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導演一聲令下,二樓頓時混亂起來,呐喊聲,喊殺聲,打砸聲,還有慘叫聲。
攝像機在滑車之上,慢慢的向前挺近,從門口到窗口用了半分鍾,在到天鶴麵前的時候,給了天鶴一個特寫。
“卡!”導演坐在滑車上喊了一下。
所有人都停下手。
旁邊男人說道:“你們幾個,躺下裝死,剩下的到桌前,按台詞說。”
準備就緒之後,天鶴的桌前已經戰了六個拿著鬼頭刀的男人,看上去嬉笑著。
導演又是一聲“Action!”
六個人氣勢一變,凶神惡煞盯著天鶴,天鶴慢悠悠的夾起一粒花生米,並沒有放在嘴中,而是眼神瞟了一下旁邊的六人。
“今天再多人也救不了你,取下麵具。”
為首拿刀的男人揮刀指著天鶴。
旁邊一個男人低聲提醒:“陰笑,陰笑。”
隻見天鶴的嘴角慢慢上翹,一臉不屑的表情。
“卡,OK,收工。”
這麽簡單?
天鶴也是一愣,本來還準備動手打幾下的,沒想到這就收工了?
說話間,30來歲的女人已經走到天鶴身邊:“OK,這場戲就到這,下唱戲直接跳轉鏡頭的,下去換一下衣服吧,現代的戲。”
天鶴點了點頭,跟著人群下樓,他也沒想過這麽簡單就一場,需要什麽演技嗎?
下了樓之後,天鶴換上自己帶來的那一套衣服,走出酒店,周偉笑問道:“怎麽樣?”
“都沒感覺。”
周偉點點頭:“拍的是快了一點,不過這才剛開始,後麵就有的你累了,以後是現代戲,英雄救美,然後接吻。”
“真吻?”
說話時,天鶴就聽到車內自己的衣服裏麵,手機在座位上發出震動的聲音。
進了後座,天鶴翻出手機,看了看來電顯示,是一個手機號碼,但天鶴並不認識。
想了想還是接了起來。
“喂。”
“你好,你好,你是天鶴嗎?”
天鶴感覺聲音好像有些熟悉,問道:“是啊,你是哪位?”
“我是昨天在購物廣場丟孩子的,你,你見到人販子的模樣了嗎?”
“……”天鶴不解,這女人怎麽知道自己號碼的?
“這個,太太,你怎麽知道我的號碼?”
“我,我剛出院,到警察局之後問了鄧警官,請你告訴我吧。”
“我真不知道,而且我現在正在上班,要不等晚點再說吧。”
“求你了,果兒是我命根子,如果她有事,我不知道怎麽活。”
“晚點吧,我正在工作,還有,我已經跟警察說過了,我真不知道人販子長的具體模樣,但是,她如果在我麵前的話,我會認出來的。”
天鶴也不想找麻煩,很多事情好說,但不好解釋,就昨天的事情,自己如果告訴她,你家果兒被她姑姑劫走了,怎麽解釋呢?
天鶴狠心掛了電話,周偉問道:“什麽事?”
“沒事,昨天遇上一個人販子,這是丟孩子的母親打的電話,唉,說來話長,走吧,這場戲的本子呢?我看看。”
……
各就各位準備之後,在江南水鄉的巷子中,一個穿著清純連衣裙的女孩,騎著女士的自行車路過巷子。
忽然,攔路出了三個男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好東西。
“啊!”女孩子一聲尖叫,自行車翻到在地,人也摔在了地上,一副緊張害怕的模樣看著三個人。
“小姑娘,陪哥哥們玩玩?”三人說著很老套,很猥瑣的話,語氣中帶著陰笑。
“別,別過來,別過來,我給你們錢。”
“錢?錢我們要,你呢,我們也要,陪哥哥一次,哥哥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
天鶴站在牆角,想著自己的台詞,一陣陣的無奈:什麽放開那個女孩,真他媽的俗氣。
不一會,天鶴身邊有一個人推他:“快,上場。”
天鶴甩了一下腦袋,身體閃出巷子,眯眼盯著三男一女,語氣微微改變了一下,讓聲音更有磁性,但語氣中還是有些怒氣:“住手!!”
“喲?”三人一回頭,其中一人哈哈大笑:“這是要裝大俠啊?把麵具取下來哥哥看看。”
天鶴冷哼一聲,盡量讓自己的速度感覺比較慢,上前抬起腳從左至右,一人一腳。
“呃呃呃!”
旁邊的導演看著身邊的男人:“你給他改戲了?”
男人一臉無辜:“沒有呀。”
“那誰改的?”
“我不知道啊!”
說話間,三人已經飛了出去,三個人也在想著這個問題,這完全不對劇本嘛。
劇本上是經過了一番打鬥,三人落荒而逃,可問題是,現在三個人肚子一陣抽搐,站都站不起來,隻能躺在地上捂著肚子來回呻吟。
天鶴看著麵前地上的女孩,伸出手對著她,並沒有多說一個字,也脫離的劇本。
女孩一臉驚豔的看著麵前的男人,眼中一股異彩,伸出手任由他拉自己起來。
“以後出門當心點。”說完話,天鶴閃出巷子,離開了攝像機的範圍。
隻留下了三個倒地的混混和一個望著白銀發呆的女孩。
“導演,要不要重新拍?”
導演默默搖搖頭:“這樣就行,還不錯。”
說完,導演站起身來,看著白銀走到身旁,笑道:“小夥子不錯啊。”
“多謝導演幫忙改的劇本,好了很多。”
導演一愣,緊接著哈哈一笑:“好說,來,再看看下場戲。”
……
一天就這麽過去,開始還可以,但漸漸的,大家都跟著一起趕場,很多人到後期已經疲倦不堪。
下午的時候,天鶴隻能完成自己的動作,其餘的讓他們以後對著空氣自己去拍攝吧,然後在剪切到一起。
晚飯之後,天鶴才回到‘環城山莊’,跟黃姐打了一聲招呼之後,身體也有些乏,上樓洗了一個澡,回到房間看了一遍《心經》,默念了一遍《靜心經》之後,盤膝在床上開始打坐。
一天時間過的也很快,今天對於天鶴來說也算是一種折磨,開始拍戲還有些新鮮,慢慢的就不再新鮮,反而絕對有些累。
其實最主要的就是趕場,換服裝,一個接一個,休息的時間都沒有,很多時候容易把劇情弄混淆。第二天清晨,天鶴緩緩睜眼,把昨天一天的疲憊一掃而空,想起昨天那一天,唉,真不是人能夠承受的,自己還有內功恢複,也不知道其餘那些普通人是怎麽拍戲的?
怎麽堅持下來的?難道就是為了出名?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拿過床邊的衣服,從裏麵掏出手機,昨天晚上打坐的時候就感覺到手機震動,隻不過天鶴很乏不想去理會。
拉過手機看了看,十幾條短信,大部分都是葉佩茹發來的,而剩下不少來電顯示,到晚上周偉還打了電話,還有一條周偉的短信。
“喂,幹嘛呢不接電話?晚上出來玩玩,有幾個靚妞。”
還有幾個陌生的手機號碼打過來的電話。
天鶴挑選了一下,給葉佩茹回了一個短信。
“昨天玩的太瘋,回來的時候太累就睡覺了,嘿嘿,不好意思,沒看到你短信。”
回了短信之後,天鶴站起身來穿上衣服,剛準備洗簌,手機就來了震動。
葉佩茹發來的短信。
“你還知道回短信啊?我被你害死了,我現在坐都不敢坐,他們問我怎麽回事,我隻能說洗澡的時候滑了,你怎麽賠我?”
“……”天鶴無奈:“你要我怎麽陪你,我就怎麽陪你,大不了我失身一次唄。”
“死邊去,沒個正經,今天我在家裏恢複,還是不過去了,省的小雪懷疑。”
“嗯,行吧,那我隻能一個人玩電腦了。”
幾條短信發了將近10多分鍾,天鶴的手機響了起來,號碼沒有名字,但天鶴記得這個號碼,應該就是果兒的媽媽。
想了一下,接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