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漁翁得利
徐友高覺得不對勁兒,越打越不對勁兒。
他對自己的手下很有信心,就算是中了對方的埋伏,憑手裏的這一票人馬,殺出去肯定是不成問題的。
可現在,他的手下們傷亡慘重,對方的攻擊勢頭一次高過一次,就快要頂不住了。
要知道,他的這些人雖然不全是亡命徒,多數是受過正規軍事訓練的,搞個配合打個反攻什麽的,根本不在話下。
但對方的戰鬥力更強,槍法更準,而且詭計多端,沒用多大會兒,就占據了上風。
秦烽坐在遠處的一棵大樹上,手裏拿著望遠鏡,經過這麽長時間的觀察,基本上可以得出結論:神秘組織的這些人,很可能是由雇傭軍組成的,他們的各項戰術素養很高。
再看徐友高的這幫手下,雖說很多人身上也能看出軍人的影子,但明顯是華夏國的退役軍人。眾所周知,華夏軍方對軍人政治方麵的培養,永遠多於軍事方麵。
簡單的說,幾年兵當下來,空著手出操的次數永遠比摸槍的次數多,擦槍的次數永遠比打槍的次數多,一年到頭兒也就可憐巴巴的幾次打靶機會。
要知道,神槍手完全是用子彈喂出來的。
秦大少嘴裏叼著一根草莖,笑嗬嗬的自語道:“姓徐的,你可真讓我失望啊,不愧為當官的出身,誇誇其談的時候沒人是你的對手,一旦真刀實槍,你可就要尿褲子了。”
說實話,徐友高的確真的快尿褲子了。擔任伏擊任務的一共有幾十個手下,到現在還能喘氣的剩下不到一半,而且這一半中的一半還都受了傷,喪失了戰鬥力。
“長老,我們快撤吧,要不然可就真的全軍覆沒了。”一個手下哭喪著臉說。
徐友高之所以能活到現在,不是因為運氣好,而是因為他聰明。從開打到現在,他從未露頭,隻是伸出手朝外開了幾槍而已,至於子彈打到了什麽地方,恐怕隻有老天爺知道。
“我倒是想撤,關鍵是怎麽撤?”他怒氣衝衝的說:“難道你沒有發現,我們被包圍了嗎?”
“那就突圍吧,就算死了,也好過於在這裏等死。”手下說。
他把心一橫,說:“突圍,大家聚集在一起,朝著一個方向猛衝,就不信突不出去。”
一幫手下全都報了必死之心,待他一聲令下,十幾個人同時衝了出去,對著敵人一通猛打。
那些雇傭軍還真的被打懵了,他們沒想到對手會突圍,而且還這麽的聲勢浩大。
但這股衝勁兒很快就被巨大的人員傷亡給磨滅了,僅僅衝出去五十米遠,徐友高身邊隻剩下三個人了。
秦烽拿出一把裝了消聲器的小口徑狙擊步槍,一邊裝子彈一邊說:“不管怎樣,你們都是華夏國人,哥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們被外國人欺負。”
說完,他開始快速開槍,平均一秒鍾射出一發子彈,而且射速在逐漸的提升中。
十五秒的時間,他打光了二十發彈夾,對方應聲倒地二十個人。
雇傭軍們這才意識到還有敵人,紛紛開始尋找目標,秦烽的第二個彈夾還剩六顆子彈的時候,對方已經沒有能喘氣的人了。
再看徐友高,之前的三個跟班兒也倒下兩個,隻剩下一個,腿上還挨了兩槍。
槍聲好像是一瞬間停下的,這讓他有些不知所措,那些原本火力很強的地方,竟然全都啞火了。
他心裏不由的犯嘀咕,難道是門主派人前來支援?
很有可能,雖然他一直看不起劉蘇,卻也對她心細如發的性格感到敬佩。而且這次行動是門主一手策劃的,說不定很早就考慮到可能會出問題,在這裏埋伏了另外一隊人馬呢。
要真是這樣的話,他決定不再跟教主打小報告。
嘭……
一顆子彈射來,身邊最後一個人被打穿了眉心,死了。
這讓他不由自主的毛骨悚然起來,要是自己人的話,又怎麽可能對著自己的人開槍?
呼……
一陣陰風吹來,卷起些許沙塵,他下意識的捂住眼睛,等再次睜開眼的時候,麵前多了一個扛著狙擊步槍的人。
他第一時間就把這人認了出來,是秦烽。
秦大少見他雙腿發抖,便用嘲笑的語氣說:“第一長老也不怎麽滴啊,真替蘇蘇感到發愁,領著這麽一幫沒用的廢物,談何振興生門。”
徐友高麵色有一緊:“你果然和姓劉的有勾結,這是你們共同設下的陷阱,對不對?”
“猜對了。”秦烽笑著說:“不過呢,知道太多的人永遠都死的最早,既然你已經猜到了,我可不能讓你繼續活著。”
說完,他用槍頂住了對方的咽喉,沒給對方任何求饒的機會,就扣動了扳機。
一顆子彈從咽喉射入,穿透了徐友高的脊柱,後後背射出。
他腦袋一歪,身體倒在了地上。
秦大少走向戰場的另一邊,金發男爵趴在一處枯黃的草叢中,他的中槍部位在尾椎上,也就是傳說中的被爆菊。
這樣的傷雖然不致命,卻也是不折不扣的重傷,吃槍子兒的那一刻,他就暈死過去了。
秦烽拿出一個水壺,將涼水倒在對方的臉上。
咳咳……
男爵剛一咳嗽,秦大少就把一個牙套給他塞了進去,免得這家夥服毒自殺。
“你是……”男爵也一眼就把他認出來了:“你是雅詩身邊的那個人,這是你設的局對不對?”
“猜對了。”秦烽伸出兩根手指,說:“你回答我兩個問題,我會考慮放你一條命。第一,你的人被一網打盡了嗎?”
金發男搖搖頭,說:“這隻是我們一半的人手。”
“第二個問題,剩下的人在哪裏?”秦大少又問。
金發男笑了:“我就是告訴你,你也找不到他們,他們會在第一時間得到任務失敗的消息,然後撤走。”
“好吧,這個問題我並不滿意,所以需要問第三個。”他豎起第三根手指,說:“最後的問題是,你們到底是什麽樣的一個組織,組織結構情況和老巢在什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