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9章:你們一定要發現啊!
第649章:你們一定要發現啊!
從小到大慕綰綰因為長得實在是太漂亮,遭受過太多白眼,甚至還有一些男孩子那不懷好意的目光。
甚至於在讀初中的時候,她因為拒絕了一個男生的告白,而被那個有權有勢的男生一狀告到了校長辦公室裏麵。
事情過後,她被逼著在全校師生的麵前做檢討,保證不會再騷擾這個男生。
可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隻要有她出現的地方,她就一定是被排擠的對象。
有些女生還給她扣上了賤人之類的難聽頭銜。
一直以來,慕綰綰都在恨世界的不公,她不明白為什麽所有的不幸仿佛都落在自己的身上。
直到她遇到了蘇慕凡,那是她第一次正眼看一個男人。
可是光是那一眼,她就徹底淪陷了。
後來,在蘇慕凡第一次吻她的時候,她甚至都可以原諒之前生活帶給她那無窮無盡的坎坷。
慕綰綰眼眶裏麵飽含了熱淚,她癡癡的看著蘇慕凡:
上帝啊,如果這真的是一場夢的話,求求你永遠都不要讓我醒過來!
蘇慕凡對視她的眼神也是無比溫柔:
“啞巴了,嗯?”
慕綰綰突然一頭紮進了他的懷裏,她緊緊的抱著他,然後拚命的點頭:
“我還可以嗎?我還可以像五年前那樣愛你嗎?”
蘇慕凡雙臂微微張開,任由慕綰綰將自己抱了個滿懷。
原本那冰冷陰沉的目光也開始逐漸回暖,嘴角似乎勾起了一抹若有似無的弧度:
“隻要你願意,當然可以!”
此刻慕綰綰的眼淚就像是開了閘的水龍頭似的,拚命的往下墜:
“我願意我願意!我這輩子最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一心一意的愛你,如果可以的話,我求求你不要趕我走,不管用什麽身份,我隻要待在你身邊!”
蘇慕凡皺著眉頭,伸手勾起了她的下巴:
“為什麽要趕你走?”
慕綰綰哭的雙眼通紅,她十分哽咽的看著他:
“因為因為歐綺麗才是你的未婚妻……”
她對蘇慕凡特別了解,如果他不願意的話,在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強迫他。
所以簡而言之,跟歐綺麗訂婚是蘇慕凡他自願的。
這個時候,蘇慕凡的眼睛裏麵浮起了一絲一絲的笑意:
“如果她不是呢,那你打算用什麽身份待在我的身邊?”
“她不是?”
慕綰綰的腦袋裏麵瞬間就一片空白。
“我之所以和她訂婚,是因為她能夠幫我,我也能夠幫她。我和她的婚約不過是一紙契約而已。”
蘇慕凡少有耐心地和慕綰綰解釋了起來。
慕綰綰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詫異無比的開口:
“一紙契約?也就是說你不會娶歐綺麗?”
“一紙契約而已,合約到期了契約自然就會結束,我為什麽要娶她?”
蘇慕凡突然覺得有些好笑,不過他突然將話鋒一轉:
“還是說,你希望我娶她?”
“我沒有!”
慕綰綰用力地撲進了蘇慕凡的懷裏,覺得自己此刻幸福的仿佛快要飛起來了:
“我不要你娶別人。”
“那我娶你?”
“可以嗎?”
慕綰綰鼓足了勇氣,她小心翼翼地抬頭。
蘇慕凡嘴角輕輕一扯:
“你這是在跟我求婚嗎?”
在這間昏暗的房間裏,她目光灼灼的看著他。
自從五年前她得知蘇慕凡出事之後,她幾乎已經過著行屍走肉般的生活,從來就沒有感覺到這樣的幸福。
她發誓,這一次就算真的是天皇老子來了,又或者是她要上刀山下油鍋,她也絕對不會鬆開蘇慕凡的手!
慕綰綰心一橫,緊緊的握住了他的手,甚至沒有片刻猶豫的單膝跪地:
“蘇慕凡,你願意娶我嗎?”
蘇慕凡目光一凝,在他的印象之中,慕綰綰的性格高冷,就要從未在任何人的麵前表現出過一丁點的弱勢。
除他之外。
現在她這樣大膽的舉動,讓蘇慕凡的心裏被狠狠的震撼了。
這個女人在經過歲月的洗禮之後,周身上下仿佛被點綴上了溫柔而堅韌的光芒。
如果她之前吸引自己的是她的乖巧和不卑不亢,那如今她的這份堅韌才越發讓他無法自拔。
蘇慕凡的目光突然變得溫柔,他的右手重重一側,直接將慕綰綰拽了起來。
慕綰綰一下子沒注意,直接撲進了他的懷裏,錯愕的抬頭看著他。
他沒答應自己,是拒絕了嗎?
就在慕綰綰還在心裏揣測的時候,頭頂上傳來了蘇慕凡的聲音:
“不行。”
慕綰綰隻覺得心裏一寒:
他拒絕了?
可是這份寒意還沒來得及擴散,她就一眼看到蘇慕凡緩緩的跪了下去,單膝點地,目光虔誠而熱烈,他就這麽看著她:
“這種事情,怎麽能讓女生來做?”
此話一出,慕綰綰眼眶一酸,剛剛才止住的淚水突然,從斷了線的珠子似的瘋狂墜落。
她不敢置信地捂住唇,生怕自己會哭出聲來。
這一刻她等了整整八年的時間……
“嫁給我!”
沒有任何其他煽情的話,可這三個字卻像是一記一記的重錘,狠狠地砸在了慕綰綰的心口上。
此刻她所有的情緒就隻剩下幸福快樂,還有興奮。
她簡直開心到想要尖叫:
“嗯,我願意,我願意!”
慕綰綰用力點頭,雙腿一軟,身體直接朝著蘇慕凡的懷裏滑了過去。
兩個人半跪在地上緊緊相擁,慕綰綰抬頭親上了蘇慕凡。
這個吻夾雜了太多太多的情緒,飽含了這整整八年的等待和期盼。
雖然說這份幸福來的有些遲了,但卻從來不會晚。
盡管沒有鮮花,沒有戒指,更沒有親朋好友的見證。
可是此刻的慕綰綰已經覺得自己就是這個世界上最最幸福的女人。
蘇慕凡一把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兩個人身影交疊在這曼妙無比的夜裏,譜寫出了一章章悅耳無比的詩篇。
他們是彼此的氧氣,她迎合他,他取悅她。
時隔五年,兩個人之間那濃濃的愛意似乎是從來就未曾減少。
“慕凡我愛你,我愛你……”
意亂情迷之時,慕綰綰的情話脫口而出。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呢喃的情話讓房間裏的溫度逐漸升高……
……
一艘豪華無比的小型遊輪在克服了天氣不佳等等一係列的複雜狀況之後,終於順利地停靠在了某處神秘海島的岸邊。
蘇沫沫這個時候正站在城堡的二樓,她一眼就能夠看到港口那邊似乎是有二十多個保鏢一字排開站在小路的兩側。
而洪先生恭恭敬敬的站在小路的左方,耐心沉穩的等待著。
蘇沫沫目光一轉,她發現這個時候原本應該在城堡裏麵忙活著的那些女傭,更是一個個嚴陣以待,守在了城堡大廳的門口。
看樣子今天要來的這個人似乎是很尊貴。
而且蘇沫沫能夠察覺到他們每個人的臉上表情都十分的肅穆,就好像是如臨大敵。
今天要來的到底是什麽人,難不成就是把自己抓過來的幕後黑手嗎?
蘇沫沫突然想起了自己今天早上散步的時候洪先生的叮囑,雖然他那些話說的很委婉,但是蘇沫沫還是立刻就反應了過來。
他話裏麵大概的意思就是說,今天來的客人脾氣有些古怪,而且人也十分的冷漠,看上去可能會有一些難以相處。
蘇沫沫皺起了眉頭,她轉身回到房間,換了一套稍微正式一點的衣服。
畢竟她今天要見的,可不是什麽隨意就能夠打發掉的人物,她得想法子和他來一場談判才行!
當蘇沫沫換好衣服的時候,遊輪已經穩穩的停靠在了港口。
幾分鍾之後,就有一名身穿純黑色西裝,一臉肅穆的中年男人從船艙裏麵走了出來。
他臉上戴著一副黑色的墨鏡,右邊眉毛裏藏著一塊刀疤,五官淩厲的如同刀鋒一般,微微下沉的嘴角,讓他整張臉都透露著殺機。
這個男人的氣勢,即便是跟厲司夜相比也絕不遜色,甚至還比厲司夜更多了一份歲月沉澱之後的霸道和嗜血,更顯氣勢磅礴。
眾人一看到他,立刻恭恭敬敬的低頭敬禮。
洪先生則是第一時間走了上去:
“先生。”
“嗯。”
男人點了點頭,走了下來。
他自己帶過來的那些手下陸陸續續地從遊輪上麵走了下來,一個個更是陰氣逼人,光是看他們的身形就知道一定是厲害無比的練家子。
“她還好嗎?”
男人淡淡的開口:
“聽說昨夜風大。”
洪先生,立刻回複到:
“先生放心,城堡裏麵一切安好。小姐她昨晚睡得很好,不怕打雷。”
她不怕打雷?
男人挑了挑眉,不過隨即便點了點頭。
此刻已經是中午的十一點半左右,他昨天晚上就和洪先生打過招呼,今天的午餐他要和蘇沫沫一起吃。
而這個時候,餐廳裏麵的食物差不多都已經準備齊全了。
男人走進園中的時候,腳步突然一頓。
他那淩厲無比的目光掃過莊園裏多出來的葡萄架子,還有一些菜地:
“這是怎麽回事?”
他記得這個位置之前種的,應該都是最最昂貴的景觀植物。
洪先生在聽到這個詢問之後,額頭上瞬間有冷汗冒出:
“蘇小姐說這裏種那些花花草草,有些浪費,倒不如……直接種一些瓜果,蔬菜成熟了之後還能吃。”
男人的目光又是一閃。
洪先生額頭上冷汗直冒,連帶著背後都快濕了:
先生最討厭的就是別人亂碰他的東西,本來他還以為蘇小姐會是個例外,可是誰知道……
“挺好。”
男人淡淡的吐出兩個字,然後繼續邁開步子從裏麵走了過去。
這兩個字直接就讓洪先生給愣住了:
他沒聽錯吧?先生竟然不在意這件事情?他竟然一點都沒生氣?
男人在走進客廳之後,便立刻有女傭上前替他將外套接了過來,然後工工整整的掛在了衣架上。
他順手接過熱毛巾擦了擦,掃了一眼餐廳那邊。
洪先生立刻會意,他連忙上前:
“蘇小姐這個時候應該還在臥室,我去請她。”
“嗯。”
男人點了點頭,直接走到了餐桌的邊上。
他才剛剛落座,便有幾個女傭上前來將銀質的碟子揭開。
刹那間,整個餐廳裏麵香氣四溢,桌麵上的這些菜是幾乎全部都是洪先生精心挑選過的,用了最最昂貴而新鮮的材料,都是早上用直升飛機運送過來,並且讓米其林的廚師親自掌勺。
男人掃了一眼桌麵上的菜式,目光很冷淡,似乎根本就看不出喜好。
約莫再過了幾分鍾之後,有一陣腳步聲從二樓那邊傳了過來。
男人抬頭看了過去,隻見一個年輕的女子穿著寬鬆無比的毛衣和半身裙,邁著輕快的步子走了過來。
那烏黑的長發柔順的披在肩膀上,巴掌大小的瓜子臉,被襯托得越發溫柔而恬靜。
那雙眼睛更是十分清澈,裏麵好像裝滿了星光。
直到蘇沫沫的目光和他對上之後,男人才眸光輕閃,將眼神挪開。
洪先生將男人對麵位置上的餐椅拉開,客客氣氣地對蘇沫沫說道:
“蘇小姐,請坐。”
蘇沫沫即便是剛才站在二樓的位置,也能夠感覺到麵前的男人身上濃重的殺意,但是她卻從來就未曾膽怯。
她不卑不亢地坐下了,然後目光十分坦然的看著對麵的男人:
“洪先生,不準備介紹一下嗎?”
洪先生愣了一下,幾乎是下意識地看了男人一眼。
卻見男人自己先開口了:
“我姓司徒。”
司徒?
這個人的長相看上去偏東方麵孔,而且從這個姓氏來看,難道他也是z國人?
不過他隻肯告訴自己姓氏,卻不願意說真名。
搞得這麽神神秘秘的,說不定連這個姓氏都是假的。
洪先生往後退了幾步,恭恭敬敬地站在距離餐桌不遠處的位置服侍著。
司徒先生看到蘇沫沫落座,心情似乎是很好的樣子:
“住的還習慣?”
蘇沫沫掃了一眼桌麵上的菜,她也不動筷子,隻是略有興致的看著司徒先生:
“不如下次讓我莫名其妙的把你抓到一個孤島上麵關上半個月,再問問你習不習慣?”
司徒先生手上的動作微微一僵,洪先生心中也是“咯噔”一沉,這個蘇小姐呀,怎麽偏偏哪壺不開提哪壺?
額頭上頓時有冷汗冒出,洪先生正準備上前緩和一下氣氛,就聽到司徒先生說:
“那明天換個地方。”
蘇沫沫卻是步步緊逼:
“司徒先生,如果我說我要換到愛爾堡的莊園呢?”
司徒先生淡定的切了一塊牛排:
“不行。”
蘇沫沫頓時將手中的刀叉重重地往桌子上麵一放:
“既然不行,那你又何必管我住的習不習慣?”
她的動作有些重,刀叉發出了清脆無比的碰撞。
蘇沫沫站了起來轉身離開,洪先生十分明顯的能夠看到司徒先生的臉色一度變得十分難看。
他突然有些後悔了,之前他因為有所顧忌,所以沒有和蘇沫沫說清楚司徒先生的脾氣。
他那雙手雖然看上去很幹淨,但是到底沾了多少鮮血,他根本就說不清楚。
蘇沫沫這種態度真的很容易惹怒他,而且司徒先生發怒的時候,實在是太可怕了,一般人根本就承受不住。
就在洪先生冒著冷汗的時候,司徒先生突然開口了:
“去哪兒?”
蘇沫沫正準備頂嘴來著,洪先生立刻一陣搶白:
“蘇小姐是需要水嗎?我立刻去幫你倒。”
蘇沫沫看到洪先生臉色發白的樣子,就知道他對麵前這位司徒先生到底有多麽的敬畏了。
不過很可惜,他們是他們,她是蘇沫沫。
本來把自己強行擼到這裏來,就是他們不對,應該擔驚害怕的也應該是他們,而不是自己!
蘇沫沫淡淡的開口:
“洪先生,水我就不喝了,隻不過這飯菜並不太合我的胃口,我打算自己去做。司徒先生,有意見嗎?”
司徒先生看了她一眼沒說話,蘇沫沫也沒有再追問。
不說話就當他默認了,於是便轉身朝著廚房那邊走了過去。
很快就從廚房傳出了一陣洗菜、切菜的聲音。
洪先生看了司徒先生一眼,發現他此刻的臉色很難看。
“把這些菜都撤了,然後把那個米其林廚師扔到海裏去喂魚。”
司徒先生將嘴裏的牛排吐了出來,刀叉也跟著一起放下了。
“好的,先生。”
洪先生連忙點點頭,立刻招呼著女傭將這些桌麵上的西餐全部撤掉。
司徒先生站了起來,他就站在廚房的門口,安靜無比的看著蘇沫沫的忙忙碌碌的背影。
雖然她已經懷孕八個多月了,但是就隻胖了肚子。
從後麵看,整個人身形玲瓏,就好像根本沒懷孕似的。
而且她做事很麻利,手腳也特別的靈活,看上去平時應該家務活也沒少幹。
大概半個小時不到,蘇沫沫端著三個家常的小炒走了出來。
她看了一眼桌麵,發現之前的那些西餐全部都被撤下去了。
她將自己做的辣椒炒肉,還有土豆絲和糖醋魚一一端了上來,然後順手打了兩碗米飯。
出廚房門的時候,遞了一碗給司徒先生:
“要一起吃嗎?”
洪先生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把米飯接了過來。
這一次他們兩個人坐的距離不算太遠,司徒先生吃著蘇沫沫做的飯,莫名的覺得味道竟然還不錯。
“你在家經常做飯幹家務?”
司徒先生看了她一眼。
蘇沫沫有些坦然:
“五年前家裏出了一些變故之後,什麽事情都得靠自己。”
司徒先生又是一陣沉默,一直就沒有什麽食欲的他竟然第一次將一碗白米飯全部都吃完了。
當他放下筷子的時候,蘇沫沫又多看了他一眼:
“這就吃飽了嗎?”
司徒先生點點頭:
“嗯,你手藝還不錯。”
蘇沫沫也跟著將筷子放了下來:
“司徒先生,你是z國人嗎?”
司徒先生的眼神之中閃過一抹詫異:
“為什麽這麽問?”
“因為你華夏語說的很好。”
“沒錯。”
蘇沫沫直接轉到了司徒先生的麵前:
“那您應該也聽過一句華夏的古話,叫做‘吃人嘴軟,拿人手軟’吧?”
司徒先生掃了一眼自己麵前空空如也的碗,原來這個小家夥給他做飯吃是有目的的。
“說說看。”
蘇沫沫的目光緊緊的盯著他:
“為什麽要把我軟禁在這兒?”
司徒先生沉默了一瞬間,似乎是在考慮著什麽:
“有兩個原因。”
“什麽原因?”
司徒先生抬頭看了洪先生一眼,洪先生立刻會意,轉身從櫃子裏麵拿出了一個文件袋,送到了蘇沫沫的麵前:
“蘇小姐,你可以先看看這個。”
蘇沫沫十分狐疑的皺起眉頭將文件袋打開,她發現文件袋裏麵放著的是一張四維彩超圖,上麵寫著她的名字,而報告單的最後一行寫著胎兒一切正常。
“這是?”
蘇沫沫再一次的確定了檢查單上麵寫著,的確是自己的名字。
當初在醫院的時候,維利亞給她做檢查時,卻不是這樣說的。
“蘇小姐,你再看看這幾張照片吧。”
洪先生拿出另外幾張照片遞給了蘇沫沫。
蘇沫沫一眼就將上麵的人給認了出來,她有些不敢置信地抬起頭來:
“柳莎為什麽會和維利亞在一起?”
不過她的話還沒說完,自己就率先反應了過來。
她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洪先生:
“是柳莎和維利亞她們兩個人聯手……”
“看來也不算太傻,不過這其中還有一個你不知道的人。”
司徒先生十分冷淡地看著蘇沫沫。
此刻的蘇沫沫隻覺得心底一陣發寒:
“還有什麽人?”
一旁的洪先生開口解釋:
“維利亞收了柳莎和史密斯夫人兩方的錢,打算給你進行早產手術,並且會將你的孩子交給史密斯夫人。”
在聽完這番話之後,蘇沫沫隻覺得自己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快要凝固了。
她的雙手不安的緊握成拳,如果不是這位司徒先生把她帶走,說不定她真的會中了圈套,自己肚子裏的孩子……
蘇沫沫簡直不敢往下想,她越想越覺得一陣後怕。
她幾乎是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腹部,好不容易才冷靜了下來,她皺著眉頭盯著對麵的男人:
“那您說的第二個原因又是什麽?”
蘇沫沫幾乎可以肯定,這個與自己素不相識的男人,絕對不會僅僅是因為想要救自己,才把她帶到這個孤島上麵來的。
這個時候,司徒先生的神色終於變得有些鬆動,他抬頭看向了蘇沫沫:
“你真的很想知道?”
“不然呢?您認為我為什麽會站在這裏,如此有耐心的跟您說話?我曉得或許您在這裏一定是最有權最有勢的人,我根本就鬥不過你,但是就算是死,你也得讓我死個明白,不是嗎?”
在聽到這個“死”字之後,司徒先生明顯的不悅,他皺起眉頭站了起來。
直到這個時候,蘇沫沫才發現他的身高差不多將近一米八五,比自己高出了一大截。
那強大的壓迫感壓得她幾乎是下意識的想要後退。
可是她的雙手卻緊緊的掐著桌子的邊緣,強逼著自己不許退縮。
司徒先生盯著她一字一句:
“你不會死。”
“可是現在你這樣軟禁我,讓我和我的家人和我的愛人分開,這跟死又有什麽區別呢?”
司徒先生就這樣盯著蘇沫沫,沉默了好久好久之後,突然開口:
“如果你願意,我也可以當你的家人。”
“……”
蘇沫沫直接就傻眼了,這位先生的腦回路是有問題嗎?
還是說自己剛才的那一番表述還不夠清楚?
“先生,我跟你非親非故,為什麽要拿你當家人?我根本就不認識你,我要和我哥哥,我老公、我孩子在一起,有他們的地方才是我的家!”
說完這話之後,蘇沫沫氣急敗壞地就要往城堡外麵走:
“我不懂你為什麽非要把我扣在這裏不可,但是我今天必須要離開,也不需要征求你的同意!”
“蘇小姐……”
洪先生一急,轉身就想追上去。
可這個時候司徒先生卻突然抬抬手:
“讓她去,累了她自然會回來。”
洪先生不由得長歎了一口氣:
“先生,為什麽不向蘇小姐說明真相呢?”
司徒先生的眼神一瞬間變得冷酷凝重,他恍惚之間,思緒仿佛開始飄遠……
一棟十分古老的莊園的門口,一個絕美的年輕女子,十分冷漠的看著汽車前麵站著的那個男人。
足足十分鍾之後,她才冷著一張臉從車上走了下來,而後毫不猶豫的走上前去,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臉上。
冷硬的男人站在原地紋絲不動,挨了一巴掌,甚至連眼皮子都沒有掀一下,隻是目光緊緊的釘在女人絕美的臉上。
“滾。”
女人冷冷的開口,那雙美麗的眸子裏麵充滿了恨意。
男人依舊紋絲不動,隻是他的聲音暗啞無奈:
“別走。”
女人隻是冷漠地看著他,臉上寫滿了毫不掩飾的厭惡:
“你有什麽資格要求我別走?”
男人緩緩地閉上眼睛,扭頭看向了不遠處保姆車敞開的大門。
裏麵有一團小小的黑色影子縮在角落裏,男人抬手朝車裏指了過去:
“能不能看在……”
“啪!”
又是一掌響亮無比的耳光,女人的情緒也在這一瞬間突然變得歇斯底裏起來:
“你永遠沒有資格要求我,如果你對我還有一絲一絲的愧疚,那就答應我,永遠永遠都不要來找我!”
男人沉默了。
女人冷冷的盯著他:
“如果你還是個男人,就死守著這個秘密,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我永遠都不想再見到你!”
扔下這句話之後,女人便決絕無比的轉身上了車。
“砰”的一聲巨響,車門被砸上,也隔斷了兩個人的視線。
“如果你還是個男人的話,如果你還對我有那麽一絲絲的愧疚,那就答應我,死守著這個秘密,永遠不要鬆口!”
思緒緩緩回籠,司徒先生站了起來,對著身邊的洪先生開口:
“下周慈善之夜晚會準備的如何了?”
洪先生連忙點頭:
“已經準備妥當。”
不過他又皺起了眉頭,補充了一句:
“先生,真的要在島上麵舉行嗎?蘇小姐在城堡裏,而且那天晚上人多眼雜,我實在是擔心……”
司徒先生抬手,他阻止了洪先生接下來要說的話:
“我需要那些人來見證這一幕。”
“我隻是擔心您這樣不和蘇小姐解釋清楚的話,她恐怕難以邁過這道坎。”
司徒先生沒有說話,他拿起外套,轉身就朝著外麵走了過去。
他走上通往港口的那條小路的時候,一眼就看到蘇沫沫依舊倔強無比的站在原地,那雙漂亮的眼睛裏麵似乎是有怒火正在燃燒著。
他走了過去,將手中的外套披在蘇沫沫的身上。
蘇沫沫似乎是想要掙紮,可是卻被他強行裹進了外套裏麵:
“再耐心點,嗯?”
蘇沫沫知道這一次自己的反抗約等於無效,他是打定主意絕對不會放她走了。
於是乎她幹脆也懶得再反抗,任憑那件外套落在自己的身上:
“明天我會過來陪你吃午飯。”
說完這話之後,他就離開了。
蘇沫沫呆呆的目送著他上船離開。
她站在港口看著那條船越走越遠,緩緩地吐出了一口濁氣。
剛才她準備強行登船的時候,將自己手機裏麵的芯片順勢扔到了船上。
這是她這一陣子費盡心思跟莊園裏麵的人打好關係,才得以機會拿回自己的手機。
她花了一個晚上將芯片取出來,剛才假裝生氣,也是為了不讓司徒先生看破她的小心思。
哥,司夜,你們一定要發現啊!
……
厲司夜手裏拿著歐綺麗送過來的請柬,臉上的表情略微有些凝重。
他低頭掃了一眼手裏歐式風格的白色請柬,這是慈善之夜的入場券,這個慈善之夜的晚宴設在公海的一個十分神秘的島嶼之上。
具體位置在哪裏,他們還不得而知。
所有參加晚宴的人都被要求在晚宴的當天下午三點左右,聚集在愛爾堡的碼頭。
然後由一艘巨型的遊輪送至某一處神秘的島嶼。
在登船之前,他們會接受十分嚴格的安全檢查,絕對不允許帶任何有殺傷力的武器上船。
厲司夜的劍眉緊緊的皺了起來,綁架蘇沫沫的人真的會出現在這場晚會裏嗎?
其實他也不確定,但是這是他唯一的一個機會了,隻要有一絲的線索,他都絕對不能放棄。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一輛黑色的越野車從莊園外麵開了進來,在距離厲司夜差不多五十米開外的位置停了下來。
厲司夜抬頭就看到陸續十分幹脆的推開車門快步走來,甚至他的臉上還帶著一絲急切的表情:
“boss,我們的人可能查到了有關於蘇小姐的線索。”
厲司夜在聽了這番話之後,原本幽深的眼睛突然就亮了起來,捶在身側的時候也突然緊握成拳:
“說。”
“花溪和厲斐然在我們搜尋的十條線路中的其中一條裏,查到了一個類似華夏國的通訊信號。”
厲司夜原本灰白的眼睛裏麵像是突然被點燃了希望:
“繼續說。”
“花溪他們可以確定,那個手機的波段隻有在z國以南的地區才會出現,而寧海城恰好就位於z國以南的地區,我們可以懷疑,這個波段號碼會不會就是蘇小姐留給我們的線索。”
厲司夜安靜地聽著陸續的話,那修長無比的指尖,在桌麵上輕輕的叩響:
“你現在手頭上能調動的人還有多少?”
“三十。”
“派二十個人去盯著這根航線,你親自過去。”
“是。”
等陸續轉身離開之後,厲司夜起身走到了莊園的外麵。
愛爾堡的秋意越來越濃了,那黃色的風月被秋風卷起散落一地,厲司夜單手插在口袋裏,臉上的表情也變得越發冰了。
在接下來兩天的時間裏麵,陸續的追蹤好像並沒有那麽順利。
第一批追過去的人莫名其妙的失蹤了,其實按道理來說,陸續親手帶出來的人幾乎可以算得上是精英中的精英了,可是這一次他們竟然還沒追上那艘遊輪,就被團滅了。
陸續終於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對方極有可能已經發現了他們的存在,所以接下來想要攔截他們,恐怕會更加麻煩。
這一次陸續親自上陣,領著一群退役的特種兵,帶上了最先進的武器和防爆設施,開始追蹤那個電波訊號。
這天中午,司徒先生準時的來到了海島上,準備陪蘇沫沫吃飯。
那個米其林的廚子被換下去了,海島上迎來了一個新的廚子,技術很好,能做得一桌上好的中式飯菜。
自從上一次兩個人對話失敗之後,蘇沫沫便絕口不提要離開這裏的事情。
司徒先生願意過來陪她吃飯,她就安靜的乖乖吃飯。
如果他不來,自己反而落得一個清閑,也不用那樣拘謹。
司徒先生食量不大,他草草的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筷子,然後一雙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蘇沫沫。
不知道為什麽,蘇沫沫被被他的目光看的有些發怵,在吃了小半碗米飯之後終於吃不下了。
“怎麽不多吃些?”
蘇沫沫在聽了這話之後差點沒直接笑出來,她放下了手裏的筷子,有些無語:
“司徒先生,你這樣虎視眈眈的看著我,就算我肚子再餓,恐怕也沒有什麽胃口了。”
說完這話之後,蘇沫沫直接站了起來,轉身準備離開:
“我飽了。”
不過她的腳步還沒來得及邁開,就看到洪先生一臉凝重的走了過來。
他低頭靠在司徒先生的耳邊說了幾句什麽,司徒先生臉色明顯一變,雖然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但是這一瞬間細微的表情變化,並沒有能夠逃過蘇沫沫的眼睛。
她立刻就放棄了想要離開的念頭,那雙眼睛緊緊的盯著司徒先生。
她心裏琢磨著,是不是自己釋放的信號被厲司夜他們收到了?
隻見司徒先生叮囑了兩句之後,洪先生便點點頭轉身離開。
司徒先生一抬頭就對上了蘇沫沫那緊張無比的目光,隻需一眼,他就能夠馬上分析出蘇沫沫此刻的情緒,他淡漠地看著她:
“有人在跟蹤我。”
蘇沫沫愣了一下,然後悶悶的點了點頭:
“噢。”
“你不好奇是誰嗎?”
“像您這種霸道又獨裁的性格,得罪的人應該不少吧,誰跟蹤你,我怎麽會知道?”
雖然嘴上是這麽說著,可是蘇沫沫的心裏卻是七上八下,不停的在打鼓。
她幾乎是有九成的把握可以確定,跟蹤他的要麽是那厲司夜的人,要麽就是蘇慕凡的人。
如果是這樣,他們極有可能已經接收到自己釋放出來的信號了。
司徒先生是個老江湖,他光是憑著蘇沫沫眼神裏那一閃而過的一絲一絲的慌亂,就能夠確定,這一次的跟蹤絕對跟麵前這個狡猾的小姑娘脫不了什麽關係。
畢竟當初她剛被送到這座海島上,就知道和洪先生還有島上的女傭們打成一片。
如果換做其他的女孩子,恐怕早就已經嚇得魂飛魄散了,很少有人能夠向她,將自己的態度轉變得如此自然。
這狡猾而倔強的樣子,總是讓司徒先生覺得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你說的也對,我這麽多仇人,又怎麽會知道這一次追殺我的又是哪一波呢?所以我幹脆就直接將他們清理了。”
蘇沫沫臉色一白:
“你說什麽?”
“如果我說的還不夠清楚的話……”
司徒先生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重新整理著自己的語言:
“把他們扔進海裏喂魚,這樣會比較清楚,比較容易能理解嗎?”
蘇沫沫一下子就急了:
“你憑什麽這麽做?”
因為她實在是不確定,要被他收拾掉的那一批人裏麵,到底有沒有蘇慕凡或者是厲司夜。
“你剛才不是都說了嗎?那些是我的仇人,既然你都不認識,為什麽反應這麽大?”
直到這個時候蘇沫沫才恍然大悟,因為她敏銳的捕捉到了司徒先生眼底那一閃而過的狡詐。
這家夥在詐自己!說不定剛才被追蹤的事情也不過是他胡編亂造出來的,為的就是讓自己方寸大失,乖乖的待在這裏,不會產生別的心思。
蘇沫沫緩緩的吐了一口氣,然後轉身優雅的走了過去:
“您說的沒錯,既然我不認識的話,我當然不會在意。”
漫不經心的扔下這句話,蘇沫沫轉身朝樓上走了過去。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司徒先生的表情也逐漸變得有些凝重。
他直接起身走到了莊園的外麵,動作雷厲風行,全身上下都帶著一種叫人窒息的壓迫感。
一直就在外麵等候著的洪先生一看到他出來,立刻跟了上去。
司徒先生的聲音裏麵帶著明顯的不悅情緒:
“第二波人又跟上來了?”
摸爬滾打了這麽多年,他還是頭一回碰到有人能夠在第一次被他修理之後,還敢第二次再跟蹤他的。
洪先生的額頭上有冷汗冒了出來,他點點頭:
“是。”
司徒先生眼底似乎有寒光乍現:
“查出來是誰了嗎?”
“那些人是從愛爾堡港口過來的,而且大部分都是東方麵孔,所以我推測如果不是蘇小姐的哥哥,那就是她的丈夫。”
司徒先生的腳步突然一頓,那冰冷的臉上浮起了一抹幽深莫測的表情:
“厲司夜和蘇慕凡?”
洪先生點點頭。
“看來還有點本事。”
司徒先生說完這句話,繼續朝著港口那邊走了過去。
不過當他踏上甲板的時候,腦袋深處靈光一閃,蘇沫沫那天氣勢洶洶站在船邊的樣子又重新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那個小丫頭片子很聰明也很狡猾,她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發怒。
如果她發怒了,火氣也自然不會無緣無故的消散,除非她還有什麽別的目的。
司徒先生的目光緩緩的掃過甲板,最終在一個十分不起眼的角落裏麵定住了。
洪先生順著他的目光發現在夾板的角落裏,竟然有一塊直夾蓋大小的黑色芯片。
他臉色陡然一變,連忙上前將那塊芯片剪了起來:
“這是……”
司徒先生掃了一眼滿臉詫異的洪先生,臉上那一片陰雲竟然意外的消散了一些:
“小丫頭片子竟然還挺機靈。”
司徒先生這句話是在誇讚蘇沫沫?
不過話音剛剛落下,他的眼神瞬間又冷了下去:
“芯片留著,把他們領往另外一個方向,確保明天的宴會不能出任何紕漏。”
“好的,先生。”
洪先生將司徒先生送上船離開之後,這才得空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
如果剛才司徒先生的話,他沒有分析錯誤的話,那塊芯片極有可能就是蘇沫沫留下來的。
洪先生越發不解了,蘇小姐根本就沒有機會靠近這艘遊輪,而且她又怎麽可能有芯片呢?
雖然不知道這一切究竟是什麽原因,但是洪先生還是很快的便將那塊芯片交給了身邊的保鏢。
那些保鏢按照司徒先生的吩咐,把芯片放在另外一艘與這條路線背道而馳的遊輪之上。
遊輪朝著相反的方向,以最快的速度繼續遠航。
原本隻要二十分鍾之後,陸續的快艇就能夠到達這座海島,可是快艇上的偵查人員卻突然表示:
“遊艇已經開始移動了,朝著東南方向而去,他們的速度很快,我懷疑是不是已經發現我們了,準備開始逃竄。”
陸續在猶豫了一瞬之後立刻開口:
“馬上追上去。”
陸續他們並不知道,他這一調轉方向,立刻就中了司徒先生的圈套。
因為在海島的中控室裏麵,陸續駕駛的那輛快艇已經飛快的被納入了監視的程序。
中控室那邊開始釋放信號,擾亂陸續快艇上麵的雷達,讓他們被困在這片海域裏根本就沒有辦法逃脫。
這一夜,厲司夜都沒有等到陸續的消息,他的心中突然有些惴惴不安。
看來這一次,他是真正的遇到對手了!
可越是這樣,他就越清楚蘇沫沫現在的處境有多麽的危險。
所以他必須在最快的速度裏麵找到她!
好在陸續在失聯之前曾經傳過來一份航線的簡圖,根據這份簡圖,厲司夜大概能夠確定明天慈善之夜舉辦的地點,應該就是在這根航線之上。
看樣子歐綺麗的推測並沒有出錯,擄走蘇沫沫的男人,明天一定會參加慈善之夜的晚宴。
而且這個人的身份和來頭,應該是這場晚宴裏非常具有影響力的。
如果事情真的是這樣的話,明天在晚宴上想要找到那個神秘人,應該沒有想象中的那麽麻煩。
厲司夜慢慢的收斂心神,轉身回到了房間,他安心的陪這兩個孩子,沒有表露分毫。
他琢磨著,今天必須要養精蓄銳,做好一切的準備來迎接明天那一場無法預測的挑戰。
第二天下午三點左右,蘇慕凡他們一行人來到了愛爾堡的港口。
因為今天這場盛大的晚宴,港口已經全麵的都被封鎖了,除了一艘巨型的遊輪靠在港口之外,其他的航線基本上都已經停運。
而那艘巨型的遊輪將承載著全世界最有身份地位的人,前往那座神秘無比的島嶼,參加這一次無與倫比的慈善晚宴。
能夠踏上這艘遊輪的非富即貴,隨便挑出來一個都不容小覷。
歐綺麗率先下了車,她幾步就走到了蘇慕凡的身邊,十分自然地挽起了他的胳膊。
蘇慕凡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並沒有其他的表情和動作。
而剛剛從車上下來的慕綰綰也恰巧看到了這一幕,不過她的臉上也並沒有什麽變化。
厲司夜環顧四周,發現這一次幾乎所有參加宴會的男兵都會帶著女伴,而且他們登上遊輪的時候,都互相挽著手挽,以此來確定彼此之間的關係。
厲司夜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因為他有十分嚴重的潔癖,除了蘇沫沫之外,其他的女人近身他都會下意識的產生厭惡的身體反應。
慕綰綰看到厲司夜一直沒有動作,幹脆主動走到他身邊低聲說道:
“厲少,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