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偷走,然後毀掉,這東西可是證據,萬一被警察拿走,然後放慢整個過程,不就能找到我了?”
葉佩茹想想也對:“在床頭櫃裏麵,不過,如果你偷走了,那小雪會不會找你麻煩?畢竟她看你不順眼,到時候報警說你偷東西……”
“不會,我用黑俠的身份偷,到時候給他留一張紙條。”
“你,壞死。”葉佩茹笑了起來。
“那你不是更壞?我們是同黨,俗話說就是,拴在一條繩子上的蚱蜢。”
“那是螞蚱好不好。”
“還不都是蟲子?”天鶴聳肩說道。
“佩茹,你……”這時,李印雪走出房間,剛開口準備說話,就看著葉佩茹身邊站著天鶴,話語馬上停頓下來,眯起眼:“你幹嘛?”
“……”天鶴抓抓腦袋,李印雪問這句話,問的莫名其妙:“什麽我幹嘛?”
李印雪也是忽然反映,問完之後也感覺自己問的有些突兀,解釋道:“我是問你幹嘛離佩茹這麽近?想追我們佩茹?”
葉佩茹沒好氣的說道:“小雪,你再胡說試試?”
“本來就是嘛,你看看他,故意離你這麽近。”李印雪不滿的嘟起嘴。
天鶴走開兩步,指著寶寶貝貝:“我再逗寶寶貝貝好不好?我再喂它們吃午飯。”
幸虧是寶寶貝貝聽不懂人話,不然估計要上前咬死天鶴,媽的,打擾自己吃午飯,還拿自己當擋箭牌。
“鬼信你,別拿寶寶貝貝當話茬,明明是佩茹再喂。”
“我……”
“咳咳!”葉佩茹忽然輕咳兩聲。
天鶴一句話給咽了回去,勉強的微微一笑:“好好好,我錯了還不行?我回去洗手,等著吃飯。”
李印雪看著天鶴經過自己回到別墅,哼了一聲,洋洋得意的走到葉佩茹身邊:“佩茹,他要是再想泡你,你告訴我,看我怎麽整他,你看看他剛才灰溜溜的模樣,哈哈,我終於贏了。”
葉佩茹暗暗一陣苦笑,這妮子啊。
……
回到房間,天鶴把背包裏麵的東西倒出來,特別是裏麵的19萬多,然後把必須帶走的裝備都塞在背包內,直到背包鼓鼓之後。
天鶴拿出床下的錢箱,又把一遝遝的鈔票全部放了進去。
收拾的差不多,天鶴坐在床邊,自語嘀咕,眉宇中第一次出現了‘愁’。
“計劃沒辦法實施,搞這些錢不是白費?”
“……還好,幸虧今天無意間碰到了,不然自己要是真的行動起來,動靜鬧大了更加不好收尾,那兩個人難道也住在‘世紀苑’?”
天鶴點了點頭,看得出來世紀苑沒有入駐多少業主,許多房子都是買下來等著升值的,裏麵住的人很多都是租房子的。
而且好像……世紀苑是江州比較高檔的出租小區,如果真是上頭派下來的人,應該會住在這裏,畢竟環境不錯。
“媽的,現在怎麽辦?難道汪家的人先不對付了?直接去對付九叔?擦,真麻煩。”
不一會,就在天鶴沒有考慮清楚到底怎麽辦的時候,葉佩茹在樓下喊了一嗓子:“天鶴,下來吃飯。”
下了樓,馮靜不在,隻有葉佩茹和李印雪兩坨人……兩個人。
“跟大爺一樣,還要請啊?”李印雪剛才‘勝利’了一次,所以小脾氣又上來了。
天鶴眨了眨眼睛,看著葉佩茹給自己眼色,微微一笑:“我錯了還不行嗎?下次一定早早的下來。”
“哼,洗手了麽?”李印雪一臉勝榮,一派大姐頭的氣概看著天鶴。
“洗了。”天鶴嗬嗬一笑點點頭。
“再去洗一次。”李印雪指著廚房。
“為什麽?”
李印雪搖頭:“沒為什麽,就是需要幹淨,再去洗。”
“好。”天鶴咬著牙,臉上卻是嗬嗬笑著點點頭。
等天鶴走進廚房,葉佩茹在身旁拉了拉李印雪,低聲道:“你幹嘛?”
“沒幹嘛啊,你不覺得欺負他很好玩嗎?看看,他現在都不敢頂嘴。”
葉佩茹翻了一下白眼:“人家那是……”
“那是?”李印雪聽著葉佩茹說了一半的話,不解道。
“沒事,你們能不能好好說話呢?不要見麵就好像冤家一樣。”
“誰跟他冤家。”李印雪哼了一聲。
天鶴洗完手,跟著黃姐把米飯和冬瓜肉湯端了出來。
“喂,你手濕答答的,去擦幹淨。”李印雪看著天鶴手上那水漬,不滿的說道。
天鶴深吸一口氣,嗬嗬一笑,伸手在身上的運動服上來回擦拭。
李印雪呲牙咧嘴,一副惡心模樣:“你髒不髒啊?重新再去洗,然後去拿條毛巾擦幹淨。”
“這樣很幹淨啊。”
李印雪搖搖頭:“很髒,你衣服本來就很髒,洗幹淨手之後再往衣服上擦,更髒,趕緊去洗。”
“哥還不伺候了。”天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拿起筷子擦進麵前的碗裏,搞得好像上墳,一臉不爽的盯著李印雪:“哥哥我吃飯之前還喜歡給自己燒香敬供,怎麽樣?”
李印雪大眼茫然看著天鶴,這家夥怎麽忽然強硬起來了?剛才不是還……還軟弱可欺嗎?
葉佩茹在一旁低著頭,拿著筷子默默吃飯,這件事她也不想再管了,天鶴強硬的時候李印雪被欺負,可天鶴服軟的時候李印雪又得理不饒人,唉,這件事沒法處理。
“你有病啊?”李印雪不解的問了一句。
“對,我有病,還是艾滋病,我這種艾滋病的通過目光傳染的,你最好是別看我,小心你也得病。”
“呸呸呸。”李印雪連呸幾聲,氣急:“你少詛咒我,我告訴你駕鶴西去的玩意兒,你別在我麵前囂張,小心我哪天讓你死的很有節奏。”
“哎喲,我怕怕啊?”天鶴哼哼大笑幾聲:“死的很有節奏?這句話好多年了,你不覺得俗氣嗎?我告訴你,哥哥我罵人的時候你還在你爹的大腿裏麵轉精呢,是不是覺得我說的很高雅?你隻要交足了學費,我教你罵人。”
“你……你個王八蛋。”李印雪撩起一雙筷子向天鶴砸去。
天鶴微微側頭,嘿嘿一笑:“沒砸到。”
李印雪又拿起飯碗,葉佩茹忙伸手按住,瞪著天鶴:“你搞什麽?吃飯鬧什麽鬧?”
李印雪也氣勢洶洶,氣勢駭人的盯著天鶴,感覺她好像要把天鶴殺之而後快一樣。
黃姐也端著兩盤菜出來,看著兩個人的架勢,勸了一句:“好了好了,吃晚飯再鬧?好不好?”
“我聽黃姐的。”天鶴微微一笑,心情無比的痛快,剛才忍了那麽幾句話,實在是受不了,李印雪這妞完全是得寸進尺,看不出來自己是讓她的嗎?白癡、花癡加笨蛋。
“吃你個死人頭,你還有臉吃飯?”李印雪咬牙切齒,恨不得上去咬死他,吃它的肉,喝他的血。
“我有什麽沒臉的?我感覺我還是很不錯的嘛。”天鶴死皮賴臉的端起碗,把上麵一雙筷子抽下來,放在嘴邊舔掉筷子上麵的米飯,非常猥瑣的笑了笑:“黃姐做的米飯,不濕,不幹,不夾生,剛剛好。”
李印雪站起身來抽回手,恨恨的說了一句:“不吃了。”
看著李印雪的背影,黃姐又是一陣苦笑,這一下回到了天鶴剛來的時候,氣的直接不吃飯了?
“小天啊。”
“我知道黃姐,這次我過分了,下次一定忍著一點。”天鶴率先開口道歉,說真的,心裏爽歸爽,但說人家爸爸還是不好的,雖然自己沒有罵小雪的爸爸,但是提到了,這就有些過分了。
隻不過剛才天鶴一下子沒有忍住而已。
黃姐無奈點頭,天鶴都知錯了,她還能說什麽嗎?
葉佩茹白了天鶴一眼,也有些責怪。
黃姐吃飯比較快,吃完之後,整理了一點飯菜給小雪送上去。
葉佩茹等黃姐走後,低聲道:“你剛才真的有些過分了。”
“我知道,那不是一下子沒忍住嘛。”天鶴吃了一口米飯,夾了一筷子豆角丟在嘴裏,邊吃邊說:“小雪這丫頭得寸進尺,我忍了半天了,再說了,我這脾氣你也知道,很多事情我忍不住啊。”
“那你也不能這麽口無遮攔吧?看你把小雪氣的。”
“好了好了,我這不是知道錯了嘛,下次一定積口德。”
“真拿你沒辦法,估計今天下午我又要安慰小雪一下午。”
“這事先不急。”天鶴放下手,盯著葉佩茹:“看你吃飯的時候有些坐立不安,是不是傷口還疼呢?”
葉佩茹微微有些不好意思,但嘴裏還是佯怒:“你還好意思說啊?我不動一動,屁股都麻了,下次再不跟你吃宵夜了,那是玩命的工作。”
天鶴燦燦一笑:“要不我給你治治?你知道的,我有些武術,古代那種武功你知道吧?可以用丹田之氣幫人療傷的。”
葉佩茹一怔:“是不是電視裏麵,把雙手頂在別人後背?然後頭上冒熱氣?”
“哪有這麽邪乎?”天鶴搖搖頭:“沒有表現這些東西,丹田之氣是內治的,你身體內部會有反應,而且我相信,一次治療,你臀部一點都不會再疼。”
“真的?”葉佩茹確實有些動心了,自從上次受傷之後,幹什麽事情都小心翼翼,煩都煩死了。
“當然是真的,我幹嘛騙你啊?”天鶴翻了一下眼皮子,幾下乎完碗裏的飯菜,站起身來:“一會到我房間來,反正小雪現在生氣不會找你,我給你治完,你再去安慰她,我下午還有點事出去一趟。”
“又出去?”
“嗯,我找了一個房子。”說完話,天鶴已經走到了飯廳門口。
“找房子?你真要搬出去啊?”
天鶴搖搖頭:“放一下東西,現在這個時候,又有兩個高手,我必須要保險,所有關於黑俠的東西,我都要藏起來。”
說完,天鶴也不等葉佩茹說話,繼續開口:“我先上去了,你吃完之後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