝酒,直到八瓶小勁之後,葉佩茹才呈現了一些醉意。
“別喝了。”天鶴微微皺眉,給葉佩茹夾了一筷子刷牛肉:“你到底有什麽事?直接告訴我行麽?”
天鶴不是傻子,從開始就感覺出來葉佩茹有事,因為她所說的話,很多都是刻意的找話說,她心中一定憋著很多東西,可是又不好說出口。
“告訴你麽?”葉佩茹一怔,醉眼有些迷離盯著天鶴半晌,接著嗬嗬一笑,搖搖頭:“告訴你有什麽用?我,我還要喝,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