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019年4月日早上8點6分
大熒幕上播放著卓別林的電影,卓別林將當時倫敦底層人物生活刻畫的惟妙惟肖,她在熒幕前笑的前仰後合,就像時候那樣的無憂無慮。即便這部電影已經看了N多遍,她甚至閉著眼隻聽聲音都知道畫麵上將會發生什麽事。此時她又哈哈大笑起來,雙手捂著肚子笑到飆淚,熒幕上的光在她臉上來回遊蕩,直到影片謝幕,她又不得不安於寂寞、淒涼、悲憤、仇恨的圍繞。她熄滅了燈,重新蜷縮在沙發上,腦中的計劃正一點點實施著。
日淩晨章澤接到葉國忠死亡的消息,由於方凡被放假所以這件案子現在交給章澤全權負責,當然這也是卓曼的意思。
“方隊,出事了。”
方凡睡眼惺忪的聽著章澤的電話。
“大半夜的,什麽事?”
“就在剛才葉國忠被殺了。”
睡意全無,方凡馬上收拾好驅車趕向精神病院。葉國忠的死對於章澤來是件喜事,唯一遺憾的是他沒有死在自己手上,章澤已經在現場等著方凡。
“情況怎麽樣?”
“他被人用魚線勒住脖子,最後魚線切斷氣管窒息而死。”
“太殘忍了。”
“那輛車也有結果了。注冊公司就是葉國忠的公司,所以當年那輛車裏的人應該就是葉國忠。”
“看來葉國忠跟那場大火脫離不了關係。現場的監控錄像看了嗎?”
“我勸你看之前還是做好心理準備。”
方凡疑惑的看著章澤。
“怎麽了?”
“你自己看吧。”
淩晨1點56分,一個身材高挑女人進入醫院。跟護士站的值班人員了幾句話,護士就跑開了。女人進入葉國忠的病房,由於葉國忠的身份,所以在病房裏也加了攝像頭,女人突然抬頭。方凡看清了這張臉,不由得倒吸口冷氣,這女人竟是葉迪。她在葉國忠耳邊耳語了一會,突然拿出魚線纏住葉國忠的脖子,沒多久葉國忠就斷氣了,她用食指粘上葉國忠的血在牆上寫著什麽,最後大搖大擺的離開了作案現場。
“她在牆上寫了什麽?”
章澤將牆上保護現場的苫布拿下來,上麵血淋淋的四個字:冤鬼還魂。方凡摸著下巴上的胡渣,仔細思考著。葉迪的確是死了,所以視頻裏的女人絕對不是真的葉迪。鍾伯的死是為了不讓他泄露秘密,鍾伯,對啊,既然鍾伯可以死裏逃生,那為什麽別人就不行。如果我沒想錯的話,這個女人應該就是當年大火燒死的那個女孩。
“你都放假了,還在這幹什麽。”
霍德亮挺著大大的啤酒肚看著方凡。霍德亮正在外麵花酒地,就被局裏的電話叫來了,心裏一陣暗罵,這老葉早不死晚不死,非等老子興致正高的時候死。一肚子的怨氣都撒向了方凡,方凡也沒搭理他,轉身對章澤。
“我們走。”
霍德亮更生氣了,但這麽多人,他也不好發作。隻能眼睜睜看著方凡和章澤離開現場。
“我們去哪啊?”
“亮後,我們去別墅。”
019年4月日早上6點
方凡和章澤又來到別墅區。根據在鯊魚館裏找到的視頻來看,那間沒著火的房間應該就是此時正對著他們最左邊的房間。
“不會再向上次那麽恐怖了吧?”
章澤害怕的道。
“究竟是人是鬼,一會就見分曉了。”
“怎麽你越越嚇人。”
“進去看看。”
別墅的大門上次被章澤劈壞後依舊七零八落的,進門後他們直接來到最左邊的房間,方凡拿出在鯊魚館找到的鑰匙,可這把鑰匙卻怎麽都打不開眼前的這扇門。
“難道這把鑰匙不是這裏的?”
章澤滿臉疑惑的問著方凡。
“我也想知道,去二樓看看。”
二人來到二樓,方凡沒有急著去驗證鑰匙究竟是哪扇門的。他直奔臥室而去,他抱著一些僥幸心理,希望可以在臥室中找到一些線索,當他進入臥室後,這裏已是一片焦黑,別是線索,就連一片完整的紙都找不到。另一間臥室也同樣如此,但這間臥室可以看得出之前有兩張床,這裏恐怕是兩個女孩的臥室,他仔細找著可以查明當年被大火燒死的女孩的身份的證據。
“方隊,你快過來。”
章澤在外麵大聲喊著自己,一無所獲的方凡快步走向章澤。
“怎麽了?”
“你聽。”
又是女孩的哭聲,還是從第一間客房裏傳出來。方凡打開房門,之前房間裏的蠟燭和照片都不見了。突然牆上出現一個畫麵,兩個女孩在門前的院子裏和一條大狗開心的玩耍,臉上的笑容真燦爛,畫麵就這樣循環播放著。章澤在衣櫃裏找到一個錄音機,裏麵播放著女孩的哭聲。
“裝神弄鬼。”
“你倒是比之前膽子大了不少啊。”
“第二次就沒那麽怕了。”
方凡來到第二間客房,把手轉不動,他把鑰匙插進去,隨著門鎖清脆的響聲,方凡輕輕推開房門。此時房間內突然響起一陣鬼哭的聲音,陰森駭人。
方凡不信這世上真有鬼,他仔細找著聲音是從哪裏傳出來的,最後他發現屋子裏一塊鬆動的地板,他掀開地板一股風撲麵而來,鬼哭聲蕩然無存。
“原來是風聲,嚇得我腿都軟了。”
方凡沒有搭理章澤,這看起來像條隧道。
“我們下去看看。”
方凡率先下去,就像時候玩滑梯一樣,沒多久他落入一間屋子內。
“快躲開。”
章澤在快到出口的時候大喊著。
“哎呦,我的屁股。”
“這裏應該就是那晚沒有著火的房間。”
房間正中間的牆上掛著一幅王成的畫像,方凡和章澤都沒有注意到畫像上突然轉動的眼珠。
“大姐,他們已經來了。”
她在沙發上伸了個懶腰,趴在靠背上看著屏幕上的方凡和章澤。
“他們會找到這裏來的,你去做我交代給你的事吧。”
“是。”
梅姨化好妝,鏡子裏出現了一位和藹可親的老太太。她從冷藏櫃中拿出一個注射劑就離開別墅,向著方凡家而去。
沙發上的女孩在很仔細的補妝,準備迎接即將登門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