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天鶴很是無語的搖搖頭:“唉,你說吧,這件事是誰的錯?我真的不想動手,可問題是躲都躲不過啊。”
葉佩茹想著葉龍的傷勢,又聽著天鶴的話,覺得差不多是這樣,氣憤的說道:“真是服了他,沒事就喜歡欺負人,現在好了吧,吃癟了吧?”
“唉。”天鶴心中泛笑,臉上卻是泛苦,一臉愁容:“真是破壞了你們兄妹的感情,我過意不去啊。”
“不關你的事。”葉佩茹轉身下樓:“看我怎麽收拾他。”
“他受傷了,你就別收拾他了。”天鶴看著葉佩茹的背影,裝著好人模樣勸道。
“不行,他這樣早晚惹大事。”葉佩茹三步兩步已經走了下樓。
天鶴微微一笑,轉身又回到房間,關好門,不過房門還是沒鎖。
……
在樓下,葉龍捂著腦袋倚在沙發上,旁邊坐著李印雪和葉佩茹。
葉佩茹臉色並不好,訓道:“葉龍,我告訴你多少次,你在外麵隨便你怎麽張狂,不要在我朋友麵前鬧事,現在好了吧?打別人不成把自己打成這樣,活該。”
葉龍心中現在有些不知所雲,剛才那出拳出腳發生的太快,他到現在還沒有明白是怎麽回事,怎麽自己打人自己卻變成這樣了?
聽到妹妹的話,葉龍睜開一隻眼,苦吟:“你是不是我老妹啊?我被打成這樣你不幫我?明明是他打我啊,你居然幫外人說話?還是一個破家教?”
葉佩茹哼了一聲:“破家教?破家教還把你打成這樣?剛才我去問了,他都把實話告訴我了,你想打他,沒打著還用腳踢他,接過拌了一下摔在地上,你怕我不知道嗎?你看看你擼胳膊挽袖子,說別人打你,誰信啊?”
“我踢他?我什麽時候踢他了?他妹呀。”葉龍跳起身來,委屈的大叫,小腿迎麵骨又是一陣疼痛,呲牙咧嘴的坐下,委屈的淚水在心中打轉轉,被人打沒關係,被人罵也沒有關係,但被人冤枉,這不是一般人能夠忍受的,特別是富家公子哥,何時被人冤枉過?
“沒踢他?那你腿怎麽回事?”
葉龍委屈的哭著臉:“我打他,確實,我是打他了,但他躲過去了,一甩頭不知道怎麽就躲過去了,然後我……我他媽就覺得小腿一疼,然後就摔在地上了,我什麽時候踢過他啊?我冤枉啊。”
“是嗎?”葉佩茹眯起眼睛,現在雙方各執一詞,而葉佩茹再仔細想想,忽然明白什麽,看葉龍的模樣,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而且就他說的,天鶴確實有這個本事,一瞬間可以躲過,然後伸腿……
想到這,葉佩茹也終於明白過來,自己又被這家夥給騙了。
但看著葉龍那模樣,葉佩茹也沒有站在他那一邊,趁機正好管教一下他,畢竟他這種性格容易惹大禍。
想到這,哼了一聲繼續教訓:“不管怎麽樣,都是你出手打人在先,人家隻是小雪的家教,他告訴我,一回家之後你就陰陽怪氣的惹他,他反嘴兩句你就準備打人,你是霸王啊?江州是你的天下啊?說不過就打啊?有本事你也說過他,讓他也受不了動手打你?這才叫本事。”
“沒本事就不要到處惹事,你真以為我不會把這件事告訴爸爸?小心爸爸一個不高興,非要把你關在家裏幾天。”
葉龍低身上下搓著小腿迎麵骨,苦著臉也不敢反駁,雖然他是哥哥,但妹妹是出了名的火辣,一個不好什麽事情都做的出來,特別是她跟佳佳姐關係又好,到時候讓佳佳姐整自己,那自己以後還怎麽過啊?
“你怎麽幫一個外人?”葉龍不敢頂嘴,但還是低聲說了一句。
“外人?我這叫幫理不幫親。”葉佩茹哼了一聲:“我隻是覺得這件事不管誰對誰錯,都是你先動的手,你先說不過人家的,如果你真的有那麽一點點的本事,你何必動作呢?你不是很喜歡損人嗎?今天怎麽損不過了?以前葉家大公子的氣派去哪裏去了?”
葉龍被說的有些臉紅,舔了舔舌頭,偷偷瞄了兩個女人一眼,接著又揉了揉額頭:“我早晚損過他。”
“哼,你倒是會說,但願你不是光說不做。”葉佩茹繼續打擊了一句。
“一定不是,你們等著,我早晚罵過他。”葉龍站起身來,一瘸一拐的向門口走去。
剛打開門,李毅從門外走了回來,臉色不太高興。
當看著葉龍一瘸一拐的模樣時,心生疑慮:“咦?龍少,怎麽啦?”
葉龍沒好氣:“怎麽拉?……蹲著拉。”
看著葉龍一瘸一拐的走出別墅,李毅不解的抓了抓腦袋,又回頭看著客廳的兩個女孩,等葉龍開車離去之後,李毅關好門。
“龍少怎麽了?”
“被天鶴欺負了。”葉佩茹聳了聳肩。
“啊???”李毅驚訝的啊了一句,嘴巴好像可以放下一個雞蛋,龍少是誰啊?江州四大公子之一的,被天鶴欺負?
說話間,天鶴這次沒有背包,而是拿著手機下了樓,看著李毅回來,微微一笑:“好幾天都不見你人了,冬兒怎麽樣了?”
說到這,李毅本來一肚子疑問,忽然全都不見了,臉色瞬間變得不好:“本來是挺好的,冬兒也恢複了很多,隻是不能開演唱會而已,怕受什麽刺激,但是已經正常了,可……可他爹來了,說叫我以後不要去找她。”
“……”
“……”
不但天鶴一愣,就連葉佩茹和李印雪也是一愣。
“不找她?她爹看不上你?”
李毅不解搖頭:“我也不知道啊,我就叫了一聲伯父好,他看了我半天之後,跟我說了一句‘謝謝你啊,小朋友,以後你沒事就不要跟冬兒見麵了,回家去吧’。”
天鶴咧嘴一笑,問道:“那你怎麽說?”
“我說‘哦’。”
天鶴差點摔倒,李印雪和葉佩茹也差點岔氣。
“你丫怎麽能說‘哦’呢?”天鶴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李毅苦著臉:“那我能說什麽?他把話說的這麽絕,難道我還跪下來求他?”
“求個屁,什麽玩意兒還求他?我的意思是說啊……”天鶴回頭看了兩個女人一眼,接著摟過李毅的肩膀,把他領到外麵,又把門給關上,低聲說道:“你應該有些堅持嘛。或者直接跟冬兒的爹說‘伯父,我隻是想跟冬兒交朋友,普通朋友,沒有別的意思。’”
“我……”李毅也是無奈:“我當時腦子是蒙的,亂亂的,還說話呢?隻感覺天昏地暗,滿腦子都是鳥兒飛啊。”
“沒出息的東西。”天鶴罵了一句,接著說:“你明天繼續去。”
“去?去看冬兒?”
“廢話,難道去看她老爹啊?你這胃口可不好,重口味。”
李毅苦聲:“你別拿我開心了,快教教我。”
“行,做為你的家教,我這次算是義務,不收你錢。”天鶴大大方方拍了李毅肩膀一下:“明天你去,什麽都不要買,什麽都不要帶,就按往常一樣,該怎麽看冬兒就怎麽看冬兒,可以無視她老爹。”
“啊?無視……無視他?那他還不撕了我?”
“你照我的話去做,然後明天告訴我她爹的反應,我再給你出謀劃策,不過明天就是收費的,準備好錢。”
“行,隻要能夠搞定冬兒的老爹,多少錢都行。”
“我又不是黑人,不可能要太多,還是老規矩。”
“2000?”
天鶴微微一笑,點點頭:“不多吧?”
“不多。”李毅使勁的搖搖頭:“隻要能搞定她老爹,別說2000了,4000都沒問題。”
“OK,那就4000,明天等你消息,我晚上有個飯局,就不陪你了,你趕緊回去休息一下吧,眼裏都有血絲。”
回到別墅,天鶴換著運動鞋,而李毅換拖鞋。
換好運動鞋之後,天鶴抬頭看著沙發上兩個目不斜視看電視的女孩,笑道:“剛才偷聽的不錯。”
葉佩茹沒有說話,李印雪忍不住先開了口。
“誰偷聽了?”
天鶴聳聳肩:“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就感覺有兩隻小豬趴在門上,還把貓眼上麵的透氣閥打開一點點,然後偷聽我說話。”
“我沒有。”李印雪搖頭否認。
“對呀,我也沒有說你,我隻是說有小豬。”
葉佩茹拉住準備反駁的李印雪,對著天鶴一笑:“有些人的耳朵,跟小狗的耳朵一樣靈敏。”
“你是在說我?”天鶴笑問道。
葉佩茹搖搖頭:“不是,我是在說小狗。”
“哈哈。”天鶴哈哈一樂,對著李印雪道:“看看人家怎麽反駁的,嗓門大其實沒用,要一針見血,沒事多跟佩茹學習一下口才,我等著你挑戰。”
說完,天鶴又是哈哈一笑,轉身走出別墅。
李印雪氣得牙癢癢,哼聲道:“這個混蛋。”
“告訴你呀小雪。”葉佩茹還真的開始教課:“吵架千萬別生氣,一生氣你就肯定要輸,吵架有的時候很藝術,而且能不說髒話就不要說髒話,把吵架升華成一門藝術,有的時候你能感受到樂趣。”
“樂趣?藝術?吵架?”李印雪滿臉的不解。
“對,慢慢體會,你可以去看看一本書《語言的藝術》,裏麵很多東西舉一反三出來,就可以用來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