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鶴心中很難受,特別是自己心中最喜歡的一個女孩,被自己弄哭之後,天鶴不難受是假的。
站了好一會,天鶴伸手輕輕的敲了敲門,柔和的聲音叫了一句:“雨妍。”
裏麵微弱的啼哭聲依舊,喘氣更加混亂。
“雨妍開門,我想……我想跟你說說話。”
依舊不開,依舊如此。
好半天,天鶴無奈,手放在門把上,隻是輕輕一按,門應聲而開,她居然沒反鎖門?
門開之後,裏麵窗簾是關上的,燈也沒有開,現在天還沒有黑,能夠看清楚裏麵的一切。
孫雨妍趴在床上,哭聲依舊,不過她是蒙著頭,所以在門口聽上去,隻能聽到微弱的哭泣聲。
但是進門之後,天鶴心一下子揪了起來,她哭的很傷心,哭的昏天暗地。
天鶴慢慢的走進房間,順手關上了門。
看著床上趴著的人兒,輕歎出聲,想著先前的種種,再看現在的雨妍,真是世事難料。
就剛才,孫雨妍把自己當賊的時候,說要打死自己,那小模樣多可愛?
再後來,她叫自己小姐夫的時候,那小模樣,真是惹人憐。
最開始,自己見到她的時候,被她的端莊和美豔給鎮住了,那樣子就好像九天仙女下凡一般。
可是現在,自己傷了她,雖然傷的不是很深,但確實是自己傷了她。
哭的稀裏嘩啦,哭的天鶴心都變成了兩半。
幾分鍾的時間,天鶴就一直想著孫雨妍以前的事情,而孫雨妍蒙頭痛哭。
“雨妍。”天鶴柔柔的叫了一句:“別哭了好嗎?我現在隻是天鶴,不是白銀,也不是黑俠,但是,我了解他們,你師傅不希望看到你現在這樣,這樣他會難受,你哭的他心疼,他就你這麽一個徒弟,如果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也許他再也不敢麵對你了。”
不知道是天鶴的話起了作用,還是孫雨妍想聽到天鶴說話,哭聲漸漸小了很多,但依舊再哭。
天鶴見自己說話起了作用,繼續開口:“黑俠去掉麵具的時候隻是普通人,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或許……他永遠不會再戴上黑俠的麵具呢?”
“不!!!”孫雨妍忽然起身,一聲輕喝,淚水掛滿臉頰,看著身後的天鶴:“我就要我師傅,我誰都不要,你出去!”
“唉,你這是……”
“出去,我不要你,我不要任何人,我就要師傅。”孫雨妍起身推了天鶴一下,天鶴沒有閃躲,也沒有反擊,身體也沒有運氣,硬生生的被孫雨妍推開了好幾步。
“出去,我就要我師傅。”
……
無奈的走出房間,天鶴確實是不會哄哭泣中的女孩,早知道被趕走,天鶴寧願在房間裏麵站著,就這麽靜靜的陪著她,聽著她哭,也比現在要好很多。
下了樓,孫穎看著天鶴那無奈的表情,也微微歎了口氣。
“我看,你還是先離開一下吧?一會等雨妍不氣了,我去跟她好好的說一下。”
“隻能如此了。”天鶴微歎。
“沒事的。”孫穎反倒是上前安慰天鶴:“這件事又不怪你,要怪就怪我,我沒想到雨妍才見了黑俠幾麵,就會這麽喜歡他,甚至愛上他,早知道我就不讓你教她武功了。”
天鶴苦笑搖頭,心中一口氣憋的很難受,但又不知道怎麽說,說也說不出口。
“去吧,你剛回來就好好休息,等到時候我給你打電話。”
“嗯,那你看著雨妍,別讓她做傻事。”天鶴擔心道,雖然孫穎說了,雨妍不會做傻事,但是戀愛中的女孩誰能說的清楚呢?特別是這種單思的女孩。
天鶴剛才想告訴孫雨妍,自己也喜歡她,可是……天鶴知道這麽說也許後果更嚴重。
所以最後還是忍住了。
離開孫穎的別墅,天鶴心中憋氣,一口氣特別想發泄,憋在心中難受的要死。
慢悠悠的走在別墅的路上,這次天鶴沒有準備翻牆離去,而是準備直接走出去,現在身份也跟姐妹倆個人公開了,沒必要再這麽偷偷摸摸。
出門之後天鶴攔了一輛出租車,奔向青山,天鶴要回基地拿鑰匙,然後再返回出租屋。
今天晚上還有事要做。
……
幾個小時之後,在‘金域豪庭’別墅當中,孫穎叫了兩份外賣,然後把外賣拿到房間裏麵。
孫雨妍早已經不哭了,但還是趴在床上,身體微微有些抽搐,哭過之後的抽吸。
打開燈,孫雨妍聽著開燈的聲音,雙手抓著床單捂著頭,抓的死死的。
孫穎看著妹妹的樣子,輕歎,心裏很難受。
“雨妍,來,跟姐姐一起吃飯好不好?”
孫雨妍沒有說話,她還是蒙著頭在床上,身體一顫一顫,微微抽吸。
把飯菜放在電腦桌上,孫穎說出了剛才一直考慮的事情:“姐其實跟黑俠沒關係的,雖然姐也喜歡他,但是……沒有你喜歡的多,而且剛才我已經跟他分手了。”
孫穎說完話,深吸一口氣,又悄悄的把氣吐了出來,不讓妹妹聽到自己的聲音。
孫穎確實剛才考慮了很久,父母走的早,家裏本來就沒有親人,隻有姐妹相依為命,雖然孫穎也喜歡天鶴,也不能失去他,但是,她跟孫雨妍的性格不同。
就算失去了黑俠,她傷心難過一段時間也許就沒事了,但孫雨妍喜歡鑽牛角尖,認定的事情不會變,而且孫雨妍比孫穎有毅力一些。
這種頹廢期也許可以讓孫雨妍堅持很多年,甚至更久。
聽著孫穎的話,孫雨妍忽然抬起頭,梨花暴雨般看著孫穎,聲音有些嘶啞:“為什麽?”
孫穎微微一笑:“我跟他隻不過才剛剛開始而已,關係最多就是你剛才看到的,他離開這麽長時間,我承認,我是有些想他,所以見麵之後忍不住抱了他一下,正好被你看見,其他的事情我們根本就沒什麽進展。”
“……而已……”孫穎無奈搖頭:“他太小了,開始我是喜歡他的歌,而且我答應過他,他隻要幫爸媽報仇,我就把身子給他,說白了,我跟他就是這種利益和交易,我們之間的感情,或許有,但不多,隻能算感激而已,算不上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