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江州的媒介,快要被黑俠和白銀占據了。”大致的看了一遍之後,天鶴微微一笑,把報紙放在茶幾上。
“黑俠那是低調。”李印雪本來一直沒有搭理天鶴的,聽到這話也有些不樂意了:“白銀算什麽?一個藝人而已,能跟黑俠比嗎?”
天鶴憋嘴一聳肩:“你說的也對,黑俠固然很厲害,但還是需要低調,畢竟這是違法亂紀的事情,容易槍斃的。”
“放屁你。”李印雪一怒:“你才容易槍斃。”
聽到兩個人的對話,馮靜倒是沒什麽特別的感覺,隻是見怪不怪了。
可葉佩茹不同,她知道天鶴的身份,無奈的搖頭瞟了天鶴一下,兩頭勸解道:“好了好了,大清早你們就鬥嘴,小雪你別理他。”
“他說話氣人嘛。”李印雪不服的盯著天鶴:“以後不許拿黑俠跟那個藝人比,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好好好,不比,不比。”天鶴挑眉一笑,看著另外兩個人一眼:“喂,我發現你們每天就過來陪李印雪玩,沒別的事情做啊?比如……遊泳?”
說完話,天鶴還露出了很‘善意’的笑容。
“你想的美。”李印雪又開始頂嘴:“就算遊泳也等到你滾蛋之後。”
“那……那你就可憐咯,估計你這個夏天都沒有辦法碰水了。”天鶴嘿嘿一笑,接著疑問道:“不如,我發發善心?今天出去玩一天?你們可以下水舒坦舒坦?”
“多謝。”李印雪咬牙切齒的說了兩個字,沒好臉色的說道:“不過你還是別發善心了,我在房間吹空調,不需要下水。”
“那就沒辦法咯。”天鶴拍了一下大腿站起身來:“回房睡覺。”
看著天鶴的背影,李印雪恨恨的說道:“我媽就請回來一頭豬,隻知道吃喝睡。”
葉佩茹輕聲勸道:“小雪,聽說阿姨這幾天就回了,你是不是要學一點東西啊?不然阿姨可能會不高興的。”
李印雪仰臉,壞壞的說道:“不學,反正我就說他不教我,到時候正好把他趕出去。”
……
回到房間,天鶴拿出手機看了看,沉吟了半晌之後,還是無奈搖頭,把手機丟在電腦旁,然後坐在椅子上。
神遊太空一般的對著電腦發呆。
腦中想著很多的問題,玉璽、孫雨妍、九叔、汪家等等。
除了這些,天鶴最關注的是玉璽的價值。
這類東西的收藏價值很高,但是像這麽高,高達百億華夏幣的,絕無僅有。
可能一生中能碰到一次,或者看到一次就很幸運了。
不過天鶴不覺得自己幸運,而是覺得自己很悲催,以前對於他來說,錢都是小問題,可現在,他很想得到錢財,特別是大錢財,也可以說是橫財。
“這東西我誌在必得。”
天鶴輕輕的告訴了自己一句,可隨後,他又非常的無奈。
要是隻有一些普通士兵把守,那很簡單,自己大不了當一次江洋大盜,可是,這次護送的也許有高手中的高手,還不止一兩個。
這就等於讓他去玩命。
雖然錢對於天鶴來說非常重要,但命更重要。
發呆了整整半個小時之後,手機的震動驚醒了天鶴。
輕歎一口氣,拿起手機看著來電顯示,麵無表情的按下接聽鍵:“喂。”
“小天啊。”電話裏麵傳來周偉的聲音:“看到了你的宣傳吧?網上現在已經火了,咱們可是請了大批的水軍,大型視頻網的點擊過百萬了,高捧低罵。”
天鶴對此也沒什麽概念,微微一笑:“恭喜啊。”
“恭喜?是我恭喜你吧?對了,那個《雷雨》和《風聲》的MV,後天錄製,再過幾天專輯正式的出來,這次我們半個月就完成了一整張專輯,可以說是界內絕無僅有的,打破紀錄了。”周偉的聲音格外的亢奮,外人不知道這種速度的概念,但周偉混了這麽多年,當然知道半個月一張專輯是什麽速度。
“嗬嗬。”天鶴微微一笑:“那行,錄製的時候叫我就行了,我隨叫隨到。”
“OK,那就先這樣,去開會了,有事直接電話聯係我。”
掛完電話,天鶴根本就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中,如果不知道玉璽之前,也許會期待專輯大賣,然後自己大賺。
可現在嘛,對比起百億的價值,專輯算個屁?
把手機放在桌上,然後把筆記本屏幕滑亮,接著點開搜索引擎,輸入四個大字:傳國玉璽。
傳國玉璽的消息很多,有真有假,但傳說從朱明朝之後,玉璽就失蹤不見,而玉璽的來曆和經曆也頗為坎坷。
隻是不知道怎麽又流入國外,這個東西在古代是正統天子必爭之物,但放在現代,也隻有收藏和觀賞的價值。
大概的了解了一下這個玉璽的資料,還有搜索了一下它的圖片,天鶴暗暗下了決心,這玩意一定要弄到手,怎麽說它都是金光環繞,那是財富的象征。
有了這玩意自己可以極快的發展勢力,到時候就不是單人一劍殺入燕京,而是帶著小弟們一起踏平那陳家老宅。
天鶴才不會去管自己是不是姓陳,他隻知道,陳家不仁,自己就可以不義,他娘的誰怕誰呀。
直到中午之後,葉佩茹一直也沒有找天鶴聊天,也沒有發短信。
午飯吃完,天鶴胡亂的吧嗒兩口,接著離開了別墅,又找了一家新的中介公司。
一下午的時間,天鶴整整花掉了兩萬七,租了四處房產,每一處都是年付租金。
四處房產有一處是用身份證登記的小區房,還有三處是分布在江州各地的民房。
所謂狡兔三窟,這次天鶴弄了五個窩,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錢雖然是花了,但花的也心安理得。
另外在把‘世紀苑’的裝備和錢都轉移出來,這個房子雖然是白租,可也算是一個藏身地點,去的時候才發現空調開了一天多愣是沒關。
等晚上回到‘環城山莊’的時候,時間已經是9點多了。
天鶴這才覺得奇怪,白天葉佩茹沒有找自己也許是因為姐妹在身邊,可現在都晚上了,葉佩茹也回家了,為什麽還是沒有找自己吃宵夜?難道是故意躲開自己?還是別的什麽原因?
天鶴現在也微微有些習慣每天跟葉佩茹去吃吃燒烤,然後說一說自己的事情。
畢竟在江州能跟聽天鶴說秘密的人,目前為止隻有葉佩茹一人。
回到房間,天鶴坐在電腦椅上,筆記本一天沒關,底部微微發熱,關上電腦之後,天鶴倚在電腦椅上,看著手機,找出葉佩茹的號碼,停頓了一會很想給她發一條短信,不過想想還是把手機丟在桌上。
“也許人家有事呢?”
天鶴找了一個挺蹩腳的理由,接著走到床邊,忽然想起什麽。
轉身又把剛剛關上的筆記本打開,然後到床榻之下,摸出兩款竊聽器的主器。
回身確定門被反鎖之後,天鶴坐回電腦椅,等電腦打開,天鶴把竊聽器自帶的USB數據線插入電腦,然後找出移動盤內的錄音,也沒有戴耳機,直接用筆記本公放出聲。
這一款竊聽器是在李印雪臥室內的,從上午一直到現在,全程的錄音都有,不過很多都是空白無聲的。
一邊緩緩的向後推拉,一邊仔細聽著。
錄音上的時間過了半個小時,才有第一個聲音出現。
是一個開門的聲音,隨後跟著的是三女對話的聲音。
“太好了,我媽大後天回來,我隻要再堅持三天,到時候媽媽回來看到那個王八蛋沒有教我音樂,一定趕他出門,哈哈。”
這個聲音是李印雪的,從她的話中天鶴可以猜測出來,估計是李印雪已經打電話給張玉珍了,然後問了一下準確的行程安排。
不過天鶴也無奈,原來李印雪在背後叫自己‘王八蛋’這麽可愛的稱呼,擦。
“我看未必。”葉佩茹的聲音很輕柔:“張姨未必趕他走,你看看你哥這段時間,又不出去鬼混了,每天還去醫院探病,怎麽說都學乖了,張姨一定是高興的不得了,怎麽會趕他走?”
馮靜也插嘴:“是啊,我讚同佩茹的想法,李毅這段時間確實是變了,雖然沒有變好,但至少不壞了。”
“那怎麽了?”李印雪急急的聲音傳來:“難道沒別的辦法趕走他?”
三人沉默了許久,錄音中安靜的不得了,天鶴差點懷疑是不是竊聽器壞掉了。
不過很快,葉佩茹的聲音又次傳來:“我倒是有個辦法可以趕他走。”
“什麽辦法?快說啊。”李印雪的聲音很急。
天鶴聽到這句話也很急,急著知道葉佩茹有什麽辦法,還有,天鶴有些不太懂葉佩茹的意思,明明是知道自己的身份,怎麽還幫著李印雪趕老子?難道葉佩茹叛變了?
想起今天葉佩茹並沒有聯係自己,天鶴忽然有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張姨不是還有三天就回來了嘛?等我晚上回去跟葉龍說一下,這三天把李毅抓出去玩,叫他三天三夜不回家,到時候張姨知道了,不管怎麽說,肯定會看天鶴不順眼,然後你再在一旁煽風點火,說不定張姨就把他趕走呢?”
“好主意。”李印雪拍掌大呼。
馮靜的笑聲也傳了出來:“隻是不知道葉龍行不行,你也看到了,現在李毅一顆心全部放在醫院,估計他沒心情玩。”
“這個我自然有辦法。”葉佩茹哼哼一笑:“隻要威逼利誘,加一點空頭支票,李毅百分之百的上當,放心,這件事交給我,晚上我就回去跟葉龍商量一下。”
……
一天下來,三個人不是計算著陷害天鶴,就是聽歌看電影,要麽就說一些開學之後的事情,還有大學的事情,然後就是各大公子哥的問題。
天鶴也是很不解,葉佩茹好像沒有必要趕走自己吧?她這麽做到底是為了什麽?
其實天鶴都不在乎是不是繼續當家教,現在有賺錢的渠道,而且不當家教對自己來說也是一種解脫,可問題是,天鶴弄不懂,葉佩茹這唱的是哪一出。
聽完臥室的錄音,接著又把洗手間的錄音聽了一遍,一直到頭都沒有說話的聲音,也沒有打電話的聲音,隻有水聲。
一個多小時的時間,除了聽就是閑暇練練鬼舞步。
聽完之後,天鶴把記錄刪除幹淨,接著又把竊聽器放回被褥下麵。
然後把手機訂製了一下鬧鍾,訂在晚上12點。
之後帶著一腦袋的疑惑上床打坐,衣服也沒有脫。
其實對於這個疑問,天鶴倒是沒什麽太大的好奇,就是對昨夜葉佩茹的反常,天鶴覺得事有蹊蹺,而且也許不是小事。
隻是現在天鶴並不知道葉佩茹到底要幹什麽,這些問題也不好當麵去問,問了她也未必會說,自己又不好用強,所以隻能等待,等待機會,或者把希望寄托在偷聽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