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錘子在不遠處休息,天鶴上前叩門。
這裏常年無人,隻有這座寺廟,一般也不會有人敲門的,特別是這麽晚,而且普通人也找不到這裏。
在山上的時候,山中有霧障,還有一些陷進,如果不知道路的人,很難進來,而且就算進來也沒事,這座寺在外麵的人看來,也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隱修寺而已。
敲了一會,裏麵傳來了腳步聲,然後大門左右而開,也不問是誰。
裏麵的人提著的是燈籠,燈籠不亮,但是可以看清門口的人。
“鑒仁師兄……”裏麵兩名和尚看著來人,一驚一喜的喊道。
他們穿著的衣服是普通的僧袍,年紀不過20歲。
他們入寺的時間比天鶴早,但是天鶴是老方丈的徒弟,方丈隻有一個徒弟,所以裏麵所有人見到天鶴,都喚他師兄。
隻不過這法號就有些……唉!!悲劇。
“哎呀。”天鶴一聲怪叫,雙掌祭出,一掌對準一個,嘴中還在罵道:“叫師兄就叫師兄,叫什麽法號,看我不廢了你們,一段時間不見,狂了啊。”
蹦……
兩名小沙彌單手豎起放置胸前,微微抵擋天鶴的雙擊,一聲悶響,兩人輕輕躍起,倒飛三米,然後含笑看著天鶴。
單手豎在胸口:“謝師兄手下留情。”
“少跟我廢話。”天鶴哼了一聲,大手一揮:“幫我準備一個禪院,我帶人過來住。”
說完,天鶴拿出手機,在兩個人眼前晃了晃:“11點59,時間夠。”
“是師兄。”
天鶴回頭對著休息的錘子們喊道:“進來吧,蹲在門口幹嘛?”
“嘿嘿。”秦龍貼上天鶴,笑眯眯的問道:“雷頭,您是和尚啊?”
“你見過和尚有頭發的?我帶發修行而已,走吧,跟著他們去禪院休息,明天正式開始訓練。”
寺廟不大,但也不小,前後左右一共有八個大院,中間是禮佛堂,單禮如來,其他大佛不在。
天鶴到來並沒有驚動多少人,當兩名師弟收拾好一切之後,天鶴正在禪院外等著他們。
“師兄。”兩人看著天鶴,禮貌問好。
天鶴四處看了看,詢問道:“明德師叔呢?”
兩人說道:“明德師叔去後山采藥,現在隻有師傅在。”
天鶴一聽,忙搖搖頭:“你們去睡覺吧,我暫時先不拜見明心師叔了,有時間再去看他。”
明心是明德師叔的師弟,雖然他不是刑堂的堂主,但明心這個人佛法高深,每天嘴裏沒有一句人話,都他媽是神話,嘀嘀咕咕整天說佛偈,天鶴最怕的就是他。
雖然武功沒有突破內功,但他能夠把你說死,而且是整天笑嗬嗬的,笑的人心裏發毛。
兩名師弟告辭之後,天鶴走進禪院,禪院跟四合院差不多,不過房間要比四合院簡單,三麵都是房屋,裏麵都是通鋪,雖然平時沒人住,但每天也被打掃的幹幹淨淨。
進了房間,房間內點的是蠟燭,並不是特別的明亮,所有人也都沒有睡覺,也都沒有練功,而是在嘀咕,在看這個地方,在猜測雷頭帶他們到這裏來幹嘛。
難道是為了出家……?
一陣惡寒之後,大家紛紛搖頭表示不幹,死也不當和尚。
天鶴走進房間,哼聲道:“鬧什麽鬧?誰讓你們當和尚?就算當和尚我會帶著許昕一起來嗎?”
紛紛轉頭,看著在牆角處,正在鋪自己床單的許昕,對著隊員們無奈聳肩,表示自己啥也不知道。
“趕緊弄好床,然後打坐練功,明天訓練開始。”
說完,天鶴轉身走出房間,到胳膊的一個禪房,也不點蠟燭,直接跳上床,開始打坐修煉。
清晨的時候,天鶴就被外麵‘呼啦呼啦’的掃地聲給弄醒,醒來一瞧,現在才7點,天鶴剛剛全亮。
聽著外麵‘呼啦呼啦’的掃地聲,好久都沒有這種感覺了。
下床走出房間,清晨的陽光很柔和,輕柔的灑在天鶴的全身,感覺淡淡的,很舒服。
“師兄。”
出了房門,門口一名沙彌豎起大掃把,雙手合十,對著天鶴一禮。
天鶴雙手在胸口一拍,算是合十回禮,嘴中卻問道:“明德師叔沒回來嗎?”
“師傅回來了。”這個沙彌是明德的徒弟,昨天那兩個是明心的徒弟。
“不過師傅正在跟明心師叔作晨課,師傅說,一會等師兄出來了,讓你到他的房間內等他。”
“嗯,知道。”天鶴指著不遠處的房間:“一會他們醒來了,弄點早飯給他們。”
“好的。”
出了禪院,說真的,天鶴現在很想跑去禮佛堂,不過想想還是算了,一會要是被明心師叔給抓住,就嘀嘀咕咕,嘮嘮叨叨說一早上,煩都煩死了。
穿過兩條小路,路上掃地灑水的小和尚紛紛問好,進入一個禪院,這裏是明德單人的禪院。
院子不大,但環境很不錯,裏麵還有幾棵三米高的枇杷樹。
不客氣的推門進入房間,裏麵中間圓木桌上有一個香爐,爐中煙香緩緩飄起,聞上去有些潮味,應該是剛點上不久,等過一會味道就好聞了。
桌上還有兩個野果,這個野果是後山有的,外麵沒有賣,味道甘甜舒爽,吃進去之後有些澀澀的味道,不過並不印象口感。
估計是明德昨天去采藥,順手摘取回來的。
天鶴也不客氣,反正沒吃早飯,坐在桌前,慢慢的吃著這個叫紅果的野果。
不多一會,7點30分,明德作完了早課,大大咧咧走了回來。
回來一看,桌上一盤紅果已經光了,眉頭一撇,作勢就要打人。
“喂喂喂。”天鶴一個躍起,躲過明德的拳頭,然後閃到桌子對麵,指著明德道:“師叔,喂,你穩著點,你幹嘛?見麵就動手啊?”
明德性格怪癖,外爆內善。有的時候說打就打,有的時候你怎麽惹他,他也不會動手。
“你剛回來就偷吃野果,而且把果肉掉落在地,暴殄天物,你自己說,該打不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