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進門之後,天鶴發現了一個問題。
也許……這並不是普通聚會這麽簡單。
進門之後,客廳中隻有兩個人,兩個年輕人,一個是葉龍,另外一個天鶴不認識,但感覺的出來,那家夥好像對自己有敵意。
看著天鶴,葉龍昂首,鼻孔對著天鶴重重的‘哼’了一聲,一臉不爽的鄙夷,特別是看到天鶴那一身窮酸的打扮時,葉龍更是沒有好臉色。
嘴裏不爽的跟旁邊的男孩嘀咕道:“你看看那個鄉巴佬,穿成這樣也有臉到我家裏來,真是人不知臉醜,馬不知臉長。”
旁邊男孩也默默點頭,確實,剛才聽到葉龍在貶低這個叫天鶴的人,開始還有些擔心,畢竟葉佳好像對他有意思,可現在看起來,雖然長相還行,可這儀容儀表,確實是上不了台麵。
心中無形的給他降低了很多檔次,對自己這次來的目的,也更加有信心了。
不過心中不屑,但旁邊有葉佳在,所以他還是比較紳士,微微一笑:“葉少,他雖然打扮不好,不過也隻是外表,男人還是看內在的,嗬嗬。”
葉龍一愣,沒想到他會幫天鶴說話,不過轉頭的時候,看到他臉上那有些變相嘲諷的笑容,頓時明白過來。
哈哈一樂,配合的點頭道:“話是這麽說,不過一個人連外表都不注重,內在更不用說,別人都說,驢屎蛋,外麵光,裏麵都是草。你覺得一個外麵都不光是驢屎蛋,裏麵能有什麽?”
男人聽到這話,微微一笑,心中更是連連冷笑。
客廳本身就不大,如果不是天鶴正在換鞋的話,估計早就一拳打過去了,當然,也是因為這裏是葉家,天鶴才沒有發飆。
換好拖鞋之後,臉色微寒,掃了葉龍一下,這廝打扮的確實不錯,雖然沒有李毅打扮的那麽風騷,但也算是一個標準的公子哥,一身的名牌,手腕戴名表,頸部掛明玉,臉上有一層脂粉氣。
旁邊的公子哥穿著也不錯,不過雖然穿的都是品牌,可是也洗不掉他那一身的俗氣,長相天鶴很自信,他雖然也不錯,可是對比起自己,差了一個檔次,現在還差一層氣勢。
聽到兩個人的‘雙簧’,葉佩茹和葉佳也是不忿,不過並沒有發作。
但葉佩茹還是偷偷的掐了天鶴一下,低語道:“鄭國賓,他爸爸是香港富豪。”
說完之後,葉佩茹還若有所思,似笑非笑的看了看天鶴,心中暗道:如果天鶴不離開家族,也許……
當然,天鶴並不知道葉佩茹再想什麽,而是走進門,也沒有理會葉龍和這個鄭國賓,而是轉頭詢問葉佳:“老爺子呢?”
“在樓上跟大伯一起見客呢,我們在樓下等一會就行,一會飯就做好了,對了,要不……”葉佳考慮了幾秒,低聲道:“要不到樓上,我拿一件我爸爸的衣服給你換上?”
葉明的身高不如天鶴,但身材卻是有些發福,衣服如果將就將就,也應該可以穿上。
不過天鶴戒指中有一套新衣服,但他並不想穿,穿新衣服的感覺固然是好,可是沒有這麽自在,穿的破一點有什麽關係?對於現在的天鶴來說,穿什麽都一樣。
“喂。”
葉龍上前走到天鶴麵前,一臉不爽盯著他。
想想葉龍是什麽人?這可是江州的小太子爺,什麽時候被人‘無視’過?當然,被天鶴算計那次不算數,至少葉龍心中覺得不算數。
而且今天自己有人幫,加上這段時間天鶴沒有來,家裏已經開始對他這個準孫女婿不滿了,如果自己再加幾把火,這個訂親就算吹了。
到時候他一個沒權沒勢的小子,自己還不是想怎麽捏就怎麽捏?
“到我家裏來,也不說問聲好,你懂不懂禮貌?”
“葉龍。”葉佳眸子一瞪,一臉彪悍之氣盯著葉龍。
葉龍脖子一縮,不過很快,心中自己一壯膽,暗暗尋思,一會大不了被姐姐打一頓,但這個天鶴,絕對不能讓他舒服。
想起上次的仇,葉龍就是整夜整夜睡不著覺。
“怎麽了姐?”葉龍想到這,一臉不解,一臉純真。
“你說怎麽了?他是你未來的姐夫,你怎麽說話的?你懂不懂禮貌?”
葉龍一愣,旁邊的鄭國賓臉色也是一寒,不過隨後鄭國賓微微一笑,禮貌的上前,伸出手對著天鶴:“你好,我是鄭國賓。”
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鄭國賓臉上明顯的出現了一絲很高傲的神色,好像這三個字很牛B一樣。
“你好。”天鶴也微微一笑,不過眼神中有一種戲耍,雙手輕輕一握:“我叫鄭家英,原來我們是同姓啊,幸會,幸會。”
鄭國賓臉色一寒,忿忿抽出手,好像要吃人一樣瞪著天鶴。
旁邊的葉龍也愣了,鄭家英?這個名字怎麽那麽熟悉呢?這小子不是叫天鶴嗎?
‘噗哧’!!
忽然,葉佩茹笑出聲來,緊接著忙忍住,還狠狠的掐了天鶴腰間的嫩肉一把。
“嘶……”
天鶴吸了一口涼氣,回頭白了葉佩茹一下,呲牙咧嘴的一臉無奈。
這時,葉佳也反應過來了,轉過頭,憋了一下笑,接著拉開話題:“來,天……,這個家英,我們裏麵坐。”
“嗯,好,裏麵坐,喂,國賓啊,來,裏麵坐。”
“你這是侮辱我們鄭家……”鄭國賓凶神惡煞的露出了憤怒,如果這裏不是葉家的話,相信鄭國賓一定會上前去打天鶴,就算打不過,也一定會咬死他。
“……呃?”天鶴一愣,接著轉過身來,停下腳步,一步上前貼在鄭國賓的身旁。
鄭國賓本來想躲,但想想還是沒有移動腳步,畢竟移動了腳步顯得自己懦弱。
天鶴把頭靠近鄭國賓耳旁,用隻有鄭國賓和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別說我自稱鄭家英了,就算你爹親自來,他也會把這個名字讓給我,你信嗎?不信的話,你讓你爹親自打電話到燕京,問問陳家我是誰,記住了,說我叫陳天鶴。”
說完,天鶴離開鄭國賓,然後伸手拍了拍有些發愣的鄭國賓,冷笑一聲,轉身離開。
嘴裏嘀咕了一句:驢屎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