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淺一個人坐在休息區倒也沒有什麽事情,反正都是在休假,換一個地方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而且,這裏有酒有美人,也算一個不幸中的萬幸。
圓圓的、明亮的、發光的眼睛在不停的看向人群,企圖看到自己想看的那個人,可是,每一次都是失望而歸。
也是,他說去忙事情,也不一定就是恰好來這裏。
寧淺失望的垂下眼眸,無聊的看著手中的杯子。
很快,本來人不算多的休息區,沒一會也變得熙熙攘攘起來,讓本來在這裏安安靜靜休息發呆的寧淺有些惱怒,不過因為是休息區也不是自己應該管的,想想就壓下了心底的火氣。
有時候,人不去找事情但是事情卻不一定會放過你,這句話,在今晚寧淺的身上得到了很好的證明。
“喲,這是那家的公主孤零零的坐在這裏呢?看著這裏麵的高富帥,是不是有些心動呢?”尖銳的聲音突然落在耳邊,讓本就不爽的寧淺一下子就狠狠的皺起了眉頭。
高傲的瞥了一樣說話的人,這是誰呀?
寧淺本來以為是和自己不合的世家小姐,沒有想到居然隻是一隻飛上枝頭的野鳳凰。
不屑的眼神看了一眼之後,就沒有再理會身旁的人。
狗咬了自己一口,自己不可能回咬回去,畢竟,那是個畜生,自己卻是一個人。
秀麗的眉眼之間滿滿的高傲,卻不顯的突兀,反而與寧淺妖媚的臉龐形成呼應,再配上昏暗的燈光,就像是從畫裏跑出來的妖魅。
眼前這幅美景,在男人的眼裏就是美不勝收的,可是在女人的眼裏,這就是一個定時炸彈,還是會一下子炸死人的那種。
“聽到沒有,問你話呢?”尖銳刺耳的聲音再次響起,讓本就不耐煩的寧淺徹底坐不住了,心底蠢蠢欲動的小惡魔開始一點點的冒了出來。
“這是,哪家的狗?叫的聲音的確足夠響亮清脆,不知從哪裏買的,我也去買個當看門狗,應該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得理不饒人,就算是沒有理寧淺也能把人說死。
所以,不出所料,下一秒那姑娘就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了,結結巴巴的樣子看起來好不可憐。
“你怎麽說話的,有沒有教養啊?你知道這裏是晚會嗎?就不能注意一點你的形象嗎?”一個人說不過,那就換一個繼續上。
但是,不一樣的容貌一樣的氣度,都是瞎子。
隻要有點腦子細細地思考一下就會明白,來這裏的人非富即貴,就算是被人帶進來的,也不是輕易就可以惹的。
不是有句古話嗎?打狗還要看主人呢?
寧淺雖然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招惹道這兩位姑娘了,但是看情況應該是沒有辦法善解了。
那就,暴力解決吧,簡單直接。
嘴角勾起一抹笑,眉間都是恣意妄為的瀟灑,眼睛裏發著光,除去容貌,寧淺依舊是人群裏麵的發光點。
“我知道這裏是晚會,不然我來這裏幹什麽?難道,是你們智障?”寧淺笑著說,搖晃著手裏的酒水,鑽石耳環在燈線的照射下閃閃發光。
蘇奕琛躲在人群裏麵朝著休息區看,眼睛裏滿滿的笑意。
看起來,就算是沒有爪子也沒有人能夠降得住她。那麽,自己就安安生生的在這裏看戲就好。
帶她來還真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
怪不得,蘇徑頤放不下她,還是有原因的。
仰著頭一口喝盡了杯中的酒,蘇奕琛喉結微微滾動的樣子看起來迷人極了,但是,因為站的隱蔽,燈光昏暗,並沒有人看到這幅不可多得的美景。
“你,你~~”姑娘被氣的說不出話,姣好的容顏也被怒火生生的降了幾分美。
但是怎麽說,美人就是生氣也是好看的。
“這位小姐,說話的時候是需要注意口德的。”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一個人,語氣不善的說著。
明明是一個男的,說話卻還不如一個女孩子家家的。
這個認知讓寧淺感覺有些沒意思,畢竟一點挑戰都沒有,真的會讓人感到無聊。
“口德?這個是對人的,你們,是嗎?”牙尖嘴利一向是寧淺的特色,把人懟死才是她的本意和追求。
說話,話是說給人聽的,但是很明顯的是,這幾個東西不是人!
搖晃了一下手中的酒杯,酒紅色的液體在燈光的反射下折射出美麗的射線,照在寧淺奪人心魄的臉上,美的幾乎都要讓人窒息了。
“你,好美。不對,哪個酒館來的狐狸精?現在的晚會,什麽人都可以進來了嗎?”男人本來在那麽一瞬間沉迷於寧淺的美貌,卻在聽到話後大發雷霆。
手中的杯子都作為犧牲品而被摔在了地上,清脆的聲響讓圍觀的人聽到後驚呼出聲。
“這人,好沒有道德。”圍觀的人在一旁議論的說,語氣裏是掩蓋不住的鄙夷。
“這年頭,有的人隨便有點錢就敢出來招搖過市,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有幾個臭錢一樣。”有人繼續毫不留情的開口抨擊,話說的難聽地生怕戳不到人的心窩子裏麵一般。
本來因為人們想看熱鬧都比較安靜,這個時候周圍的環境可以說沒有一絲的雜音,所以,那兩人說的話都一一落在了圍觀人的耳朵裏麵。
出聲的男人這個時候那怕是再怎麽厚臉皮,此時也是臉紅的發燙,本來挺直的脊背也微微彎曲下來,有種想要落荒而逃的意味。
而一旁的兩個女人卻有些沒有看懂局勢,仍舊在不知死活的叫囂著,好像生怕自己死的不夠快一般。
“你們怎麽說話呢?生而為人,憑什麽你們就高人一等。”身穿白色禮服的女子開口說著,軟軟弱弱的話語並沒有多大的威力。
甚至在外人眼裏,就像是在單純的撒嬌一般,而她身旁的身穿粉色禮服的女子,卻在她開口後皺了皺眉,微不可見的用手拉了拉她的衣擺。
很明顯,身穿白色禮服的女子理解錯了意思,更是顯得飛揚跋扈不可一世,高揚的頭顱就像一個待宰的白鵝。
看起來是可憐又可笑,但是可悲的是她完全沒有意識到。
“我們高人一等嗎?沒有啊,我們沒說,你說的呀。”寧淺笑了,明明本來是一場爭吵,可是遇到了這麽蠢的人就成了一個熱鬧。
唔,也算是今天一個好的收獲。