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畢,寧淺也困了,但還是強撐著收拾了碗筷,“我待會回家一趟,把你昨天的衣服換洗了。我自己也洗個澡換身衣服再來,你就呆在病房裏不許出去啊。”
“遵命我的小姐。”蘇徑頤笑道,捧著一本手晃了晃,“一書在手,天下我有,等你回來。”
“行,那我就放心了。要是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記得叫醫生,不要自己逞強。”寧淺細細的把注意事項叮囑了一遍,剛才醫生帶著護士才來巡查了一遍病人情況,下一趟巡邏要在兩個小時之後了,所以自己也不必擔心。
離開醫院之後,空氣瞬間變得清新起來,寧淺緩緩地適應著屋外的光線,腦子有些缺氧。
不一會兒,又拿著車鑰匙走向了車庫,打算開車回家。
鑰匙清脆的聲響在冷清的車庫回蕩,一聲尖利又刺耳的女聲打破了這份靜謐,“寧淺,站住!”
寧淺輕輕皺眉,這個熟悉又不善的聲音卻是念妍?她來幹什麽?
“你有事麽?”寧淺停下了腳步,淡淡地說。
“有事,當然有事!”念妍哈哈大笑,“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她也是剛剛到達車庫,從寧珂那裏得到消息,就立馬趕來了。本是打算來探望蘇徑頤的,但一想到寧淺也在這兒,又害怕自己吃虧,於是叫了兩個保鏢一路,沒有想到,卻在這兒碰到了寧淺!
“你想幹什麽?”寧淺覺得不妙,身形往車身側了側,試圖躲避這突如其來的危機。
“我想幹什麽?你下一秒就知道了。”念妍惡魔一般微笑著,猛地拉開了車門,走下來兩個黑人大漢,個個都是大胡子肌肉壯漢,陣勢不簡單。“你們把電棍給我。”
念妍拿走了一根電棍,緩緩地逼近寧淺。一步又一步,就像死亡前的號角。
“寧淺,今天我不能在這個地方幹掉你,但你要知道,我是絕對不會讓你那麽好過的。”念妍嗬嗬笑著,自己天時地利人和,碰巧遇到寧淺一個人,可嘚瑟壞了。
寧淺的冷汗順勢滑落,她緊張得挪動腳尖,死死地拽住了車把手。
念妍已然靠近到寧淺的車前,她一隻手輕輕撫摸了一下這輛性能優秀的車子,惋惜一般地說道,“可惜了。”然後砰地一聲,電棍砸在了車子的引擎蓋上,直接砸出一個大洞來。
這個瘋狂的女人還不罷休,仰天大笑,“寧淺,不用擔心,下一個被砸的就是你的天靈蓋了!”
她狠狠地將電棍又一次摔在了車子的前窗玻璃上,頓時玻璃碎成了渣渣,四散飛舞。有些碎片甚至飆到了念妍的身上,然而她絲毫不懼,仿佛越來越興奮,看著寧淺就像看獵物一般,念妍嗜血一般舔了舔嘴唇,兩個黑人大漢在她身後寸步不離。
“念妍,你冷靜一點!”寧淺顫抖地說,僅存的冷靜已然不夠用了。
寧淺努力尋找著有沒有逃生的辦法,然而停車的地方,身後已然是一堵不可逾越的白牆!
退無可退!
“不可能!”念妍又進了一步,說時遲那時快,寧淺猛地拉開後車門,然後用力一推,趁著念妍趔趄的瞬間,一個大邁步踩著後座位,然後爬上了車子後身,迅速往出口逃去。
兩個大漢也瞬間反應了過來,立馬去追寧淺。
念妍在身後痛呼,“好你個寧淺!給我抓住她!死的活的,都不準她逃出這個車庫!”反應過來,念妍也拿起手中的電棍追過去。
寧淺終究是寡不敵眾,沒休息好根本就沒有體力,不一會就被兩個大漢逮了回來,她死命掙脫,卻依舊無法抗爭。
“嗬嗬,跑啊,你咋不跑了?”念妍一聲冷笑,揪著寧淺的頭發,狠狠地瞪著她的眼睛。
“我呸。”寧淺猛地噴了過去,絲毫不在意形象,她的頭發被念妍死命抓起,仿佛要同頭皮一起扯下來。
“不要臉的東西,敢往我的臉上吐痰?”念妍起急,大力地抹掉了臉上的髒物,然後一個巴掌給寧淺扇了過去。刹那間,一個明顯的通紅的五指印刻在了寧淺的臉上。
寧淺不服輸地瞪回去,臉上的紅腫絲毫沒有打壓她清冷的氣質,“念妍,今天你給我好看,明天你也身首異處。”
“那你活過今天再說。”念妍放肆一笑,放開了揪住寧淺的頭發,反而變得隨意起來,“你說你長這麽大,搶了我的人,到頭來不還是得還回來麽?不如乖乖放手,就沒這麽多事了。”
“口口聲聲說蘇徑頤是你的人,也不見得他喜歡你呀。”寧淺冷笑。
“你說什麽?”念妍怒目而視,最恨別人戳中她的痛點,“我今天就打到你知道什麽叫做不能亂說話!電棍遞給我!”
其中一個大漢把電棍遞給念妍,然而猛地一用力,將寧淺的胳膊狠狠地擰了下去,逼迫她彎下腰呈九十度鞠躬的狀態。
“你今天就算打死我,蘇徑頤也不會是你的人。不僅如此,他還要拿你償命。”寧淺心一橫,閉上了眼睛,是死是活,各安天命吧。
“那我就打死你,看蘇徑頤還能去心疼誰!”念妍瘋了一般,用力舉起了手中的電棍,然後猛地朝寧淺的背部打了過去。
隻一下,寧淺就痛得蜷縮了腰,脊柱像是要斷裂似的,劇烈的疼痛,兩個大漢都按不住寧淺,讓她滾到了地上去,瘋狂抽搐著。
念妍並不解氣,又舉起電棍一下又一下抽在寧淺的身上,“叫你傲!叫你頂嘴!”
“住手!”陰暗的車庫忽然傳來一絲救命般的聲音,袁一境宛若從天而降的天神,帶著袁伯和司機一起來到了車庫。
“你是誰?”念妍警惕地問。
“就憑我知道你是念妍,並且已經報了警。你要是再不放開她,就請你牢裏見吧。”袁一境淡漠開口,剛才在車庫門口就已經聽見了打鬧聲,幸好他謹慎的沒有先暴露自己,而是打電話報警。
特別是在看到傷者是寧淺之後,袁一境的心更是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