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徑頤笑笑,不置可否自己是直男的事實,“好啦好啦,別生氣了,乖。”
寧淺賭氣噘嘴,整個嘴巴都鼓了起來,像極了肉包子。
蘇徑頤不由得笑出聲,“你怎麽那麽可愛啊!”然後用手戳了戳她的臉,“對了,明天我打算開庭了,你要去嗎?”
“開庭?念妍這事兒嗎?”寧淺反應過來,問道。
“是,總要讓她賠償下寧淺的精神損失費啊!”蘇徑頤的話看似溫柔,提到這事兒的時候也是無比氣憤,就算念妍是自己的青梅竹馬又如何?欺負了自己的女人,那就得受到製裁。
“我還是不去了,免得她看見我又發飆。”寧淺聳聳肩,她的確不想去,看見那個人就惡心。
“好吧,那我派保鏢守著你,不用擔心安全問題。”蘇徑頤尊重寧淺的抉擇,也表示了自己的關心。
“那你到時候記得給我發結果啊!我想看到那個女人咬牙切齒的場麵!”寧淺哈哈大笑道。
“好,沒問題。”蘇徑頤包容著她所有的任性和脾氣,寵溺地揉亂了寧淺的頭發。
在醫院的這些天,真的就是兩個人無比溫情的時刻了。
第二天,法院。
“我宣布,第一次開庭結束,原告勝訴!”法官一錘定音,但是結果還沒有判定下來,仍然存在著第二次開庭,給了念妍一方喘息的機會。
開庭的時候,念妍全程的表情都充滿了可憐,但誰都能從她的眼睛裏,看出一絲怨毒,還有一絲難以置信。
當念妍接到律師函的那一刻,整個人都是不清醒的。她雖然是堂堂念家一把手,可被喜歡人訴狀告上了法院,怎麽看也讓人無比心寒。
關鍵的是,自己這樣柔弱無比的性格,還得繼續持續下去,簡直比吃了蒼蠅還難受。
“徑頤哥哥,你相信念妍啊,對寧淺的事兒不是我做的。”下庭之後,念妍可憐兮兮地扯著蘇徑頤的袖子,哭著狡辯。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幹了些什麽好事兒,既然做了,那就要有臉承擔,你不是小孩子了。”蘇徑頤冷著一張臉,狠狠地甩開了念妍。
“徑頤哥哥,不要這樣子對念妍,那是有心人故意化妝成我的樣子,從而來欺騙你的,就是想要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徑頤哥哥你不要被騙了呀!”念妍仍然不放棄的狡辯著,似乎覺得隻要自己不承認,這件事情就不會有個結果。
然而蘇徑頤再也不相信她了,“不要叫我這麽親昵,我和你沒有半分錢關係。甚至於,看見你我就會想起我的妻子被你欺負的模樣,現在你要多遠滾多遠,不然的話,下一個住院的就是你。”
“蘇徑頤你好狠的心!”念妍的憤怒持續了不到一秒,立馬變臉又打死不承認這件事情是她幹的,又想要貼到蘇徑頤身邊去。
蘇徑頤已然不會再給她這個機會,拂拂袖子轉身瀟灑地離去了。
過幾天又是第二次開庭,念妍要是再不準備好的話,那就勝訴無疑了。
“第二次開庭!”法官穩當地坐在了高位之上,威嚴地巡視了全場。
“被告,根據你呈遞的證據,你有什麽想說的?”
“法官,這件事情可以說是純粹的汙蔑。”念妍的律師站了起來,一通胡攪蠻纏,試圖把黑的說成白的,連視頻都說是假的。
蘇徑頤這邊仍舊淡淡地,因為早就集齊了人證物證,根本不懼怕念妍的反擊。
“原告,你對被告所說有何意見?”法官又把辯駁的機會給到蘇徑頤這邊。
律師從容不迫地站了起來,好整以暇地微微頷首,這次挑釁一般說道,“關於被告律師所說的錄像視頻證據作假一事,純屬無稽之談,我們早已拿到他們已經歪曲好的視頻,並且進行了解析。事實證明,被告律師出賣自己的職業操守,為了贏得此次勝利不擇手段。”
律師又把自己手上的視頻分析證據遞給了法官,一下子局勢逆轉!
法官皺了皺眉頭,宣布歇庭五分鍾,然後和一群人開始商議。
“我宣布,原告勝訴!被告由於觸犯故意傷人罪,賠償所有損失費用,以及拘留三個月的處罰。”法官一錘定音,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才真正結束,整個時間持續了近兩個小時。
勝訴之後,蘇徑頤也沒有開心到哪兒去,因為念家家大業大,最後的結果莫過於念妍被拘留三個月而已,而她通過各種手段和渠道,四處砸錢打通關係,無罪釋放了。
蘇徑頤淡淡道,“三個月,足夠了。”
足夠他把自己的公司做到泰城之首的位置,念妍的公司本就周轉不開,在國內更是舉步維艱,後來的她還是把主業放到國外,這才得以喘息,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現在的念妍,還不懂得什麽叫做及時止損,給了太多機會讓蘇徑頤等人崛起。
“蘇徑頤!這樣對我,你的良心真的不會痛嗎?”這是念妍被拘留進去前,和蘇徑頤的最後一次見麵,她仍然一副裝可憐的樣子。
“不會,相反,我倒挺期待你被改造出來,至少,可能還是個人樣。”蘇徑頤淡淡地說。
“如果我出來了,你會就此對我重新改觀嗎?”念妍不死心的說,眼神裏充滿了希冀。
蘇徑頤挑眉,好看的俏臉都差點繃不住,“你何德何能?”
“如果你還能記住小時候我們的緣分的話,徑頤,我相信你會原諒我的。”念妍死死地盯著蘇徑頤的眼睛,試圖從他的眸子裏喚起從前的記憶。
“想多了。”蘇徑頤冷冷的說,俊顏布滿了寒霜。
他眼睜睜地看著念妍被官方帶走,但是一句安慰的話都不想說,這個女人,這是她的報應,整人者,人恒整之。就算這件事兒不是他蘇徑頤來辦,也會是其他的有些人來辦的。
念妍此去,也算是一個曆練吧,就是不知道念父念母會如何,不過這已經不歸蘇徑頤管轄範圍之內了,解決了一樁大事,他也可以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從開庭到結束,花了大概一個月的時間,寧淺也好得差不多了,是時候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