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我回來了,你吃飯了嗎?”蘇徑頤還未進到別墅,就大喊了一聲,思念快要把他淹沒,一整天沒有見到寧淺,真的分外想念。
“吃過了,正好,還想吃點額外的八卦。”寧淺似笑非笑地坐在沙發上,周圍一片寂靜,隻有電視裏傳來無聊的肥皂劇,以及那不時插播的廣告聲音。
“八卦?什麽八卦?”蘇徑頤換好了鞋往裏走,今天逛街真的把他累壞了,走了那麽多步,簡直不是一個男人應該承受的體力!
“你不是說今天去了蘇譚輝那兒嗎?那你後來又去了哪裏呢?”寧淺翹著二郎腿,臉上帶著笑容,可怎麽看,這個笑容都讓人覺得無比鬼魅,變幻莫測。
蘇徑頤體會到不對了,他立馬過來陪著笑說,“淺淺,我今天真的去了老爺子那兒,你看,這藥我都拿回來了。”蘇徑頤舉起了手裏的中藥,亮起了給寧淺看。
不過頓了頓,蘇徑頤還是決定老實交代,“但是下午的時候我陪念妍逛街去了,老爺子要求的,我也沒有辦法啊!”
“嗬嗬。”寧淺冷冷一笑,“你以為這樣就能蒙混過關是嗎?你自己幹了什麽你自己清楚!”寧淺鄙視地看著蘇徑頤,把自己的手機扔了過去,上麵正在播放一段香豔的視頻。
蘇徑頤不明就裏的拿起,卻分明發現,前麵一段就是自己和念妍在逛街的場麵,可後一段,怎麽就成了自己和念妍一同走向酒店,然後去開房的過程了?
“這!純粹的誣陷!”蘇徑頤氣衝衝地把手機扔在了桌上,“我可以對天發誓,我蘇徑頤今天要是有做任何對不起寧淺的事情,那就要我天打雷劈!”
“男人的嘴都是騙人的鬼。”寧淺淡淡道,“蘇徑頤,我算是看透你了。”
“淺淺,你能不能有點理智,明眼人也能看出來這個視頻是假的啊!”蘇徑頤試圖解釋著。
但這樣的解釋對於已經進入暴走邊緣的寧淺來說,卻是徒勞。
她今天下午收到了這樣一個陌生人發來的視頻,對方還大肆嘲諷寧淺管不住自己的男人,何等的奇恥大辱!一瞬間寧淺就被自己的所有憤怒淹沒,失去了理智!一開始還抱著一點希望,可直到晚上蘇徑頤才回來,這不就正好證實了他的不忠嗎?
“那你怎麽才會現在才回來?非要解釋的話,那我今天就陪你解釋到底!”寧淺翹著二郎腿冷漠地說,她的整個身體都陷入了沙發裏,死死地包裹著自己的緊張與憤怒。
“我沒有證據可以證明自己是清白的,因為的確我下午在陪念妍逛街。如果你實在不相信的話,可以去問導購。”蘇徑頤極力地解釋著,“下午逛完就回蘇家了,別的什麽也沒有幹。淺淺你給我半天時間,我解析這個視頻給你看,絕對是作假的,那個人的背影都不是我。”
蘇徑頤從來沒有這麽著急過,可越是拚命的解釋,在寧淺看來就越是掩飾。
“那等你把視頻解析出來再說吧。”寧淺冷漠地拿起桌上的包包,直向門邊兒去,“我隻給你一天信任的時間,今晚我就不在這兒住了,希望你能好好反思自己的行為。”
“淺淺!”蘇徑頤留不住人,無比難過,他一遍又一遍回想著那個視頻,肯定是念妍這個心機婊幹的!沒有想到她還是不肯放過自己和寧淺,還要來陷害,真是可恨!
夜深了,接近十點,寧淺本想先去附近的酒店住一住,剛剛打上車,卻被一個電話叫了過去。居然是蘇奕琛打來的。
“寧淺,你能過來醫院幫我交個醫藥費嗎?我和楚燁打架了,兩敗俱傷,才出來急診室。”蘇奕琛求助的說,他不敢打電話給自己的父親,不然肯定少不了一頓說教,更不可能打電話給自己的大哥,不然又要被告密嘲諷了。
思來想去,還是打給了寧淺,或許也是想見她一麵吧。
“你怎麽回事?怎麽和楚燁打架了?”寧淺不解地問,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說來話長,反正我就看這小子不爽,然後就衝上去揍他,沒想到這小子還挺耐揍。”蘇奕琛恨恨地說,扯動著嘴角,輕輕地叫了一句疼。
“那你先養著身體,我馬上過來。”寧淺迅速放下手機,叫司機掉頭去醫院。
最近真是什麽事兒都能碰到,也算是經曆啊。
到了醫院,寧淺忙前忙後地交完了費用,這才到病房裏去看望蘇奕琛。好笑的是,兩個人都是同時送過來的,連病床都在隔壁,免不了受著傷還要打嘴炮。
寧淺跟看熱鬧似的,“兩個人小孩呢?”
“讓寧小姐見笑了。”楚燁倒是客客氣氣的裝斯文。
蘇奕琛忍不住冷哼一聲,“裝什麽裝,不知道誰往死裏下手,打得比誰都狠,你這樣的人,來一個我打十個,這是小爺的地盤!”
“你閉嘴!”寧淺無語地說,“自己先動手還有理了,待會記得把錢還我。”
楚燁笑了笑,有意思,“今日一架,也算是和蘇奕琛兄弟不打不相識了,有幸能夠見到寧淺姑娘,也算是我楚燁的榮幸了。”
“一個外國來的人,有什麽資格拽語文?”蘇奕琛不服氣地懟了過去,“再說了,誰和你熟一樣,以後見麵還得揍你。”
“蘇奕琛,不要這麽無理,好歹人家也是個外來之客。”寧淺不悅地說。
“沒關係的,他畢竟還是個孩子,我可以理解。”楚燁迷人的笑了笑,一副優雅的模樣。
“哼。”蘇奕琛別過頭去,不再理會。
寧淺無奈地聳聳肩,又聊了一會之後,實在是太晚了,和二人作別。
“蘇奕琛,你也不許鬧了啊,早點休息,都被打成這樣了嘴還傲呢!”
從病房裏走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一點了,醫院裏靜悄悄的,少有聲音。連急救的呼嘯聲都沒有,是一個安靜的夜。
天空中星星點點,沒有月光,烏雲遮住了月亮,寧淺裹緊了衣服,踩著高跟鞋走在去醫院門口的路上,準備打車去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