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我站在懸崖邊緣,白雪淒淒,腰間心愛的玉佩隨風而逝,就像多年前走失的一位故人。
019年7月16日早上7:00
婉璃慢慢緩醒過來,周圍一片白色。她看看地上昏倒的護士,又看看旁邊躺著的月涵,且都是陌生的。婉璃離開了醫院,陌生的街道,陌生的環境,早起的環衛工為了城市的潔淨,正奮力揮灑汗水。叫賣的早點攤上冒著熱騰騰的白氣,婉璃摸了摸亂叫的肚子,咬咬牙繼續向前走著。她不知道該去哪,也不知道該找誰,甚至不知道現在是何年何月,她的記憶被命運強行滯留在時間線的末端,但她心中卻聲聲回響著莊的名字。
“婉璃。”
婉璃應聲回頭。
“你是莫竹?”
婉璃使勁回想才想起莫竹的樣子,這麽多年莫竹比自己記憶中的樣子成熟了很多。
“你醒了,你終於醒了。”
看見婉璃的莫竹不顧剛才戰鬥留下的傷痛,開心的笑著。他和章澤分開後想再來看看婉璃,沒想到婉璃居然醒了,多年的怨恨煙消雲散。
“莊呢?”
莫竹有些失望,他沒想到這麽多年在婉璃的心中最重要的依舊是章澤,莫竹笑著以掩飾內心的失落。
“他啊。他現在改名叫章澤了。你先跟我回去,然後我帶他去見你。”
婉璃遇見莫竹後心中多了一絲溫暖,但她依舊惦念著章澤。
019年7月16日晚19:4
章澤看著空蕩蕩的病床,驚慌失措的道。
“婉璃呢?”
“你別急,婉璃肯定沒事,我們去看看醫院的監控錄像。”
“對,監控錄像。”
章澤快步跑向保安室。
“婉璃醒了。”
章澤盯著監控錄像吃驚的道。
019年7月17日上午9:
章澤整晚都在查看警局的監控錄像,就希望能在裏麵找到婉璃的身影,但最後都以失望告終。章澤在心底無數次的咒罵自己,但也明白於事無補,最重要的還是要趕緊找到婉璃。
“章澤,外麵有個自稱梅姨的人前來自首。”
章澤馬上出去一看究竟,果然是梅姨。
“帶她去審訊室。”
章澤將梅姨自首的消息告訴了方凡,方凡馬上趕到了警局。
“真沒想到你會良心發現的來自首。”
梅姨沒有理會章澤的話,雙眼直勾勾的盯著方凡。
“還能感受到那種力量嗎?”
聽到梅姨的話,方凡全身一顫。章澤搶險道。
“你最好把解藥交出來。”
“解藥?哈哈哈。”
梅姨的笑聲像尖利的錐子,用力刺著方凡的耳膜。
“你不會是認為我來的目的是給他送解藥吧?你可真有意思,我開始喜歡你了。”
章澤被氣的不再話。
“有什麽事你直接衝我來就是,不要傷害無辜的市民。”
“你還挺會漂亮話的嘛。我實話告訴你們,這種毒根本就沒有解藥,中毒者在短時間內會由於情緒異常興奮而變得狂躁,狂躁過後就會出現抽搐,口吐白沫的症狀,痊愈後毒素可以自然排出體外。當然還有一種情況就是像你一樣,雖然變得狂躁,但沒有出現那些症狀,這明毒素已經跟你的細胞融為一體,你現在就是一顆定時炸彈。”
章澤突然想起了醫生的話。
“那現在有什麽辦法能對他治療?”
“辦法就是祈禱他別爆發就好了,哈哈哈。”
梅姨猖狂的笑著,方凡表情很沉重。方凡和章澤打開審訊室的門正好撞見楊悅。
“楊悅,麻煩你帶她去關押室。”
“好的。”
楊悅看了一眼梅姨,隨後帶著她去了關押室。
“這件事千萬不能讓月涵知道。”
“我懂,但是現在該怎麽啊?”
“隻能就像梅姨的那樣祈禱了。”
“你還真信她的鬼話啊?”
“那也沒別的辦法,隻能盡量控製自己的情緒了。”
巷神秘人將剛才方凡和梅姨的對話發給了龍峰。龍峰聽後滿臉喜悅,手攆胡須自言自語道。
“方凡,我們就快見麵了。”
019年7月17日晚19:00
電視中報道著一條新聞:前不久中海市中山路案件已完美解決,在警方不辭艱辛的努力下,嫌疑人終落法網。
方凡關了電視後一直在想體內的毒素的事。月涵端來一盤水果坐在方凡身邊,並將洗好的葡萄遞到方凡嘴邊。
“在想什麽呢?”
“哦,沒什麽。這次的案子終於結束了。”
方凡伸了個懶腰。
“隻要你安然無恙,就比什麽都重要。隻要你在身邊,世界末日都是禮拜。”
方凡摟過月涵,看見了她手上包裹的紗布。
“還痛不痛?”
“不痛了,但這一下你不能白咬我。”
“沒錯,一切都聽老婆大人差遣。”
“這還差不多。”
“那我們去歐洲旅遊?”
“不去。”
“出去shpping?”
“不去。”
“出去吃大餐?”
“我減肥。”
“那你怎麽辦,我都聽你的。”
“我們生個孩子吧。”
方凡有些遲疑。
“怎麽了?你不願意啊?”
月涵變得有些落寞,方凡緊緊摟住月涵的肩膀。
“當然願意,那我們就生,生一堆方凡,讓他們陪著你。”
“一堆?你以為我是甩籽的鯉魚嗎?”
“那倒不是,但我知道你肯定是個會生養的優良品種。”
完後,方凡抱起月涵嬉笑著跑進了臥室。
019年7月17日晚:4
章澤還在大街上尋找婉璃的身影,從街頭尋到巷尾,他甚至拿著婉璃的照片挨家挨戶的詢問,但結果都讓他一次又一次陷入深深的絕望。他想到了最壞的結果,也幻想著最好的結果,大腦反複被這種煎熬所折磨。不知不覺中他來到了最初與婉璃棲身的墓,或許這就是命運的引導,他發瘋的跑進墓穴,他渴望能在裏麵看見婉璃的背影,可最後他得到的依舊是希望被現實碾碎的粉末。
章澤回到地上,發現一眾黑衣人守在墓口。
“章澤,今就是你的忌日。”
為首的黑衣人拔刀衝向章澤,章澤後退幾步從腰間抽出軟劍。義憤填膺的章澤揮舞著手中劍在敵人中間砍瓜切菜一般。可黑衣人的數量越來越多,雙拳難敵四手,最後疲憊不堪的章澤彎腰而立,右手的劍強撐著,寧死都不願在敵人麵前跪倒。其中一個黑衣人發現有機可趁,拔刀衝向章澤,冰冷的刀刃眼看就要砍到章澤的脖子,突然黑衣人慘叫一聲,手中的刀掉落在地,莫竹從黑暗中閃身而出。
“喂,就這麽幾下你就不行了?”
“別廢話,我剛開始熱身。”
“哼,死鴨子嘴硬。”
章澤被莫竹的話激到了,如同被打了雞血一樣,與莫竹並肩作戰解決了剩下的黑衣人。章澤此時已經毫無力氣,莫竹見狀攙起險些癱倒的章澤。
“婉璃在我那裏。”
聽到莫竹這麽,章澤笑了笑,隨後就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